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一天的傍晚,爱怜开始跟黑子、乐乐和狐狸几个唠叨,穿山甲和刺猬懵懂地在一边玩耍。
“明天我可能就要离开了,黑子、乐乐,我特意给你们两做的门栓,你们已经都学会怎么开,怎么关了,我走后,你要经常把院门打开,把麋鹿老爷它们撵出去吃草吃虫的,没有人再给它们打草料了,你们都得学会自立更生、艰苦奋斗,知道不?你们两个和麋鹿老爷,我倒是不怎么担心,我担心的是野山羊一家子和岩羊它们,还有你,小狐狸,你可怎么办啊?穿山甲和刺猬,只能由得它们自己生活了,活成什么样子,我真的是管不了了。
黑子、乐乐,你们要是在院子里的时候,就别关门,让那些吃草的自己出去找吃的,知道吗?把它们关在院子里,会把它们饿死的。关在外面,又怕被什么野兽给吃了,真是操碎我这颗老心了。”
爱怜抚着额头,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感觉怎么安排都不对劲儿。
乐乐用大脑袋蹭着爱怜的胳膊,似是在安慰着她。爱怜摸了摸它的头,又摸了摸黑子的大脑袋,心中柔软成一片。
第二天,爱怜天刚亮就起了床,好好洗了个澡,又换上新内裤,穿上新袜子,穿上了干干净净的户外长裤和衬衫,穿上户外靴,摸了摸前天刚刚理完的头发,又摸了摸光滑的脸部肌肤,她有给自己配过护肤的药膏,虽然不会让她变白,却会让肌肤一直很光滑柔嫩,所以,她虽然肤色古铜,但并不显得沧桑和粗糙,而是阳光且阳刚帅气。
看了一眼中药柜,那一侧,原本配好的药物都被她前几天倒进了卫生间里的马桶之中冲走了。
她不想被人找到这些成品,再研究抢夺她的东西。
所有不需要带走的衣物都被叠放好,放进了自制的木箱当中,里面洒了一些防腐防潮防虫的药粉。
厨房的餐具都被她洗好后,放进了厨柜当中,餐桌之上,除了一个花瓶之外,别无他物。
两个窗户被她挡上木板重新封上了,两层木门也全都关上了。不过那门栓,黑子和乐乐都会开和关。
贮藏室里的东西并没有吃了,爱怜都放在竹桶之中,盖上了盖子,留在了那里,黑米号上地方有限,根本放不了那么多东西。
爱怜看着院子里面仅留下的那棵枣树,看着树下的木桌木椅,爱怜曾无数次地在那里喝茶,或做着手工。
菜园子很大,野稻还在生长着,并未成熟,那些青菜调料,她也没办法去收获了。牲畜栏里,大家都在各自的地盘呆着,只在小鸡和小兔子在牲畜栏的院子里面瞎跑,无忧无虑的。
爱怜摸了摸麋鹿老爷的脑袋,笑着说道:“今后就需要你带着它们出去找吃的了,我没办法再照顾你们了。你岁数最大,所以你要有大样儿啊!”
麋鹿老爷眨着眼睛,用舌头添着爱怜的手,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爱怜又摸了摸野山羊夫妇和它们的大女儿,这只小羊是她印象最深刻的一只,另外两只就没那么注意了。
至于野兔和野鸡,爱怜也只是看了看后,就来到了岩羊这边,挨着个地摸了一遍,它们供献的羊毛可是帮了爱怜不少的忙。
最后回到了院子之中,坐在椅子上,看着敞开的大门,没有再出声。
只是开山刀在桌子上,短刀还是在腿上,背包没有再背了,在石洞里面呢。
怀中抱着小狐狸,乐乐用嘴拱着小狐狸,自己的大脑袋钻进爱怜怀中,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竟然蓄满了泪水。
爱怜反常的举动已经让它觉出了不妥,可是却又说不出,只能像小时候那样,像小狐狸一样被主人抱在怀中,会给它一些安全感吧?
乐乐是爱怜从小养到大的,感情最深。黑子眼中也有着不舍,当看到爱怜又穿上了最早看到它时穿的那身衣服时,它感觉更加不妙了。只是紧偎着爱怜,不舍得分开一点。
爱怜左手抱着小狐狸,右手搂着乐乐的大脑袋,抚着它们的头顶,用脸蹭了蹭它们柔软的毛发,心中也满是不舍。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终于,爱怜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她抬起头看到一架武装直升机正向着她这个方向飞来。
跟拍球这时居然发出了声音,一个女性机械声:商爱怜,千日荒野求生任务,你已经顺利完成,现在接你离开,请上绳梯。
爱怜诧异地看着跟拍球,原来它还能当电话或对讲机用?
但见直升机悬停在了她的上方,从里面甩出一架绳梯出来,爱怜站起身来,搂着乐乐的大脑袋亲了又亲,同样也与黑子道了别,院子大门没有关,就那么大敞着,它们需要自己处理接下来的所有事情了。
把小狐狸放在桌子上面,上面还有穿山甲和小刺猬,她点了点它们的小鼻头,拿着开山刀挂在后腰之上,便抓着绳梯向上攀爬。
乐乐试图抓住爱怜的裤脚,未果后,口中呜咽着竟然流下了眼泪。爱怜像是它的父亲一样地养大了它,对她有着强烈的依恋。
它和黑子焦躁地在院子中转来转去,冲着爱怜呜咽着。小狐狸试图跳上绳梯,却摔在了桌边,没有站住,又掉到了地上。
跟拍球拍着爱怜和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