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吟眼里满是戒备,“你想干什么?”
她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不仅是萧彦辞名义上的皇婶,还有官身,萧彦辞既没资格审查她,也不能私下对她用刑。
除非他不计后果,宁愿被皇上狠狠责罚。
可他是亲王,不会做这么得不偿失的事情。
慕晚吟并没有琢磨透萧彦辞的心思,萧彦辞昳丽的面容朝她靠近,拽下她捂着鼻子的手,一把将她拉到面前,“本王从前将你放在眼里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像对皇叔一样,对本王亲近?”
慕晚吟眼底划过一丝不屑,“你配吗?”
‘晚吟’心爱于他,亲手写的诗,做的绣帕香囊,他嗤之以鼻,从未放在心上。
现在却说她亲近萧惊寒?
萧彦辞眼底卷起一股风暴,方才的笑容顿时变得阴冷,“本王不配?本王哪里不配?就因为做本王的妾室,和你如今的宸王妃身份不同?
慕晚吟,荣王府的妾室也是有名分的,你这个宸王妃,三书六礼一样都没有,没上皇室玉牒,又无宗亲认可,他萧惊寒高兴时哄你两句,不高兴时一剑杀了你,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不会。”慕晚吟面容平静又自信,“他与我洞房花烛方才结识,我们已有夫妻名分,怎么亲近都不过分!而且他人品与你不同,他不相信我时自会防备,可他相信我的时候,就会尽全力保护你,萧彦辞,你有什么可跟他比的?”
一个高傲自满,自私利己;一个品行端方,清冷自持,根本毫无可比性。
萧彦辞的手掐上她的脖子,笑的痴迷又张狂,“本王不配跟他比?慕晚吟,本王有没有告诉过你,说过这句话的人,本王一定会杀了她!”
“额……”
慕晚吟的呼吸被控制,喘不上气的艰难,让她不停的拳打脚踢反抗。
她的力气不算小,可打在萧彦辞身上,他却岿然不动,丝毫不受影响。
萧彦辞看着面前这张脸,由白皙清丽,变得紫胀扭曲,可即便她五官都痛苦的皱在了一起,他仍旧觉得,“慕晚吟,你这张脸,真是多久的看不腻。”
“你才真是……多看一眼都嫌恶心!放开……我……”
慕晚吟好不容易挣扎的他松了一下手,立刻就要一针扎过去。
萧彦辞轻而易举躲开银针,顺便将她衣袖撕开,所有银针簌簌落下,慕晚吟像块碎布被他丢到地上。
“嘶,好热。”
慕晚吟的头撞的发晕,脸颊却开始微微泛红,明明天气不算热,她身体里却泛起一股狂躁热意。
“萧彦辞……你敢对我下药!”她死死的瞪着萧彦辞。
萧彦辞歪了下头,一缕长发随之轻摇落下,邪魅勾人,“你反应的很快,但即便你是医者又如何?这种南疆秘药,除非男女合欢,否则根本解不了药性,你会因此而死。“
而即便她从了他,这药性也……
“呵。”萧彦辞一想到巫医说的话,瑰丽的唇色,便更添了两分妖媚。
“萧彦辞,你休想!”
慕晚吟推开了他的脸,咬破舌尖,痛感和血腥味不断刺激着她,她用力的撑起身体,祈祷着棂木快点把萧惊寒找来。
萧彦辞这么卑鄙无耻的人,她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萧彦辞看到她眼底的厌恶,心中怒火更胜,他踩着慕晚吟的胸口,高高在上,“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本王?慕晚吟,你就算当上了医官,也不过是太医院里一条狗,这辈子都不配与本王相提并论!
就算是萧惊寒,等本王登基的那一日,也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要把萧惊寒五马分尸烧成灰烬,然后把他的骨灰,撒遍长安城所有的臭水沟!
世人敬仰的战神?
尊贵无比的宸王?
呸!
慕晚吟胸口钝痛,眼神依旧冷蔑,“就你这样的人,能当皇帝?”
萧惊寒让他登上皇位了才是笑话!
“啪!”
她刚说完,萧彦辞就给了她一巴掌。
他不会再被她激怒了,蹲下拽住她的官服,立刻就要撕开,却听得门外一阵轰动,他下意识自保,却仍被闯进来的那股强大内力伤到,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
“慕晚吟。”
萧惊寒匆匆上前,将地上的人捞起来。
他宽厚的手掌,安慰了慕晚吟的担忧,她惊恐的落下一滴泪,回头看了他一眼,“王爷……”
“没事的,本王来了。”
萧惊寒醇厚的声音里蕴着温柔。
可她的脸越来越红,立刻拉着他的手藏进了胸口,行为极为怪异。
萧彦辞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眼神阴暗道,“皇叔来晚了,你的王妃,如今已经做了侄儿的女人,如同破衣烂衫,皇叔还要她吗?”
“你胡说!”慕晚吟双眼猩红,顿时恢复了些神志,“你倒是想,可我自己抗不抗得住药性,有眼睛的人会看!”
只看她衣衫完整,就知道不会如萧彦辞所说的那般。
萧惊寒捧起她的脸,眉头顿时蹙起,“他给你下药了?”
“嗯。”慕晚吟艰难出声,她紧紧握着萧惊寒的手,“可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