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和金俊勉的交往是自然而然的,他心里明白,也真挚地思考过,虽然还不到爱的程度,但喜欢是毫无疑问的。
他想,比起不清不楚的暧昧,让她没有安全感,更应该明确好这段关系的定位,,他是以结婚为目的,跟她正式交往的,想要在相互了解中,慢慢培养感情。
阿善十分认可他的恋爱观,几乎没犹豫,就答应了他的表白,两人都不是恋爱脑,即使正式确立了情侣关系,也都有自己独立的生活,工作,朋友,而不是让对方完全成了自己生活的重心,思想很契合。
航班计划和行程表对照,都空闲的日子,就是他们约会的时间,为了保护这段恋情,金俊勉很谨慎,一般都会先开着车,去成员们家附近绕两圈,或者先和熟人见面,再去机场接她。
他怕恋情刚开始的阶段,就邀请阿善去家里,她会觉得堂皇,所以约会基本上都是在车里,过程中经常会有一个人睡着。
要么是阿善刚落地,倒时差太疲惫了,要么是金俊勉行程太满,没怎么休息。
不过他好像从来都不会觉得无趣,每次约会,系统都会实时在阿善脑海里播报上涨的好感度。
他越来越喜欢她。
整个十月份,阿善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国外,月初飞巴黎时,和珍言在同一个乘务组,一个月没见,她变得有些憔悴,准备餐食时,偶尔也会恍惚,状态不是很好,根本不像她在短信里说的那样没什么事。
阿善想找她单独说几句话,她却总是避开,不想接触太多。
再听到珍言消息的时候,她已经被停飞了,她什么都没和阿善说,没有倾诉,没有抱怨,阿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休假那天,看到公司官网公示,才知道,上面说是因为身体原因,具体没明说。
可大韩航空公司内部,却流言四起,说是珍言得了抑郁症,情绪不稳定,才被停飞的。
阿善担心,给她拨了好几通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只能拜托徐机长从人事部那里,要来了珍言的住址,在公司,尊卑等级划分严重,也分三六九等。
如果说空乘在金字塔底,那飞行员就是在中层,像徐机长这种年轻有为的国际核心航班的首席飞行员就是在塔尖,仅次于公司高层的位置。
他说话,肯定是比阿善来的好用,自己去,人事部的同事多半是一句保护职员**就给挡回来了,拜托他,要有效率的多。
拿到地址,阿善直奔珍言家,徐机长说要开车送她去,她婉言拒绝,但他搬出他也担心同事的理由,就让人没法再说不了。
到了珍言家,徐机长没下车,两个女生聊天,他在不方便,更何况,他和珍言并不熟,贸贸然的就到人家里去,也不符合礼仪。
阿善按照地址,上了电梯,找到对应的房号,轻轻敲门。
大概半分钟,门内响起脚步声,但她没开,隔着一扇厚重的防盗门,传来珍言的声音:“崔善,你怎么来了?“
阿善声音轻轻的:”给你打电话,始终没人接,有些担心。“
“谢谢你,我没事,你回去吧。“
“好,我只是来确认一下,你是否安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你不想说,我理解,但是希望你会可以适当地找信任的人倾诉,会好很多。“
阿善说完,并没有多留,抬步下了楼。
回到车上,却收到珍言发来的消息。
”崔善,我好像真的生病了,像她们说的一样,你能帮帮我吗?“
她在求助......
也许流言是真的。
阿善紧紧握住手机,她很庆幸,她今天来了这里。
她回复:“珍言,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返回楼上,这次珍言给阿善开了门,她依然把自己打扮的明艳精致,看不出什么异样,可亲近的人,就是知道,她少了分鲜活生机,多了分敏感防备。
阿善考虑到珍言的状态,让徐机长先回去了,他也很细心,什么都没问,开车走了。
两人打车去的医院,精神科。
“请坐。”
“是艺人吗?“
医生看她们俩年轻貌美,身材高挑,又穿戴精致,还以为是哪家所属社不出名的小艺人,毕竟这个科室,诊治最多的就是从事娱乐圈职业的人,有IDOL,有演员,有练习生。
阿善摇头:”我们是空乘,我朋友最近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情绪有些不太稳定。”
说完,安抚了一下珍言,便转身出去,带上门。
她不确定,自己在场,珍言是否可以完全对医生敞开心扉。
阿善在诊室外走廊的长椅上坐着,清新的碎花裙在冷冷的日光灯下反着光。
医生询问了很多,也做了些身体上的检查。
大约一个小时,可以取结果,阿善陪珍言进去。
医生很温和,交谈间,也有很多技巧。
“患者现在所表现出来的症状是中度抑郁,建议采取药物治疗和心理疏导,了解到职业是空乘,但患者现在的精神状态,并不适合从事服务业工作,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做好休息一段时间的准备。”
其实中度抑郁情况并不算好,但珍言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