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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卫然最开始是挺方的,想通了之后也就不方了,不仅不方了和两个长老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文采斐然,那叫一个理直气壮,那叫一个据理力争坚决不退让。
因为自家主子说了,公是公私是私,不要看任何人的面子。
商场如战场,私下里说说感情话可以,但在谈判的时候打感情牌那是最愚蠢的行为,别说是两个长老了,就是对面坐的是殷斩本人,那也得给我撕下来一块肉。
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殷斩就坐在段星白的身边,闻言脸色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变,甚至还点了点头,表示段星白说的对,公是公私是私,不需要留手,该怎么走流程就怎么走流程。
卫然有点个不可明说的感觉,什么感觉呢,就好像殷斩没拿自己当云浮天宫的宫主,反而在鼓励着段星白朝着云浮天宫的利益下手,不要给他什么面子,因为他和云浮天宫没有半毛钱关系的那种微妙的感觉...
应该是错觉吧。
卫然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在面对两个仙风道骨的云浮天宫的五长老和六长老,卫然虽然在心里感慨了一下云浮天宫的人真的长得都很好看啊,哪怕年纪大了,也自带仙气啥的,但是面上还是没显示出来任何怯意的。
而由于卫然没露出怯意,五长老和六长老在初见的时候很是高看了他两分。
然后在商讨的过程中发现他的谈吐得当,脑子转的也非常的快心思也灵活,两位长老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是个可塑之才。
宫主和人家四皇子连孩子都有了,那可是王族记录在案的正统小皇孙,老宫主也已经将段殷白和殷段黑这两个名字刻在了宫内的玉碑上,以后百年了,宫内人祭祀都得老老实实磕头的那种。
再加上十三长老和七朵云时不时过来疯狂的吹风,表示四皇子真的超级好的,他可敬重我们了,虽然宫主过的不怎么样要睡房梁要挨骂,但是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过的很好啊!
将心比心,人家对我们好,我们也得对人家好不是吗?
咱们可是一家人!家和万事兴,一家人可不能随便的就说两家话啊!
两个长老被风这么一吹,再加上他们已经见过段星白了,五长老和六长老的推衍之术
虽然没有大长老厉害,但他们也不是吃白饭的,自然能窥探出段星白几分与常人的不同之处。
然后在和段星白交谈的时候,他们发现宫主亲自给人家端茶倒水,还做着绣工,时不时的还矫正一下正在将爪子充当毛笔练字的白虎和用那俩竹叶爪子自己翻着书页在看书的黑鸦...
说句不好听的,俩个长老觉得自己都快变成月亮了,贼亮的那种。
所以两个长老一合计,觉得自己也得表现表现啊。
宫主都和四皇子成了一伙儿的了,他们要是太客气了不是让宫主难做人吗,没准在四皇子的面前根本抬不起来头,觉得云浮天宫的架子太大了,根本亲近不起来啥的。
于是他们就将目光放在了段星白的咸鱼组织里,从里面看中了几条在经商这方面颇有天分的咸鱼,热情的给他们指点迷津,并且还给他们上起了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非常珍贵的,只有真正的老师父才能教的教学课程。
只要不牵扯到云浮天宫内部不准外传的典籍卷轴,长老们其实都还是惜才的,也乐意将自己的人生经验传授给年轻人,毕竟人死如灯灭,等他们驾鹤离开了,这人间,终究还是年轻人的天下。
咸鱼们一边痛苦的工作一边又精神抖擞的前进,将矛盾两个字给演绎的淋漓尽致——一时的努力可以换一辈子的咸鱼躺,拼了拼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咸鱼也是要大翻身的!
段星白将长老们的所作所为和咸鱼小伙伴们的勤奋好学看在眼里。
他发现记录在王族卷轴里的云浮天宫是神话和妖魔化各占一半,而天下人眼里的云浮天宫基本上全是被神话的,然后等真的和云浮天宫的人相处了,发现他们其实也没有各种故事记载里说的那般不食人间烟火,那么的不近人情,那么的公事公办。
比如说七朵云热爱吃瓜,基本上哪里有瓜哪里有他们,长老们会因为一块红烧肉的分配不均而大打出手互揭老底。
殷斩虽然有的时候不说人话,但人家做的人事倒是挺多的,也会给鹅子们下厨做好吃的,尽管好吃的不太明显,但心意到了。
所以。
“咱们家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段星白摸着下巴,露出了一个凝重的小眼神,“你说他会不会往我的脸上扔一堆的银票,然后说给你一万万两离开我的徒弟,然后我就拿着这一万万两带着鹅子们快乐、呸,痛苦的与你分开。”
“我奋发向上出人头地,鹅子们也修炼出了人形,我们父子三人推倒了云浮天宫的大门,将你从里面给抢...呸,将你从里面给接了出来,然后我们就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
殷斩思考了一下段星白话里的内容,道:“你不觉得你的假设里面全是漏洞吗?别的都不说,最后那个你将我从里面接出来就不对,因为以师父的脾气,他要是不中意一个人,别说门了,你连云浮天宫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