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空,那他自然就会多恨这两个人。”
“但是单纯的恨意不可能驱使他将天下都给做了棋盘,换言之,还有一个令他真正发疯发狂的理由才对。”
“所以斩哥,你方才说你回了天宫看到了很有趣的事情,是什么?”段星白扭过脸抱住了殷斩的腰,抬着头笑眯眯道,“能让你说很有趣三个字的,那肯定是超过了你的认知的。”
殷斩:“......”
殷斩跟着在笑,摸着段星白的兔子头:“的确是超过了我的认知的,还记得我和你说的么,师父曾跪过天梯欲点明灯,三千三百三十三的天阶,他仅差一步之遥。”
“然后?”
“然后这百年来师父再也没有去过天梯,宫内所有人都知道不能在他面前提到这个,他会发疯,而我这回回去也是机缘巧合,顺腿的也就走上去看了看。”
“哦哦哦,再然后呢?”
“再然后?再然后就是我在天阶尽头看到了一盏明灯。”
殷斩的语气更加的温和,似乎回想起了他看到的画面,“一盏也不知道亮了多久,无人问津却不肯熄灭的明灯。”
“......”
“最后那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天阶,有个不愿意说出姓名的人为拂袖而去再不敢回望的师父跪下了。”
“只是可惜被大雪覆盖,被岁月冰封,百年后才被我这个现任的天宫宫主发现。”
殷斩继续拍着段星白的兔子头,笑道:“三千三百三十三的天阶,其实是圆满的。”
“.....”
段星白怔怔的看着殷斩,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没有说,沉默良久后跟着笑出了声音,揶揄道:“岁月缄口,初心不负?”
“初心不负,岁月缄口。”殷斩重复了一遍,只是将两个词给倒了过来。
“我终于觉得我花的值了,贵就贵吧,还能不要咋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凑合凑合叭。”
“谈对象把自己给谈没了,啊哈哈哈哈我能笑一百年!”
“倒也不必笑的这么大声。”
“这就告诉我们,先下手为强,看准了就下手,千万别磨蹭,磨蹭就会败北!”
“比如说我和你,我们早早的就是一家人了,连鹅子都有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不外乎我们的模样~”
“嗯。”
“走走走,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清晨的美好时光就要去看热闹~公务是什么我不知道!~”
“好。”
段星白瞬间原地复活,也不想自己已经倾家荡产的问题了,而是兴冲冲的拉着殷斩撒腿就跑,准备去看看观主和宫主师父等人在干什么——这几个人真的活成了神仙,大晚上就蹲在房顶晒月亮,白天还能那么有精神。
“......”
站在房顶的云一和大管家看着殷斩和段星白跑走的背影,不明显的抽了抽嘴角。
“以前我觉得是殿下离不开宫主,后来觉得是宫主离不开殿下,现在我再更改一下,是他们俩谁都离不开谁。”云一双手抱臂的摇了摇头,“他们俩真的是互补的。”
大管家:“......”
还是那句话,只要殿下高兴,那什么都行。
作为看门犬,主子喜爱的他就喜爱,主子厌恶的他就厌恶,就是这么简单。
“不过殿下对自家人是真滴好,爱了爱了。”云一笑嘻嘻的抱住了大管家的大腿,“老宫主的脾气其实差的要命,也就殿下能哄的他眉开眼笑了,殿下就是我的神!”
面对自己人的时候殿下是一只垂耳兔。
但一旦有人想要碰他的‘自己人’,垂耳兔立马就支棱起来了。
这就是殿下的处世之道,是个在底线之上温和,但触及底线就会要把对方骨灰都给扬了的人。
这样的人,与最是缺乏常识且我行我素的宫主当真是天造地设,无人可以拆散的一队。
大管家没说话。
但是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