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八年来逐渐建立和稳固的威望,毕竟从结果看来,陛下的决定大多都是对的。
等他们离开了御书房后不久,此前郑晓在军务会议上暂时帮忙期间重新绘制的大明舆图完成了制作,送到了御书房来。
朱厚熜站在墙边,凝神看着。
黄锦在一旁看了看图,又看了看他的表情,开口问道:“陛下,为何要绘这新舆图?疆域少了好多……”
“奴儿干都司……不光是奴儿干都司,还有乌斯藏、哈密、吐鲁番……这些地方,朕说话管用吗?”朱厚熜淡淡地说道,“便是在云贵广西,大明也不算能完全治理,仍旧要依赖土司。有些东西,哄哄别人也就罢了,别哄自己。”
停顿了一下之后,他才目中生辉:“但总有一日,这舆图上大明真正的疆域会回来的,还要更大一些,让后世子孙不能失了一些险要地利。”
朱厚熜的目光停留在河套。
不把这里拿回来,山西陕西永远无法安稳,黄淮水患永没有治理成功的可能,对蒙古也只能长期面对数千里漫长边墙的压力。
朱厚熜缓缓踱回去坐了下来。
只不过大明的财力和效率,还支撑不起从陕西三边及宣大出墙北征,战力上也还不够。
去年的大捷是在有地利的情况下完成的,仍旧付出了比鞑子近两倍的死伤。出征,战损比还会大很多。
就算很大代价拿回了河套,还要考虑后续重建、守住的代价。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要在之前想方设法削弱右翼的实力。
辽东开市后,私市更是有充足理由禁绝了。
除了让右翼只能寇边,而大明可以胜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干净利落之外,还有什么法子可以不断削弱他们的势力、祛除掉边将的怯战之心、通过封赏来激励边军将卒往外开拓的雄心士气?
光朱厚熜和寥寥一些人有信心有志气,没用。
大明要绝了北患,恰恰不能想着和,只能想着战!
他很清楚自己真正的敌人不是此刻那个自甘轻贱显得卧薪尝胆的小王子,而是西北边的俺答。
只要能夺回河套,俺答还能在丰州滩呆得稳吗?
俺答想成为真正的王而不是枭雄,偏要逼得他只能先北迁去夺了那鸟汗位!
至少也要在缺铁少衣之下,先去劫那朵颜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