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惊寒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来回巡视,看到了段薇脸上的复杂,还有蔺槐安和蔺秀之眼神里的刻意,又低头看向杭清。
他冷声处置,“你身为本王府中统领,误闯此处,险些毁了女眷名声,本王必将你重罚,你自行回府领二十杖责,贬为领队,即日起入军营操练。”
“是,属下领罚。”
杭清起身告退,身姿挺拔,行伍之人的硬朗令不少女眷侧目。
荣家姑娘和何御史夫人赶来瞧热闹,虽来晚了,见着杭清却奇怪,“这般姿态的将领,怎么行事这般鲁莽。”
何御史夫人:“军中汉子,总是粗疏一些的,幸好没伤着那位小姐的清名,咱们也走远些吧。”
虽然爱瞧热闹,可也不是什么热闹都能瞧的,这个热闹把宋锦承都给惹火了,再瞧下去,怕是要招灾。
这段家和蔺氏,更不是什么吃醋的,只恐还有龃龉,她们还是先走为好。
宋锦承这番安排下去,男宾回了趣书阁,女眷也都离开了,段薇不知被嬷嬷们请到了哪里去,阮知意拿来了披风和团扇,带着宋雅筠出来之后去了她的院子。
随后,宋锦承派人来将假山里的男人给拖走了。
一场热闹结束,慕晚吟也刚刚赶到宋雅筠的院落。
她一看到宋雅筠,她眼中的泪便落了下来,慕晚吟上前抱住她,“雅筠别哭,我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
她看到宋雅筠身上的裙子破损,雪白的颈脖处还有划伤,立刻满眼怒火,“谁欺负你了?”
她要杀了那人!
竟敢欺负雅筠!
“杭清……杭清他救了我!”宋雅筠嘶哑的声音难以为继,抓着慕晚吟衣袖的手还在颤抖,“可是宸王罚了他,他要被杖责,你能不能先救救他?”
慕晚吟一愣,又不知道这事怎么将杭清牵扯了进来。
阮知意给宋雅筠递上一杯热茶,“先缓缓,再慢慢说。”
宋雅筠喝下热茶,坐在床边,慕晚吟抱着她,她才回忆起一炷香之前的场景。
她被那强壮的男人拉入假山,他当即便撕开了她的衣裳,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男人红了眼便朝她吻去,他眼底的猩红充斥着兴奋,吓的宋雅筠连惊叫都不敢。
她脑子快速反应,推拒着那人的时候,说起他所做之事的后果,是会被宋国公府追责致死。
那个男人淫.荡的笑声之中,透露着嚣张,“你是宋国公府嫡女,我死了,你难道能活着?除了嫁给我,你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段家也不会污了你的门楣,日后在我床上,我多的是手段能收服你!
快,先让爷我爽快爽快!你这肌肤嫩的……像豆腐一样啊!”
“放开我!”宋雅筠抬脚踹中他。
男人痛苦的蜷缩起来,扬手便狠狠给了他一巴掌,“贱人!你……”
宋雅筠趁机便要跑,但这男人身强力壮,猛兽扑食般朝她扑了过来,她整个人被扑倒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要断了,身上不少擦伤。
杭清冲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剑鞘舞动,在那人抬起头的时候,便猛力将他打飞,那人撞到了假山上,满嘴是血的昏死了过去。
杭清立刻将她抱起来,他扶着她擦伤的手,满眼心疼,“怎么样?疼吗?”
宋雅筠惊恐之下脆弱无比,热泪盈眶的扑进了他怀里,“杭清!我好怕……”
她险些护不住自己,若是当真被羞辱了,她便真的难活了,便是活着,此生也再无法嫁他,与他在一起了。
杭清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了,紧紧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别怕,没事的,我一直看着你,虽然不能靠近,但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雅筠。”
宋雅筠抬头看向他,他眼里全是对她的担忧,他薄削的唇很红,她激动之下,便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唔——”
杭清被她吻的愣住,既担心坏了她的清誉,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她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慌乱的亲着他,埋首在他颈间,呜咽着哭了出来。
杭清将她抱在怀中,不让她的身躯沾染地上的灰烬,她露出的一张小脸,泪痕斑驳,那种破碎之后的脆弱无助,几乎揉碎了他的心。
他低头,浅吻着她的唇,明明只是生涩的吻,却因两颗心剧烈跳动,而不断深入,勾缠,情难自抑。
宋雅筠仰起头,与他共浴这般炽烈的温存,她脑中有规矩礼教的束缚,更有自幼被教导的严苛,但都没有这一刻的感官需求来的强烈。
她害怕……每一次见他,都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她只能抓住相处的,每一次,每一刻……
杭清的手掌似乎带着火焰,扶着她的后背,深吻之时,恨不得将人揉入骨血之中,她柔软的腰,更像是横在他心头的刀锋,逼他交出所有的底线。
“嗯……”
宋雅筠激动之时,咬伤了他。
杭清嘴角溢出一抹猩红,宋雅筠心疼的抹过他的唇,眼神慌乱又脆弱,“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无事。”杭清将她抱到一处山石上坐着,他瞥了一眼躺在一旁的男人,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