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原谅我?”
她的金发灿若千阳,肌肤却很白,苍白的皮肤下隐约透着毛细血管的青色,一段雪白的脖颈像天鹅一样,细长优美,骄傲地挺着。
她稚气未消,脸上还带有婴儿肥,因为娃娃脸的缘故,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虞泽不知道她的真实年纪,如果他开口问,想必她也不会告诉他真正的答案。
“我脚疼。”
她看了他一眼,把双脚从拖鞋里退出,放到了他的腿上。
虞泽看着那两只雪白娇嫩的小脚,一时愣住,她误会了他的犹豫,委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真的,我走了一天的路,脚疼。”
“吃饭。”虞泽言简意赅地说:“饭后泡脚。”
“哼。”她没什么威势地哼了一声,抬起脚丫子轻轻踢了他肚子一脚。
虞泽看着那只与其说是发脾气还不如说是撒娇的脚丫子,半晌后抬头看着她:“……你对谁都这样?”
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答案不言而喻。
他问:“你还对其他人这样过吗?”
唐娜定定地看着他,神色惊讶。
“……怎么了?”
唐娜盯着他,那种正在游刃有余的小恶魔笑容再次出现在她的脸上,虞泽直觉不好。
果不其然,唐娜说:“……你吃醋了?”
“……”
漫长的两秒寂静后,虞泽面无表情地把腿上的两只脚给推了下去。
他站起来,说:“梦话留到晚上再说,吃饭。”
“没意思。”唐娜噘了噘嘴。
是她高估他了,钢铁直虫哪里知道什么叫吃醋呢?
虞泽转身往外走去。
她在身后问:“你去哪儿!”
“洗手。”他冷声说。
“我的脚比你的手干净!”她愤愤不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虞泽没回头。
他快步走进浴室,关上浴室房门。
他在原地顿了几秒,走向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将双手放入源源不断涌出的水流下。
接近零度的冷水带走了双手的温度,带不走心中的烦恼。
虞泽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是怎么了?
越是接近年末就越是繁忙,每个行业都是如此。
对娱乐圈而言,年末是各大明星商演捞钱旺季,每个卫视都出价不菲,如何取舍不光要看价钱,还要看通常嘉宾有没有绝不同台的死对头。
在各种晚会之前,还要先度过一个圣诞节,圣诞节虽然无金可捞,但几乎每个未婚明星都有不可告人的私人行程。
再把时间往前调,在圣诞节之前,本年度最受人瞩目的拍卖会在台湾海峡开幕了。
在视野辽阔的厦门五缘湾码头边,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静静地停靠着,和这个庞然大物比起,码头上停靠的众多游艇、小船就像是围绕着大象的蚂蚁一般。
这艘游轮通体洁白,船身上无数华丽的金色窗户,偶有黑色的花纹在细节处点缀,穿着白色制服的水手在甲板上穿行,靠近岸边的游轮入口处站在两排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女侍者,笑意吟吟地对每一个通过邀请函验证的客人问好。
这张邀请函不仅是拍卖会的入场证明,还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祝您愉快。”
美丽的雀妖站在膘肥体壮的保安身旁,将确认过真伪的邀请函还给面前的贵客。
两名伪装成人类的妖怪嗅着互相的妖气,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贵客身旁的人类女人误解了两人的视线交流,狠狠瞪了雀妖一眼,雀妖微笑着,对人类女人的敌视视若不见。
两位客人向着游轮里走去。
他们身后还有数百名等着排队入场的各行各业精英,其中不乏政界大佬和手握地方经济命脉的豪富。
白亚霖虽然是被邀请来演出的,但他依旧只能规规矩矩地排在队伍里。
他能在十几度的海风中排队已经算不错的待遇了,和他同时到来的团队只能等在码头另一处,等所有贵客都上船后,再通过其他通道上船。
等到终于轮到他时,美丽的女侍者看过他的邀请函,递还给他,送上一句:“祝您愉快。”
白亚霖接过邀请函,大步迈入游轮。
又过了许久,游轮前排队的贵客已经只剩两三人。
一辆纯黑色的跑车带着跑车特有的轰鸣声而来,利落地停在了游轮入口前停满豪车的临时停车场里。
跑车的车门打开,青年和少女接连下车。
青年高挑瘦削,一头黑发,皮肤比好些精心保养的女人还要白皙,女的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一头金子般的长发,眉眼精致得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的美丽少女。
外形极为出众的两人站在一起达成1 1>2的效果,他们一下车就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注意力。
雀妖眼前的三名贵客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目光惊艳或嫉妒,就连雀妖也不受控制地因为那两人而怔神了几秒的时间。
她回过神来,将手中的邀请函还给面前的贵客,一如既往地说:“祝您愉快。”
结伴而来的三名贵客恋恋不舍地看了走来的两人一眼,这才转身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