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吟,你傻呀!你怎么能这么草率!万一他明天不能醒……你就死翘翘了!”
棂木急出了萌娃尖叫声,还带了些哭腔。
慕晚吟又唤出了红绡,这次,她没问红绡为什么不出来阻碍她,而是给她下了一道命令,“明日,守着你家王爷,他没醒过来之前,谁都不能碰他。”
红绡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王妃要去何处?”
慕晚吟弯唇笑了笑,“就在宫里,不过回不回得来不好说。”
红绡察觉不对,冷如寒冰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芒,“王爷有令,五日过去王爷未醒,带王妃出宫。”
然后把人交给杭清,保她平安出城。
“王爷未醒,皇上不可能放过我的,你带我出宫,知道叫什么吗?”慕晚吟轻轻弯唇。
红绡未语。
慕晚吟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面容俊朗的举世无双的男人,眼神温柔又眷恋,“有人巴不得王爷做出这种举动,给他扣上逼宫谋逆的罪名,我可不能让他平白无故受这冤枉。”
因为她的大意,已经让萧惊寒受了这五日的苦,为他解毒,治他双眼,是她应做的事。
至于他醒来的时辰……
她便默默祈祷吧。
凤仪宫中。
萧彦辞已经被皇后催促了几遍,让他出宫回府,他错过了宫门下钥的时辰,却还站在那间关押慕晚吟的偏殿里,不知在想什么。
皇后面容已经有了些疲惫,“彦儿,你可是担心明日萧惊寒会真的醒来?徐太医那边,家人在你手中,也是不会多说什么的,便是他醒了,也无法把这件事怪到你头上,你便赶紧回府,好好休息吧。”
萧彦辞摇头,“母后,此时回去,儿臣不甘心,儿臣想就在宫中,等到天亮,等到……萧惊寒永远醒不过来,死的彻彻底底的消息!”
为了这个消息,他谋划许久了。
萧惊寒的命,他也觊觎许久了。
好想快点听到他的死讯,快点看到他毫无生息的躺着啊!
皇后紧抿着唇,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给萧惊寒下的毒,可确定世上没有解药吗?那个巫医究竟有没有本事?慕晚吟虽是个贱人,可她当初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救了宋雅筠,也是真的!已经很离奇了。”
若是这次,她做的更离奇些,当真让萧惊寒醒了过来,还双眼复明……那她简直会气死!
萧彦辞低笑了一声,眼眸骤然抬起,“他想醒?”
他眼底是一片阴鸷和嗜血的光,衬得他此刻就像偏执疯狂的魔头,“那是南疆秘毒,名叫‘洗髓’,这世上没有任何药物能解这种毒,除非将血脉逆转,熬过蚀骨钻心之痛,还要他有那个好运气。
慕晚吟从小到大,生在侯府,长在侯府,她即便有藏起来的本事,除非……她不是慕晚吟!”
巫医说过,碰上天玄七针的传人,或能救萧惊寒的性命,可天玄七针的传人已经死了,就在萧惊寒还朝之前。
慕晚吟还能去地府,把萧惊寒的魂魄招回来吗?
萧彦辞望着天上半轮明月,眼底燃着兴奋和血光,唇角微扬,“父皇的福星,出生时天降祥瑞的宸王,也该陨落了。”
待他一死,他问鼎东宫的路上,便再无阻碍!
天际浮出的浅光,将黑夜与白昼分割,给人间带来希望和朝气。
献文帝醒来连寝衣都没来得及换,便匆匆赶到偏殿。
他看到床上的萧惊寒一动不动,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怀揣了五日的期待,就像被从高处摔下的暖玉,碎的四分五裂。
他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沉痛和迷茫,再睁开眼时,已是满眼杀意。
他冷冷说道,“将慕晚吟带去宫门口。”
他今日,要亲自监刑,让慕晚吟受尽屈辱折磨,然后挫骨扬灰!!!
慕晚吟不是没有挣扎过,只是她挣扎不过,献文帝还一句解释都不听,直接就将她拖到了宫门口。
这个时辰文武百官正等着宫门口开,有序的入宫上早朝。
这会儿宫门是打开了,但献文帝出来了,吓的他们全都跪下了,高声呼喊,“参见皇上——”
献文帝沉着脸,让人搬来了龙椅,他便坐在宫门口上,背后是城门呼啸的冷风,面前是宫门外的百姓。
他们也刚开始自己的营生,第一次见到献文帝这般出来,远远的跪下了。
文武百官自然也来到宫门前,按照官阶职位,整齐的跪好。
如此重威之下,慕晚吟被丢到了正中央,献文帝面前,冰凉的青石地板上。
“慕晚吟,长信侯府养女,因朕一念之差,将她赐婚宸王,如今……宸王未醒,皆因此女暗害!”献文帝的怒吼,震的百官和百姓都畏惧不敢抬头。
他眼里有恨,更多的是自责和愧疚。
他恨自己,为什么轻信了慕晚吟!
为什么……他没有在惊寒被迷惑的时候,强行将他们分开!
萧彦辞跪在离献文帝最近的地方,他拱手道,“父皇节哀,皇叔被慕晚吟暗害,必定心有不甘,今日父皇严惩此女,为皇叔报仇!”
“放屁!”
慕晚吟用力啐了一口,“你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