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书房。
江老看着面前残破的羊皮卷,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锐光。
“你在哪里找到的?”
陆羿站在江老的对面,沉声说道:“大盗已死,根据他死前留下的一些痕迹找到了他的同伙,但是等我追过去的时候那人跑了,在他家翻找出了这么一张残破的羊皮卷。”
不过这东西太陈旧,损坏得还很严重,完全看不出上面有些什么东西。只隐约看见了一些奇怪的字,还有一些线条不清楚的图案。
“这件事情你办得不妥,不过能得到这么一张残卷,就当是将功折罪。”江老的视线停留在陆羿的手臂上。“受伤了?”
“只是小伤,劳您惦记。”陆羿垂眸。
“你先把伤养好,等我的传唤吧!”
“是。”
“秦县令要是问起,你可知怎么说?”
“您家中被盗,需要找出所盗之物。”
“很好,下去吧!”
陆羿出了书房,迎面走来了沉思君以及丫鬟秋水。
“陆大人受伤了!”沉思君惊道:“秋水,快请大夫。”
“不用了。”陆羿朝沉思君拱了拱手:“只是皮外伤。”
陆知谦扶住陆羿:“爷,这边走。”
只有陆知谦知道这不是皮外伤,对方的暗器上有毒。说起来这位江阁老真是古怪,陆羿只是一个主簿,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交给他去办?
江老站在窗口看着这一幕。
“老爷,表小姐好像对陆主簿……”旁边的心腹说道:“要不敲打一下陆主簿?”
“你没看出这是她一厢情愿吗?陆羿与他妻子感情如何?”
“听说感情特别好,如胶似漆。”
“那就行了。陆羿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江老说道:“这羊皮卷……你去找个顶级的师傅将它还原。”
陆羿走了几步,身子一倒瘫软下去。
“老爷。”陆知谦慌了手脚。
“秋水,快请大夫。”沉思君叮嘱道:“来人,快把陆大人扶去客房。”
陆知谦知道这个时候不宜搬动,只有听从沉思君的安排。他紧紧地跟在陆羿的身后,一步都不敢离开。
沉思君进了书房:“外祖父,孙女自作主张安置了陆大人,请外祖父不要怪罪。”
“你为祖父分忧,有什么好怪罪的?不过你一个姑娘家不宜再出面,剩下的交给管家安顿就是。”江老淡道。
“是。”
苏州城。慕思雨在这里呆了十天了,该打探的也打探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回去好生思量该怎么在苏州城开店营业。
没错,她已经决定在苏州城开分号了。
虽说苏州城有不少大商贾,但是她发现除了朱家之外,另外的荣家和冯家都不重视苏州城这块肉,想必是因为他们的生意做得很大,比苏州城更肥沃的城池不少,所以并不打算在苏州城大干。正是这样,慕思雨看见了苏州城的发展潜力,打算回去就计划开分号的事情。
“吁!”蒋忠拉紧马绳。
“怎么了?”慕思雨打起帘子。
“师父,有人跌跌撞撞的跑到我们马车前昏倒了。”蒋忠说道。
马车停下,慕思雨下了马车。
地上躺着一名脸色惨白的青年。
那青年穿着朴素,像是一个文弱书生。那张脸虽然惨白,不难看出长相是很精致的。
“先送医馆。”
“好。”
几人把青年送到明安堂。
“这是谁?”夏琨带着安钰在那里复诊,见他们带了个面生的人过来,问道。
“在路上捡的。”蒋忠说明情况。
夏琨皱眉,看向慕思雨:“你能不能改改喜欢捡人的毛病?”
“我捡过其他人吗?”慕思雨不明所以。
夏琨呵了一声。
那意思很明确,就差把鄙视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她的确没有捡过其他人,但是她当初总是往他的碗里扔银子,难道不是烂好心?
慕思雨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说‘兄弟,你想多了’。
这人是在他们马车前倒下了,总不可能就这样碾压过去,好歹送到医馆吧?
“大夫,怎么样?”慕思雨问。
“这人是因为长期饥饿所致,可能是个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读书人吧!”厉大夫摇头:“饿昏的,等会儿他醒了,给他吃点粥养养胃就行了。”
“这是给他看诊的银子,麻烦大夫派个药童照顾他,剩下的银子让他拿回去买点吃食吧!”慕思雨说道:“我们也不认识他,就不陪他了。”
“行。”
慕思雨与夏琨说了要回沪北城的事情。
“安钰的眼睛还有多久才能治好?”
“大概还有十天就能拆布了。”
“那我们先走了,这次只是来打探一下苏州城的情况,要不了多久还会过来的。你先照顾安钰,别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行。”夏琨应下来。“路上小心。”
慕思雨记挂家里,打算马上离开。
马车抵达苏州城门口,突然从前方传来声音:“关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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