“你失踪的这十五年是蜜雪在帮你孝顺父母,帮你照顾丈夫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恶毒的去揣测她!”王芳揪住童画的头发,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童画头皮疼的钻心,嘴角被打出了鲜血,但她没有躲让,反而去抱着她腿,浑身颤栗的哀求她:
“妈,真的是她亲口承认是她和别人一起把我拐卖到默山的……”
“贱人!自己跟别人跑了还诬陷雪儿拐卖你,恩将仇报的东西!”王芳气的浑身颤抖,又给了她一巴掌,面目狰狞又发狠,仿佛她打的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是她的仇人。
被打倒在地的童画合上了眼睛,痛苦的流下眼泪来,再度抬头,她看向了丈夫顾今越,泪光中充满了祈求,
“今越,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顾今越神色失望又冷漠,远远地站在一旁,仿佛地上的女人不是他同床共枕几年的妻子,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我本来是相信你的,但你不该这么往蜜雪身上泼脏水,她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女人,这些年,要是没有她帮你照顾我们,这个家早就没了。”
丈夫的话像一把刀狠狠的扎在童画心口,并不停的搅动,每一寸呼吸都是鲜血淋漓,还能有谁相信她?
童画看向了十月怀胎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们,祈求能得到他们的一丝丝信任:“我真的没有说谎……”
谁知顾泰和顾美美拼命挣开画的怀抱,顾泰语气嫌恶的说道:
“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是孔蜜雪!请你不要伤害我妈妈,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顾美美态度更是十分疏远,“我也请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一家人的生活!”
童画双眼猩红,咬紧了牙关,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出一丝不忍和感情,最终徒劳无获。
一直以来紧绷的情绪,陡然瓦解了,痛苦、绝望等情绪都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
童画望着这些人的嘴脸,突然感觉道特别的恶心,她不停的干呕着,像是要把心肝肺都要吐出来,剧烈的咳嗽着,眼泪跟着流了满脸。
她不该抱着幻想,以为她吃了这么多的苦回来,他们会心疼她,会帮她向孔蜜雪报仇。
已经四十多岁却依然气质柔弱美丽的孔蜜雪,看到童画这个样子担心又紧张的问道:“干妈,童画这个样子……是不是怀孕了?”
王芳脸色大变,“丢人现眼的东西!她怎么不死外面!”
见童画不吭气,王芳以为她还舍不得肚子里的野种,气的连踹了她好几脚。
没一会脚下就没了动静,王芳皱着眉头,满脸厌恶的看着地上佝偻着的人,“昏过去了?”
童春树积极端来一盆冷水朝着童画走过去:
“妈,你让开点,我让她好好清醒清醒!”都是因为她,家里才成了笑话,蜜雪姐才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一盆冷冰冰的水将童画从浑浑噩噩中泼醒了,难以抑制的寒意冻得她四肢发麻。
“童画,你肚子里的野种必须打掉!还有你休想破坏蜜雪一家的生活,否则以后你别想踏进童家大门半步!”
顾今越和双胞胎都没有说话,沉默就是他们的选择和回答。
童画神色冰冷,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看起来像是对在场所有人的嘲讽。
这样的父母兄弟,这样的丈夫,这样的孩子……孔蜜雪想要,就拿去!
她不要了!
童画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湿漉漉的身上还在滴着水,她没有看向任何人,神色决绝的往外走。
王芳对她目中无人的态度勃然大怒,“站住,你还要给蜜雪道歉,否则我就没有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女儿!”
童画没有停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连同她的辱骂一起被留在了身后。
出了顾家的别墅,冷风一阵阵的往湿漉漉的童画身上灌。
刺骨的寒冷反而让她有一种麻木过后的清醒。
从今往后,她童画没有任何亲人,她也不会再回来见他们任何人。
孔蜜雪手里拿着一件外套,追了过来,柔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画画,你别走,你跟我回去……”
童画充耳不闻,却没想到孔蜜雪抓住了她的手,原本柔弱的眼神不再伪装,在这一瞬骤然撕裂开来透出了淬毒的恶意,
“你跑什么?我还没玩够呢!”
童画甩开了她的手,憎恶道:“你还想干什么!”
孔蜜雪嘲讽道:“我想看着你绝望,看着你像狗一样的跪在地上向我认错求饶!
看着你一辈子都肮脏卑贱在泥潭里不得翻身!”
童画嘲讽地看着她,眼中不无恶意的诅咒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迟早会有报应!”
孔蜜雪的脸上浮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讽刺道:
“报应?你知道当初婚宴上今越为什么缺席吗?
因为他和我在一起,那天破了你身子的小混混也是我找的,
还有你不奇怪你妈为什么从小对我比对你好?
因为王芳才是我的亲妈,我妈孔琳琅才是你亲妈,我们从出生的时候,就被调换了!”
童画死死的攥住拳头,震惊的脸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