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是过敏引起的暂时性休克,她对红豆严重过敏,症状严重,需要输液,还好诊治及时,要不然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徐父徐母很快赶过来,李元母亲也过来了,态度客气有礼,表示一切都好商量,只要愿意和解,赔偿条件可以详谈,阿善不是社会关怀对象,她有一位在首尔大任职,桃李满天下的父亲,即使财富积累的不多,但社会地位崇高,没那么好打发。
前一秒,徐母还为竞选的事,跪在光洁透亮的地板砖上,言辞恳切,姿态卑微地向夫人恳求,而下一秒,一切似乎都翻转过来,她成为了掌握主动权的一方。
阿善躺在床上输液,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吓人,原本脆弱漂亮的脸蛋儿,现在满是红肿,徐母看着看着就落了泪,但终归还是有理智,对李元的态度依然克制,没有太过责怪。
大概一个小时,阿善缓缓醒来,手还是克制不住的抖,依然虚弱,但比起刚才那副骇人模样已经好很多了。
现在是午休时间,距离下午全校会长竞选演说还有两个小时,阿善坚持要参加,她也相信徐母应该知道如何利用这次机会,达成目的。
她处心积虑,利用竞选伙伴对她的关心,利用爱慕她的男生,利用李元的嫉妒和失控,甚至利用了她自己,就是为了在最后这一天翻盘。
徐父徐母和李元母亲去了会议室商谈,医务室里只剩阿善和李元两人。
她抬起头,看着他:“李元,为什么这副表情,觉得愧疚吗?“
“还是怕我会死,你一下子就变成杀人犯了。”
他没说话,眼底意味不明。
她又接着问:“我昏过去这短短的时间内,你有一秒感到过后悔吗?为自己的行为......”
李元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阿善,沉着脸,良久才道:“徐善,我刚才确实有那一秒很后怕,但不是因为行为后悔,而因为对象是你。”
他紧紧地盯着她, 眼睛连眨都不眨:“因为我对你有好感,比我以为的还要更多一些。”
阿善好像并不相信他的话,她低低“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李元似乎也没有离开的意图,走到床边坐下,看她的手还在抖,伸手握住。
阿善抽出手,问:“你可以帮我拿一下手机吗?”
他以为她要看时间,低头看了眼腕表,难得心平气和说话,眼底没有什么阴鸷情绪:“还有一个半小时开始,先好好休息吧,不用担心演说。”
阿善问:“你会帮我?”
他嗯了一声,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
“我拿手机是想看一下我的脸,很痒。”
李元看着她的脸,心底确确实实生出一丝悔意,半晌,才开了口:“不用看了,很漂亮。”
她皮肤白,大片的红肿看起来很可怖,边缘清楚,快要连在一起,脸颊边密密麻麻的小颗粒,只有眼睛往上能看了,可以说是暂时性毁容。
阿善忽然失笑:“李元,你还真是不会说谎,怎么可能漂亮。”
他解释:“会恢复的,这段时间就戴口罩吧。”
“嗯。”
下午,竞选演说开始,不到两个小时,阿善为了让社会关怀对象免受霸凌,差点过敏休克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德亚高,各个版本都有,她的行动与公约一致,在学生们中的口碑,一下子翻转,从地狱到天堂。
阿善推开礼堂的门,近黄昏的光线没有那么刺眼,但依然炽热,她的手还在抖,脸上的红肿被口罩遮住,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站在演讲台后,冷静的讲完事先背好的稿子。
口碑翻转,加之徐母要求的和解条件,第二天结果公示,阿善毫无意外的当选全校会长,在综合生活记录簿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这之后,李元对她的态度,也产生了很微妙的变化,经常做一些别扭又奇怪的事情。
这天放学,阿善背着书包出来,他就等在门口,黑色的私家车里,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白皙矜贵的脸:”徐善,上车。”
看着她的表情淡淡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明显的紧张,但是又有不容拒绝的强势。
阿善:“我还要去补课院。“
他语气不耐:“不会耽误你接受辅导,快上车。”
阿善没再拒绝,上了车。
车内空间很大,两人都坐在后座,中间几乎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她开口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神神秘秘的:”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平稳行驶,大概开了十分钟后停下,是一家音像店,阿善跟在他身后进去,刚进门,就听他声音淡淡的和工作人员说:“WINNER的专辑全都包起来。”
他侧过头,看她:“你不是喜欢参加签售会吗,这么多专辑肯定能抽中。”
阿善笑了起来:“李元,你在演晨间剧吗?”
“我现在不需要这些,考上首尔大之前,我都不会去参加签售会了。“
心意被无视,他脸色有些难看,挤出句:“随你。”
阿善没在意他,在书架之间穿过,指尖划过一本本书籍,从里面挑中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