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己咬的。”
萧世卿似笑非笑道:“是么。”
“事情朕都听说了,朕为大王子的死感到万分遗憾,还望你们节哀顺变。”赵栖一屁股坐下,某个羞耻的地方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当即地“嘶”了一声。
萧世卿皱起眉,“谁让皇上来的。”
赵栖莫名其妙,“难道朕不该来吗?”
西夏使臣怒道:“陛下,我们大王子这样一个威武雄壮的男人,一夜之间横死街头,你们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没说不给啊,”赵栖好脾气地说,“而且你们大王子是死在朕的宫里,不是什么街头。”
西夏使臣:“陛下!”
“嗐,你别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法呢,朕是一定会给你们的,不过你们也要给朕时间。”赵栖道,“丞相,案子现在是谁在查?”
萧世卿:“大理寺卿。”
“那个陈大人?”
“嗯。”
赵栖端起茶,“哦,他啊。那你放心吧,这个陈大人可是破案的高手,朕上回在沐阳寺丢了小桃子让他去查,他查得那叫一个水落石出,朕和萧丞相都惊呆了。”
西夏使臣要疯了:“天呐,这两个案子怎么能相提并论!”
萧世卿冷冷道:“注意你的语气。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没事没事,”赵栖充当着和事佬,“你们的心情朕能理解,但是朕和萧丞相又不会查案,你也不会,咱们凑在一起也只能干等着。这样吧,你带着你的人先回驿站,案子朕帮你盯着,陈大人一有线索,朕立刻宣你进宫——你看如何?”
西夏使臣权衡再三,“好!我等你们三日,三日之后你们还找不到凶手,我就带着大王子的尸身回西夏,将你们今日所言一五一十地禀告给陛下!”
赵栖:“三日会不会太短了,十日如何?”
“五日!”
“八日?”
“七日!”西夏使臣怒道,“陛下最好不要欺人太甚!我西夏虽是小国,但每个人都有一身铮铮傲骨!”
“行行行,七日便七日。”赵栖道,“来人,送使臣出宫。”
西夏使臣没好气道:“不必,我自己会走。”
西夏使臣骂骂咧咧地走了,殿内只剩下赵栖和萧世卿。赵栖瘫在龙椅上,喃喃道:“朕十九岁的第一天,就玩这么刺激的。可以,很强势。”现在好了,他有两个案子要查。西夏的案子他可以让坑爹的陈大人去查,可他的案子就只能靠自己了。
萧世卿倒了杯茶,递给赵栖,“还有什么刺激的,说来听听。”
赵栖又想起了某个少儿不宜的画面,被茶呛得一阵猛咳,“咳咳咳——”
萧世卿微哂:“连盏茶都喝不好。”他嘴上在嘲讽,身体倒很诚实,抬手替赵栖轻拍着背。
赵栖赶紧转移话题,净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哥哥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呢。”
“嗯?”
“听说西夏大王子昨晚上半夜就被人发现陈尸在御花园,你怎么一直不告诉朕啊?”
萧世卿收回手,悠悠道:“昨夜看你忍得很苦,便想让你好好歇一歇。”
赵栖虎躯一震——忍得……很苦?
什么意思?!难道昨天晚上,萧世卿也去了雍华宫?
草(一种植物),到底还有多少人去过,干脆你们排成一列报个数吧!
萧世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不记得了?”
赵栖语无伦次:“记、不记……记得一些。”
萧世卿眯起眼睛,“哪些。”
赵栖心里七上八下的,摸不准萧世卿问这个问题的意图。
萧世卿:“说话。”
赵栖羞愤欲绝,这让他怎么说啊!把那个画面用语言形容给萧世卿听?杀了他吧!
赵栖硬着头皮道:“那丞相哥哥又是什么时候去的雍华宫,去了那之后,又做了……做了什么……”
萧世卿笑了笑,“你果然不记得。”
就在这时,一名内官进殿禀告:“皇上,丞相,昭南王求见。”
赵栖不耐烦道:“他又来凑什么热闹,没看见朕忙着么——不见。”
萧世卿看了赵栖一眼,道:“让他进来。”
内官:“是。”
赵栖无语了,“哥哥,李迟苏肯定没什么正经事,见他干嘛啊。”
萧世卿道:“昨夜有人在御花园见过昭南王,是我叫他来问话的。”
赵栖:“……行叭。”
内官领着李迟苏走进殿内。李迟苏对上赵栖颇为嫌弃的眼光,展颜一笑,“参见皇上。”
不得不说,李迟苏长得确实好,笑的时候眼若含情,稍微不留神就会沉溺在他那双桃花眼中。
然而在赵栖眼中,李迟苏长得再好也没用。即使他知道李迟苏的风流是为了掩人耳目装出来的,但他为什么不去装白痴,或者和淮王一样装不举啊,肯定是骨子里就是个风流种。作为男性同胞,赵栖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种人。
赵栖冷着一张脸,“免礼吧。”
李迟苏道:“皇上似乎心情不愉啊。”
“这不是废话么,”赵栖道,“出了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