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查看这边的镇民,不愿现在对上镇民,二号只能遗憾地叹了口气,转身快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算了,解谜我可不在行,还是杀人有趣些。”
“小老鼠们,我很快就会找到你们喽,猫捉老鼠,我最喜欢了……”
随意的低笑声里,身着墨绿色旗袍的绰约身影转过一处拐角,消失在了灰扑扑的墙瓦间。
在她消失前,黎渐川眼尖地注意到一块极小的烧焦的碎纸从青石板的缝隙钻出,无声地贴在了她的高跟鞋底,上面似乎隐隐写了什么字,却因碎纸速度太快,而无法捕捉看清。
三分钟后。
两名小孩带着三个短打的混混绕进这段胡同。
“就是前边儿……我跟狗蛋都听见了!有人在喊,有爆炸的声音,好像还有火!肯定是有人在打架,说不准就是来抢咱们常哥地盘的!”
小孩中的一个离着段距离就嚷嚷道。
扛着根大木棒子的混混落在后面,一把按住小孩脑袋,嗤道:“得了吧小子,要真像你说的又是这个炸了,又是那个着火了,那还能是来咱镇上抢地盘的?那得是上了战场,去顶枪子炮弹!”
正说着,前面走着的俩混混突然僵在原地,不动了。
“旺子,怎么回事,到了?停这儿干——”
抗木棒子的混混吐出嘴里一根狗尾巴草,边说着边推搡了面前的人,上前一步,正要再骂,却忽然看到了眼前比战争废墟还离奇上百倍的场景——杂物焚成灰烬,青石板全部碎裂,墙上地上全是带着灼烧焦痕的拳头粗的深沟,交错纵横,仿若犁地。
“这、这是……”
抗木棒子的混混率先反应过来,一拍前边俩人,面带惊惧震骇地骂道:“他娘的,快!别傻站着了,快去通知常哥!”
“旺子,你跟我去叫黑皮去!这是大事,肯定是大事……咱们管不了!”
一阵吵嚷响动,三个混混拎着两个小孩,又惊慌失措地跑远了。
窄小的胡同内再次恢复安静。
远处屋檐的阴影下,黎渐川和宁准仍半蹲着隐藏身形,遥望着斜前方,没有丝毫移动或离去的意思。
“你感应到了什么?”
宁准看了黎渐川一眼,低声问。
“什么都没感应到。”
黎渐川拿出印章再给两人盖了一次,延长隐藏气息、降低自身存在感的效果时间:“但这个用纸人的玩家我应该见过,我怀疑他就是昨晚睡前我跟你说的那个身材高大的混混。我打听过,他应该是叫常松,朋来镇的混混头子,地头蛇,也是刚才那个混混嘴里的常哥。”
“昨天他是常松,今天不知道是谁。”
“之前他在石九身上用过纸人后,又冒险来亲自回收,这种举动在这样的对局里多多少少有点奇怪,不够谨慎。”
宁准意会道:“你怀疑这个纸人有必须回收的限制,或者不能留存在主人以外的地方太久?”
黎渐川点头,目光凝沉:“没错。要是没限制,那他大可不必亲自到公寓附近,想知道是谁主导或引导破了案,去听茶楼的闲言碎语或让小弟来打探,都比自己过来要安全。”
“而且就算不是,或者纸人残骸不需要回收,我们多等上一会儿也不算耽误事儿。我不太相信陆小山和宁来福身上的线索,真的已经被纸人传送走了。”
宁准弯起唇角:“传送能力,在魔盒游戏里有是有,但可没有这么神奇。等一等,我相信会有惊喜也不一定。”
两人扶着墙瓦,相视一笑,自有默契。
日头正当午,光芒炽烈,四处都是燥热难安的蝉鸣。
胡同内寂静无声,只余残纸和灰烬被不知何处而来的徐风带起,飘荡打旋儿,被惊走的野猫又好奇地回来了,灵巧矫健地踩过墙头生满苔藓的瓦,小心闻闻,被落下的树枝响动一吓,再次飞窜着逃走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黎渐川掏出李新棠镶着蓝宝石的银色怀表看了眼。
他和宁准悄无声息地随着阴影移动,不断调整着自己隐藏的位置,已经在此等待了将近半个小时。
被偷偷骂作黑皮的警察来过了,附近看热闹的镇民来过了,不知怎么瘸了一条腿拄上了拐棍的常松也带着手底下的混混来过了,还带了一些灰烬和烧焦的碎纸离开,但无论来过多少人,过了多久,下方胡同也仍是毫无异样。
然而,黎渐川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细密的汗珠湿透了西服里的白衬衫,怀表的指针也缓缓走向了中午十二点。
突然,黎渐川目不转睛紧盯着那段胡同的眼神一变,瞳孔略微缩紧。
胡同内,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牵连,所有藏身于各个缝隙或是静止躺于地面的烧焦碎纸都悄悄飘了起来,并在一瞬间合拢,变成了一个小脚缺了一半的巴掌大小的焦黑色小纸人。
小纸人飞上墙头,在杂草和瓦片的掩映下,快速掠向一个方向。
“走!”
黎渐川低声道。
他看小纸人飞行的方向蹿墙跳檐,有些难走,便一把将宁准揽到了背上,然后迅速起身,无声跳跃在屋瓦间,跟了上去。
小纸人飞行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