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记吃不记打。”
“兄友弟恭这个词,兄长已经说累了~”
御书房内一片鸡飞狗跳。
天子被亲王们撵的宛如丧家之猹,上蹿下跳的哪里还有一点点天子与亲王的风度与端庄。
不过问题不大,因为这里除了王族之外就只有一个总大监,总大监已经退到了暗处,将整个御书房留给了天子和他的兄弟姐们。
简单的讲,总大监现在装作看不到天子扔过来的求救小眼神,因为就算是看门犬,那也偶尔会有打盹的时候嘛。
屋内气氛大好,屋外。
两位皇后侧耳听了听屋内的声音,笑着摇了摇头,朝着在门口守着的亲王大监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进去通报。
然后两位皇后就走了,只不过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回到住处,而是一起去了供奉历代王族的宫殿。
皇后们凝视着已故的王族们的灵牌,撩起衣摆双双跪下很是虔诚的给满宫的王族灵位磕了三个头,再起身虔诚的燃了三炷香插在了香炉里,复而又跪下磕了三个头。
“百年前的王族、甚至道人与老宫主都管不住那位,烈哥哥如今又怎能管的住?”
“冤有头,债有主。”
“倘若找那位不能讲道理,或许老祖宗们可以去找我们的四子星白。”
“我们不知这位回来是好还是不好,但既然我儿都已经牵扯其中还是主谋,那我们除了支持他外便也再无他法。”
“五个孩子中,我们唯独不能放心星白。”
“这孩子平日里似无忧无虑,可我们做娘的怎么又看不出来他的异常?从降生那日我们就知道我们的儿不知去了何方,更不知道在那道观的十四年里仙人是如何抚他顶,授他以长生。”
“过去不可追,我们追也无用。”
“倘若列祖列宗有知,纵然是折光了我们的寿也可,我们只愿我儿未来能够平安喜乐。”
两位皇后穿着一样的凰服,戴着一样的凰饰,双手合十用虔诚到了骨子里的姿态和语气朝着列祖列宗祈愿。
只愿他岁岁平安,只愿他平安喜乐,此后万事无忧。
香炉中青烟袅袅,灵牌不言不语。
好
像被谁听去了,又好像没有,皇后们的话最后也只是消散在了空气中,消散在了袅袅青烟里。
....
段王朝·黑云洲。
段长空坐在房顶边缘,一边悬空晃着腿看正在练剑的段星白和殷斩,一边又拍着腿似乎在侧耳听着什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还带上了好几分的满意之意。
“......”
青衣小道童的嘴角一个劲的抽搐,然后使劲的掐着观主张道奉的大腿,那意思:他又笑了他又笑了,你他妈的倒是管管他啊!你不觉得这段时间他很安分吗?啊?他太安分了!
观主:“......”
他不安分的时候你骂,他安分了你也骂。
不讲道理的人变成你了你知道吗?
“今天要早点收衣服,不然会下雨。”段长空靠在了老宫主殷缘的身上,忽然开口慢悠悠道,“下雨了不收衣服,回头岂不是没有衣服可以穿了?”
“虽然我不介意果着,但你们应该很介意。”
众人:“......”
蹲在另一边的云朵们看了看白云朵朵,太阳老大老大快要晒死人的晴空,挠着头露出了一个凝重的小眼神:一丝丝的水汽都没有,这雨要怎么下啊?
“你什么意思?”观主琢磨了两下,觉得这货好像是话里有话,于是严肃的问道。
“没有什么意思啊,字面意思。”
段长空看了眼观主,笑眯眯道:“道奉你这话说的像我能操控天气似的,我是那种人吗?我有那么大本事吗?~小缘你看看道奉,他这不是典型的没事找事吗?”
殷缘点头:“的确是没事找事。”
张道奉:“......”
张道奉沉默两秒,然后伸出手一人给了一巴掌,皮笑肉不笑道:“你们再说一遍?”
段长空嘀嘀咕咕小声叨叨但是没特别大声,而殷缘直接就闭了嘴。
青衣小道童露出了一个肃然起敬的小眼神。
也就观主敢给他俩巴掌了,他都不敢给段长空巴掌。
段长空人看着怪大度的,实际上心眼小的要命要命还记仇,当年多吃他一口烤肉他都能记上一百来年,前两天还翻出来说了一遍问他要加了利息的钱。
等到段星白和殷斩练完了剑,段长空双手拢袖的凑了过去,先是伸出手指敲了敲漂亮到不行的星斩剑,然后才笑道:“为师亲爱的徒弟弟啊~”
段星白:“......”
段星白:“师父,说人话。”
“为师平日里已经教了你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了,对吧~”
“嗯。”
这倒是实话,段长空没少亲自教育他,虽然有些理念可能是有那么亿点点问题的,但总体而言问题不大。
#看似问题不大实际上全部都是问题#
“然后为师告诉你哦,那些道理听听就算了,不重要的~”
“......”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