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大明的皇帝陛下有令人难以置信的渊博知识。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物种,只要能找到橡胶,那就一定可以得到去大明贸易的许可。”
阿方索的另一个使命,就是通过马六甲再把大明需要橡胶的消息散出去,并且依照朱厚熜的安排,明确指出美洲这个最有可能的产地。
朱厚熜在南亚和东南亚已经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如果这种东西非洲有的话也该有些消息了。
现在,就让欧洲的海上亡命徒们代替大明去找到这玩意,然后带过来吧——好歹他们将确实拿出一些货物与大明交换,而不是在只能拿出黄金、白银搞得受不了逆差之后拿出鸦片。
工业原料?在海船的吨位不能有质的突破以前,也只有利润率更高的一些货物会成为主要贸易品,大明总不可能以过高的单价来从海外买铁矿石和煤之类。
一船最多拉个几十吨两三百吨的话,能卖多少钱?
汪直带来的这批货,总价值也谈不上让这些人过于眼热,但令他们激动的是可能性,是以后稳定的贸易获利可能性。
而汪直建议阿方索和胡安解决两国和平问题的法子,也很对他们的胃口:可以先成为默契的战友,对付大明现在想解决的一个邻居的问题。
以雇佣军的身份去攻打远比大明弱小得多的小国家的海边城市,能有多复杂?
并不是要占领那里,只是给他们带来混乱,带去更大的压力。
是去抢劫啊朋友们!
酒馆里,有人提着装满银币的袋子开始招募亡命徒了。
不消胡安亲自出手,其他商人们自发地开始合作,并且商讨着“出资”比例和这一趟“买卖”的分红比例。
胡安感觉这样不行,万一搞出乱子呢?
真实历史上的此时此刻,马六甲还当真派了两百雇佣军去阿瑜陀耶,此刻马六甲城中的防备并不森严。
他紧急派了一艘卡拉克战船和一个将领带着五十人作为统帅,以之约束这些将商船当做战船用的商人,让他们在接近交趾之后必须先见到那交趾被覆灭了的旧国王的雇佣使者并谈判好价格。
阿方索也必须在其中,既是人质,也避免这一切都是阿方索这个还不能被完全信任的人设置的圈套。
同时,他也紧急传出命令,召回那前去阿瑜陀耶了的两百雇佣军,让八百大甸免除了一场即将到来的偷袭。
向果阿请求支援、为最坏的情况做好准备也是应当的。
南洋里的窝就这样打好。
已经入了秋,除了三边总督唐顺之仍旧留驻在那里防备北虏寇边,王守仁却要回一次京。
熬过了那一年,王守仁的身体还当真稳定了下来。他的老朋友伍文定在立下了西南大功之后,却由于年初在外滇奔波了一番,现在呈请致仕了。
京城的焦点是即将召开的大国策会议,而草原上,满受秃的人化整为零,隐藏在寻找过冬之地的部族之中向东移动,又或者假扮成草原上已经比较常见的向朵颜部那边进发的商队。
昼伏夜行,他们就这样接近着已经和平了四年的朵颜部一带。
以他们所掌控的领地范围,马队全力冲刺并劫掠,去朵颜部的中心地带也要不了多久——最多两三百里的路而已。
就这样,十一月的大国策会议召开前夕,朵颜部遭受到突袭。
虽然朵颜部自己本身也有不小的兵力,但有心算无心,朵颜部的损失很大。
对大明来说,朵颜部控弦过万却被区区三千骑突入到了核心区域,劫掠了大量物资之后还向北面逃了出去,这是朵颜部自己不给力,或者说刚刚接班的革兰台对部族内部的掌控出现了大问题。
但是,大明派驻于朵颜的宣交使馆也被洗劫了,上至宣交使、下至普通卫兵,无一幸免。
消息传回京城,朱厚熜脸色铁青:“宣费宏、夏言、新建侯、严嵩、杨慎、汪鋐!”
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同时被召开,毫无疑问,皇帝已经动了真怒,有发兵之意。
朱厚熜平复着情绪,随后又说道:“密令王学益、严世蕃、平南伯,交趾事,以不战而屈人为上!若宣尉司不行,可设都统司!朕要的三府和吉婆岛,必须有!让赵俊带着海师,过去晃一晃!”
北面有了新的变化,南面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而后又对王慎中说:“让《明报》撰文,讣告朵颜诸部宣交使殉国一事,追赠承德县爵!”
“臣遵旨!”
随后朱厚熜握了握拳,咬牙低声道:“俺答……”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朱厚熜眼中的北患,只有俺答。
此时此刻的俺答却也在接到了回报之后惊怒交加:“满受秃这个混蛋!让他劫掠完就潜走,为什么要屠了明人的宣交使馆?”
他惊得有道理,却也无奈。
麾下诸将,只有长途奔袭去过青海的满受秃更加适合去做这件事。
可千叮咛万嘱咐,满受秃还是忘不了当年被李瑾击败的耻辱。他自然会有诸多托辞,但俺答却明白这件事会引发什么后果,土默特部将迎来何种被动。
果不其然,虽然重臣们还没抵达养心殿,朱厚熜又发出了最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