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多靠你的安胎药,我这可比头胎轻松多了,不害喜也不失眠,如今能吃能睡,身子还没臃肿,我家夫君他还……”
何御史夫人正要说些私房话,慕晚吟连忙捂住她的嘴,“还有人呢!”
荣家姑娘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看到她们的样子,联想到何御史夫人没说完的话,顿时俏脸通红,“我……我先回家了。”
“不着急,与我一道走吧,我五弟也还在那边等着我呢!”
慕晚吟朝慕晚临挥了挥手。
皇上已经离席了,他们也该陆陆续续的回家了,她正好拉着荣家姑娘,跟慕晚临说说话!
慕晚临本也是有话要跟荣家姑娘说的,他听说了她近来议亲不顺的事,叮嘱她,“莫要着急,终身大事,还是要多询问,多考察对方的家世,人品,若是不可托付之人,不妨等些时候,再看看,长安城里,还是有很多青年才俊的。”
荣家姑娘一见他便红了脸,低着头,呆呆的听他说,像是听先生上课一样。
何御史夫人一脸过来人的笑容,直接说,“五公子这般关心,难不成忘了自己也是青年才俊?如今你高中状元,可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也该谈婚论嫁了吧?”
若是他喜欢荣家姑娘,娶了她做夫人,姚青黛和林焕那两个小人,不得气的鼻子都歪了?
何御史夫人想想便觉得爽!
她看了慕晚吟一眼,知道慕晚临有多听慕晚吟的话。
慕晚吟笑了笑,“我也觉得荣姑娘很好,美丽温柔,就是太害羞了些。”
怕是治不住她这么有能力的弟弟,搞不好会被欺负。
荣家姑娘听到她们这么说,心脏怦怦乱跳,越发的不敢去看慕晚临了。
慕晚临则是皱眉道,“姐姐,出言须谨慎,我并无娶妻之意,不要耽误了她的前程。”
“可你终归是要娶妻的。”
“不是现在,也不是明年,后年,所以两位慎言!”
慕晚临表情极为严肃,慕晚吟和何御史夫人一时都不敢再开这个玩笑了。
荣家姑娘抬起一双泪眼,却颤抖着问,“你不会娶我,那你又为什么……关心我的亲事呢?”
“我此前言语不妥,伤害过你一次,如今帮你,也是为上次之事抱歉,可是我如今未有娶妻之意。”
所以他不会贸然跟她扯上关系,让她遭人非议,又或者为他空等,白耽误了年华。
这世道女子不易,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他姐姐一样强,所以她们还是要好好的挑个人嫁了,安稳度日才是。
荣家姑娘很想问,是不是她配不上他的身份,他想等几年,有更好更合适的姑娘,再谈婚事?
可她对上慕晚临的漆黑眼瞳,他眸光湛湛,眼神明亮,更有她一点都看不懂的深沉,让她心生自卑,什么话都不敢再多说便走了。
何御史夫人连忙跟了上去,眼见这姑娘是又伤心了。
慕晚吟幽幽叹气,“临儿啊,安慰姑娘不是你这么安慰的,你这是给人家二次伤害。”
她很明显的看出,荣家姑娘多半对他动心了。
偏他拒绝的,相当干脆!
慕晚临眉头微蹙,片刻之后便道,“这是我能想出的办法,至于她如何想,非我能控制,所以与我无关,而且我如今刚步上仕途,早已言明不议亲,十年之内,我都没有心思和时间,放在成家上面,不负自己,也不想负旁人。”
别的话也就算了,十年之内不议亲,慕晚吟皱了眉,“十年?为什么?”
慕晚临心志坚定,“十年,我要位极人臣,是我答应过姐姐的。”
待他入朝堂,到有足够的羽翼能够保护姐姐,倾尽全力,便是十年时间。
他自信,不会输给如今官至四品的宋锦承。
慕晚吟既感动,又怕他因为这个念想,而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临儿,若有喜欢的姑娘,你还是要把握住,姻缘一事,你可别学王爷,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有运气,这个年纪还能遇到你姐姐我的!”
慕晚临瞧她提起王爷便笑,心中多少有点吃醋,可他又有些局促的坦白,“情之一事,我并不懂,懵懂试探之间,也只怕伤了对方,例如荣姑娘,姐姐不都说我又伤害了她一次,若我能周全她的心意,还算负责;
可若是仕途凶险,我不能周全她的心意,再要辜负她,岂非比林焕更加可恨?临儿不想辜负任何一个姑娘的情意。
十年仕途,走下来,我想必也能懂些情事,届时再遇到心仪的女子,再议亲不迟。”
慕晚吟长叹了一口气,“你说的这么有理有据的,倒让人佩服,祝愿我的临儿,能够心想事成,像王爷一样运气好吧!”
“姐姐张口闭口都是王爷,这幽禁的日子是一点也不苦的。”慕晚临说着便摇头。
慕晚吟戳着他的脸颊,“你以后有了心仪的姑娘,一样!”
慕谦与言豫,正走在慕晚吟姐弟身后,言豫看着慕晚吟的背影,眼神痴缠眷恋,可他如今,却没再上前去找慕晚吟。
他只问慕谦,“侯爷方才所说,要我观望,皇叔再次犯错,是什么意思?”
慕谦对上言豫明亮却窥之不透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