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休要胡言!王妃何等清贵之人,岂容你如此诬蔑?”敛秋铿锵有力的低吼。
她残花败柳遭人羞辱便罢,她绝不能让慕若颜在王妃身上泼脏水!
“是不是诬蔑还不清楚吗?女医官说是好听,每日触碰过多少男子?”慕若颜轻笑。
她便知道这类事,最容易惹来人关注,左右住着的贵女都打开了门,冷眼看着一场笑话。
总有那么些人,忍不住出声附和,“敛秋这个名字,倒是听说过,此前确实是被人轮番羞辱过,身为女子,保不住贞洁已是过错,如今慕小姐肯提点你,你一个丫鬟该感恩戴德才是,还这般与她顶嘴?”
拂冬气不过说道,“王妃说过,都是那些男人的过错,敛秋姐姐是很好的女子,难道你们不会害怕遇上这种事吗?”
“我们?”有一个贵女发出冷笑,“且不说我们身份高贵绝不会有人敢侵犯,即便是遭受侵犯,我们也绝不会苟活,女子的贞洁比性命更重要!”
“你……”拂冬咬牙还想再回,敛秋却拉住了她的手,她眼里是一片灰败,“别说了。”
女子的贞洁,比命更重要。
她知道的。
她原就不该苟活在这世上!
她转身要走之时,正好撞上慕晚吟,慕晚吟冷着一张脸,浑身泛寒。
她握住敛秋的手,走到那个刚说话的贵女面前,“女子的贞洁比命更重要,需不需要我帮你失去贞洁,然后你给我表演个死法?”
贵女顿时结巴了,“你……你怎么可能做到!”
她又不是男人!
慕晚吟冷冷一笑,眼神里泛出一股狠,“我这个医官天天把脉看病人,自是无法避免触碰男子的,外面多的是男人,把你丢出去,也会有人勉强下口的。”
“慕晚吟,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慕晚吟冷厉的眼神对上她,眼里一股坚毅狠绝,吓的贵女脸色惨白。
她从慕晚吟的眼神里读出,她敢,她不仅敢把她丢进男人堆里,还敢让她死在男人堆里。
她好可怕!
贵女顿时泪眼汪汪,“王妃恕罪,是我失言,请王妃……别跟我计较。”
她还没忘了,慕晚吟的身份,以及她作为女医官,有权处理这里的所有人,救或不救她们,在她一念之间。
慕晚吟冷冷的瞪着她,“跟敛秋道歉,然后滚回你们的房间去。”
贵女委屈又不甘,却只得按她所说,跟敛秋道歉之后,拉着同住的人,回了房间关上门。
敛秋很感激慕晚吟,却也惭愧的无颜见人正要走。
慕晚吟紧拉着她的手,将她拽进慕若颜的房间之后,攥住慕若颜的领口,啪啪就是两巴掌扇了下去。
慕若颜被打的双眼通红,“姐姐,你怎么打我?我只是……”
“啪啪!”
又是两巴掌。
“慕晚吟,你是疯了吗?我什么都没做!”
“啪啪!”
“慕晚吟,你这个疯子!”
“啪啪!”
“……”
她一直打到言豫和顾朝惜闻声赶过来,顾朝惜端着一张笑脸凑过去,“皇婶消消气,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他一边打开扇子给慕晚吟扇着,一边用眼神问拂冬啥事。
拂冬靠近他悄悄说了几句,顾朝惜回头嫌弃的看了一眼慕若颜,作得一手好死啊。
他不是很想来劝架了。
还是言豫关键时刻端方持重的说了句,“皇婶,给她教训,让她给敛秋道歉就好。”
倒不是怕慕若颜敢生事,而是他怕累着了慕晚吟。
他每日亲眼见到她有多累,实在犯不上为了慕若颜这种人,浪费她的力气。
慕晚吟听言豫的劝,她把慕若颜踹到一边,指着她警告,“再有下次,戴多少面罩都护不住你的脸,敛秋受过的苦,你会好好体会的。”
“你敢!”慕若颜的脸已经肿起来了,却还不服的对慕晚吟呲哇乱叫。
“你试试我敢不敢。”慕晚吟对她扬眉冷笑。
别的千金小姐,或许不敢。
她?
她有什么不敢的。
慕若颜再多说敛秋一句,她分分钟找一堆男人来给她如法炮制。
敛秋看到慕晚吟如此为自己出头,又打了慕若颜一顿,心中其实畅快了不少,可那天晚上的噩梦,还是让她无法面对众人,转身悄悄隐去了。
慕晚吟让拂冬过去陪着她,她则是去看阮流筝了。
阮流筝一直缩在墙角里,她从前对慕晚吟只是听说,如今她狠厉的做派,打慕若颜跟打着玩似的手段,惊的她惶恐至极。
她现在甚至不想替慕若颜办事了!
她害怕!
可慕晚吟已经开始替她把脉了,她没有退路了。
慕晚吟检查了阮流筝,她这症状加重的十分奇怪,一日之内,毫无征兆。
她施针之前问阮流筝,“昨晚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突然高烧的这么严重?”
阮流筝的心慌被病容遮挡,咳嗽着呜咽,“我也不知道,昨夜突然开始咳嗽,喉咙犹如刀割一般,慕太医,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