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给我倒碗水。”乔昌盛半夜被渴醒,勉强睁开眼面前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还晕乎乎的。
王老太小声的念叨了句什么,然后起身,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好一会儿后才回来。
“给。”
乔昌盛拿着送到手里的碗,送了几次才喝到嘴里,大半碗水喝完,才清醒了一些。想起一点昨天晚饭的时候的事儿,顿时就感觉不好了。
他前面还有点印象,后面直接喝迷糊了,连乔爰爰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记得,而那些说不出口的盘算更是顿时没了施展的地方。
但偏偏又是他自己坏了事,乔昌盛只能自己生闷气,还拉不下脸来说后悔。
好一会儿之后,乔昌盛才训斥道:“大顺几个也太不没用了,看到酒就不知道姓什么,把自己给灌醉了。”
“喝完了没,喝完了我拿去放着,这半夜三更的,冻死人了。”王老太站着被冻得打颤,催促道。
乔昌盛本来就心虚,听到前面还敏感的以为老婆子胆子大了还敢说他。刚要生气就听到后面,然后闭着嘴把碗伸出去。
王老太借着外面的一点点光把碗收了,转身就放到桌子上去,然后上床把被子盖好,冷得哆嗦了一下。
等缓过来了,王老太才在心里想着。老头子还说她老大他们,要她说昨晚喝得最欢的就是这老头子了。
......
早上一大早就是鞭炮声,乔爰爰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就翻身起来了。床头早就备好了衣服,伸手就能拿到。
乔爰爰喝着粥,听着外面的热闹声。从昨天开始沈时云就不过来了。按照过年时的忙碌来算,后面好几天都没空了。
不仅沈时云那边忙,乔爰爰似乎也没多少时间,明明感觉没什么需要做的,但最后就是忙碌得不行,细一算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不过高兴倒是挺高兴的,本来这儿生活的节奏就很慢,很适合养生,但能凑的热闹也少。
但过年就不一样了,县城里都没有宵禁了,都是卖各种小吃小玩意儿的,还有杂耍的。
把家里的门一关,就都往城里去了,还能顺便带几个人一起去,比如春谷婶子她们,等回来的时候也就一并回来了。
每次出去逛夜会,乔爰爰都会带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回来,东西不贵重,但看着就精巧有趣,让人忍不住拿在手里把玩。
乔爰爰多买了一些,然后带回来送了一些给赵青,然后看似没心没肺的过着春节。
但这份高兴却让人看得不舒服了。
乔大丫眼看着沈时云好多天没过来,不由得幸灾乐祸的猜测肯定是对方不想理她了。但眼看着乔爰爰不仅没有失落害怕,反而还一个劲儿的傻乐,就有些不明白了。
等过了初五,看到沈时云再次出现在盱山村,乔大丫已经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了。乔大丫再看看自己手里定亲的那人送的木簪子,好像也不是那么生气。
但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又憋闷得厉害。
乔大丫转念一想,沈时云来找乔爰爰,家里人肯定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了怎么会让他出来。他们肯定是看不上乔爰爰这样一个农家女,而且还不敬父母,不认姐弟。
心里这么想着,又有些怕,乔大丫憋了两天,还是转头跑去了沈家。
沈时云的家对于盱山村大多数村民来说,都不陌生,毕竟租了地的人每年都要送过去一些粮食。
乔大丫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上了门。
“谁啊?”守门的小厮正蹲在门口的小屋子里烤火,这时候应该是没人来的才是啊,打开门就看到站在外面的乔大丫,不由得露出疑惑的神情。
乔大丫心虚的往后退了几步,在对面更加怀疑的眼神下,勉强的扯出了笑容。
“沈夫人在吗?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乔大丫说着,见小厮不说话,慌忙补充道:“是关于你们家沈时云的,夫人不在跟沈老爷说也行的,特别着急的事!”
小厮半信半疑,但事情关乎自家的小少爷,他也不敢擅自做主,让她在外面等等,然后回去通报了。
乔大丫好几次都想走,但最后没能挪动,等到小厮回来了,让她进去,她才一下子回过神来,然后跟着小厮走进去了。
......
乔大丫人都到了沈母面前,当然是把她能说的都说了,不敢有隐瞒但却不由自主的添加了一些个人的想法。
在告状的同时,话语里对于乔爰爰满满的恶意。
听到乔大丫的话,什么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而后舒展开来,让丫头去她房间里拿一根银簪子过来。
“这件事你先别说。”沈母温柔的安抚道,然后笑着拍拍她的手,把簪子给她插在了头上,然后微笑着让人把她送了出去。
沈母的态度好得不可思议,等到出去了之后,乔大丫都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她攥着手里的簪子,脸上忍不住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等她一路恍惚的回到村子里,都没去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