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雅见汪怡荷脸色发白,只以为她是在嫌弃自己非周家千金的身份,便愈发着急地攥紧她的手腕,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周家人错认我十多年,对我已经产生深厚的感情了,压根就没有想把路倪认回来!所以,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没有变,这事你不说出去,没人会知道。你这dna鉴定哪里来的?是不是嘉年……”
周家人对周诗雅一如既往,就只有周嘉年最近态度非常奇怪,周诗雅下意识地便想到了可能是周嘉年,是他将放在家里保险箱的那张dna鉴定拿出去了。
周诗雅不由得咬了咬牙。
汪怡荷下意识地又看了眼书架上的那针孔摄像机,慢慢从脊背发凉的状态回过神来。她知道,自己和周诗雅都掉进陷阱里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
现在自己已经算是背叛周诗雅这个多年好友了,再怎么样周诗雅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如果现在收场,曲二少那边必定也交代不过去。
自己鸡飞蛋打两头空。
倒还不如,索性踩在周诗雅的尸体上,踏过去。
反正这么些年,周诗雅也没少利用自己,就当做是利息。
汪怡荷看着周诗雅,心情复杂,略微镇定了下来,继续问:“怪不得上回周嘉年的态度那么冲。那周伯伯周伯母怎么想的,如果路倪才是他们亲生女儿的话,他们居然不想着认回来?天底下哪里有这种事?”
周诗雅见汪怡荷冷静下来,松了口气:“我家人你也知道的,爱慕虚荣,攀权附势,当时见到路倪和顾燕鸣分手,养父又住在老居民楼里,当时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可能就因为这个吧,他们并没有很执着地要让路倪回来。”
“……这样啊。”汪怡荷其实十分想捂住周诗雅的嘴,让她别说了。
……
此时此刻,宴会上。
所有人死一般的寂静,看着那放大的巨幕,宛如看了一场模糊的小电影。
小电影画质虽然模糊,内容却很劲爆。
匪夷所思。
周家人真是叫人匪夷所思。找到了亲生女儿却不认回来,反而还任由一个假的鸠占鹊巢。
真让人一言难尽。
宴会门口的记者最先反应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不顾门口保镖阻拦,冲进去对周家那几个人狂拍一通。
曲家的保镖一向很森严,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仿佛放水,竟然让他们进来了。
周母无地自容,都快急哭了:“她在说什么啊,这种场合,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周漾玥则震惊地捧着手里的瓜,甚至恨不得再回味一遍堂姐说的话——所以她压根不是她堂姐?路倪才是?!
而周父感受到周围的宾客落在自己一家身上的看戏的视线,脸色非常的难看,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周诗雅,仿佛恨不得冲上楼去撕烂她的嘴。
“什么叫‘爱慕虚荣,攀权附势’?养她这么多年,她就是这么对她闺蜜说咱们的?真是养出了只白眼狼!”周父对周嘉森低吼道。
周嘉森脸色同样也一阵青一阵白,父母光知道急,急有什么用?今晚来赴宴的几乎是大半个圈子的人!周家的丑事就这么由周诗雅公布于众,这些人全都在看他们的笑话,日后周家的生意怎么办?少不了要受各种打压。
他头一回这么心力交瘁过。
他硬着头皮,顶着所有人吃瓜看好戏的视线,快步走到曲问骅面前:“曲总,能不能让人将这玩意儿快点关掉?今晚是老爷子的生日宴,您也不想让我家的家务事耽搁了吧?”
“的确是我管束不力,竟然发生这种事。”曲问骅皱眉:“jan,非常抱歉。”
周嘉森忙道:“那请赶紧关了吧。”
“可我并不知道摄像头在哪里,令妹在哪间房说话,这样,你别急。”曲问骅一边劝人别急,一边悠悠然地道:“我已经让人一间房一间房去找了。”
周嘉森:……
可去你妈的吧。曲家山庄红酒庄几百间房,这他妈得找到什么时候?
周嘉森深吸一口气,用焦灼的目光看向旁边的路游游。
路游游捧着小蛋糕和小叉子,压力山大:“你看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这是谁干出来的?你该不会以为连曲大少都不知道,我却知道吧?”
曲问骅将路游游往身后拉了拉,对周嘉森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看周先生似乎脸色不太好,不如先找个房间休息下,我们山庄这边总共有328个房间,让服务生带您去挑一间。”
周嘉森:……
周嘉森心里的粗口差点就爆了出来。
顾燕鸣也是看戏的人中的一员,不过他对周家这么点芝麻大小的事不太感兴趣,他视线扫了眼曲问骅将路游游往身后拽的那只手,眸色发沉。
顾燕鸣刚想走过去,结果,忽然从大屏幕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只见仍在继续播放的闺蜜の私谈avi模糊小电影上,汪怡荷一脸复杂地继续问周诗雅:“那么,顾燕鸣那件事呢,这上面你没骗我吧?”
宴会上众人的视线登时就朝着顾燕鸣齐刷刷投来。
顾燕鸣脸色登时黑了,顾不上这是宴会场合,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