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钰笑了笑,把小手放到夏琨的大掌里,柔声说道:“慕姐姐是开玩笑的。”
“就是,有些人啊,现在越来越妻奴了,哪里还有当初那冷冰冰的铁汉风貌?”慕思雨说道。
夏琨反驳:“这话还给陆大人。”
陆羿淡笑:“本官从来没有什么铁汉风貌。在夫人面前,向来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琨送了两个字给他:呵呵。
现在还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看来当官也是有好处的,可以磨炼脸皮。
“中午一起吃饭?”慕思雨问夏琨。
夏琨看向安钰:“你有空吗?”
安钰轻轻地点头:“今天告了半天假。”
朱大夫和童氏也在。中午大家一起吃饭,气氛融洽,和乐融融。
吃完饭准备离开时,见慕大山从后厨出来,手里拿着抹布,看样子在这里做工。
慕大山见着他们,苍老的脸上满是难堪。
童氏最近圆润了些,因为吃得好睡得好,皮肤状态也比以前好了。再加上肚子显形,她整个人沐浴着温柔和慈爱,看着倒像是他的晚辈了。
“我们走吧!”朱大夫搂着童氏的肩膀,把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慕大山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
掌柜的催促:“你发什么呆?还不快点收拾桌子,客人还在等着呢!”
慕大山回过神来,卑躬屈膝地说道:“马上就收拾。”
“要不是看你可怜,也不会留你在这里做帮工。你瞧瞧你一大把年纪了,力气不如年轻人,连脑子也没有年轻人灵活,我留你在这里干嘛?真是的。”
慕大山加快手里的速度。
掌柜才没有这么好心。
他愿意留下慕大山,是因为慕大山价格便宜。要不是他要的工钱只是其他人的一半,也不可能留下一个糟老头子在这里干活。
一场大雨让整个沪北城的发展暂停下来。游乐园暂时停工,其他店铺也没有什么客人,大家在自己家里休息着,只等这场雨停下。
陆羿借着这个机会把最近堆起的公文处理掉。
“大人。”温文崧走进来。“证物房漏雨了,里面的许多证物都被浸湿了。”
“旁边没有合适的房间暂时安置一下吗?”陆羿问,“先搬到别的地方,等雨停了再将那里修葺一下。”
“行。”
衙役们冒雨搬着东西。
陆羿处理完手里的公文,听见外面的声音还没有停下来,过去查看一下情况。
“怎么样?损坏严重吗?”陆羿看着面前的‘证物’。
“别的还好,就是一些纸制的证物损坏得挺严重的。”温文崧说道,“不过还好,这些都是以前的老东西,就算损坏了也影响不大。”
“老东西?”
“是的,这里的东西都是些无头案的证物,那些审理过的证物要么处理掉了,要么给了当事人的家人。证物房的证物都是无人认领的。有些从死者的身上搜出来,有些是命案现场留着的。”
“这些案子没有审理吗?”
“审理过的,但是找不到凶手。以前的大人可能会随便抓一个‘凶手’,至于是不是凶手,谁知道呢?秦大人不一样,如果真遇见疑案悬案,他宁愿先放着也不会随便抓一个人来交差。”
“我知道了。”陆羿的视线扫过那些‘证物’。“我要这些疑案悬案的报案资料。”
“大人,你不会想重审吧?这里的有些案子,就算是当年也是悬案,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尸骨都找不到了,还怎么查啊?”温文崧劝道,“我知道你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可是这些事情连苦主都忘记了,而且也跟你没有关系,那是多少年前的烂摊子,没有谁规定要你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你只管按我说的做。”
陆羿要重审当年的悬案。
这个消息传出去,那些悬案的苦主前来衙门重新报案。
陆羿每日奔波在各个地方,有时候还会在村子里过夜,就是为了搜查各种线索,甚至开棺验尸都是亲自过问。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案子被侦破,陆青天的名气越来越响亮,从经过商人的嘴里传播出去。
慕思雨端着鸡汤走进县衙后院。
陆羿正在和温文崧等人商量案情。
她没有打扰,而是把鸡汤放到桌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看着。
“大人的意思是说这个箱子的主人就是当初闯进你家,杀死了你的父母,甚至重伤了陆轩的那个死囚犯?”温文崧做着总结。
“是。”
“大人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了案宗,这人如何从牢里逃出去,如何逃到陆家村,又是如何闯进一个村民家里的情况都与我们当初的情况如出一辙。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陆羿语气冰冷,“这个案子就这样结了,而我爹娘的冤情又有谁来做主?还有陆轩,他被那人打了一掌,之后好多年缠绵病床,数次九死一生。”
“那人死了,大人就算满肚子冤屈也没有办法。难不成你还能把一个死人从坟墓里拖出来出气?就算你愿意,这人是葬进乱葬岗的,那也找不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