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威廉三世开口要处决塞尔维特,以免日内瓦和罗马教廷为此争论不休,所以被强压下去的探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与两方的大使协谈后,同意了将塞尔维特秘密处死的判决。
行刑的那天,金斯顿总管故意将处决室弄得并不明亮,而且还在观刑者与处刑台前隔了个铁栏。
“您这是做什么?”一位日内瓦使者有些不满道:“难不成是心里有鬼,所以不敢让我们看得仔细?”
在自己的地盘上,金斯顿总管并不怕任何人,而且这还是威廉三世的意思,所以他的回答也是底气十足:“这是国王陛下的意思,因为之前也有大闹处刑台的例子。”
说到这儿,金斯顿总管还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前有个犯人在嘴里藏了磨砺的刀片,然后在观刑者上前时,刺中了他的眼睛。您说这铁栏到底是有必要,还要没必要?”
日内瓦大使被噎了一下,随即便愤愤不平地做回原位。
因为威廉三世打着速战速决的念头,所以那个用来替换塞尔维亚的死刑犯也没有验尸,而是直接被拉出去火化。
纵使日内瓦大使和罗马大使都有些疑惑,但是考虑到威廉三世的特殊身份,以及日内瓦和罗马的政治考量,他们也就没有说什么,而是汇报了塞尔维特已死的消息。
提前将塞尔维特替换出来的卡尔达诺,趁夜将这个倒霉催的家伙带去了米开朗基罗的画廊。
因为这里人烟稀少,而且米开朗基罗和丁托列托都不是喜欢找事的人——即便他们是基督教徒,但是佛罗伦萨可是文艺复兴的先驱,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谓是前卫到了极致,堪比这个年代的摇滚启蒙地。
“上帝啊!这又是哪儿来的倒霉蛋?”米开朗基罗对于新来的塞尔维特并不是友好,因为对方是卡尔达诺带来的,而且还会占据画廊的额外空间。
丁托列托倒是并不意外于塞尔维特的到来,只是他搞不懂威廉三世为何要淌这个麻烦。
“你放心,他不会在这儿呆很久。”卡尔达诺就没习惯过米开朗基罗的臭脾气,所以怼起来也是很不客气道:“而且塞……米歇尔(塞尔维特的假名)先生也不是画家,看不懂您的鬼斧神工之作。”
“哼!你唯一值得称赞的地方,恐怕也只有对艺术的品味了。”米开朗基罗的脸色略有好转,但还是那臭屁要死的姿态。
丁托列托一向不掺和他们的私人恩怨,但是看着塞尔维特的样子,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要将塞尔维特安全带出伦敦塔的缘故,卡尔达诺给塞尔维特做了伪装,将其整成了大胡子怪。
而丁托列托好歹是混艺术圈的,所以联想能力肯定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因此能看出点端倪。
塞尔维特察觉到丁托列托的怀疑目光,于是有意偏过头,不去跟丁托列托对上视线。
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米开朗基罗让丁托列托去调试珍妮纺纱机的模型,所以塞尔维特松了口气,然后在卡尔达诺替他找到合适的住处前,都没有跟丁托列托或是米开朗基罗对上面,直接过起了宅男生活。
而说到珍妮纺纱机,就不得不提一句米开朗基罗真是划时代的天才。至少在威廉三世奇特画工下,能将一百多年后的东西折腾出来,绝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当威廉三世收到完整版的珍妮纺纱机时,真的很难相信米开朗基罗的速度居然能如此之快。只花了这么点时间,就交出了完成品。
“找人测试过吗?”威廉三世抚摸着并不小巧的机器,感叹这造价和技术就不是一般人能担负得起的:“让人在各地的皇家织布厂里进行批量生产,然后在当地找些愿意来到厂里工作的妇女,对她进行为期一周的免费培训。”
威廉三世想着农民的年收入,定下了织布厂的薪资水平:“愿意来厂里工作的妇女最低签下五年的工作契约,能够得到每月一英镑又十先令的酬劳,并且织布工厂里还包两顿饭。”
“另外,如果是外来工作者,又急于找个落脚的地方,那么在她找到住处前,每月收取十先令的住宿费。”
塞西尔爵士记下国王的要求,随后说道:“那契约到头的女工要怎么安排?而且是否需要跟她们签下保密协议?”
“这个你去跟法律顾问们商讨一下。”威廉三世只是负责提出意见,并不想将精力耗费在执行的细节上,否则他的大臣和雇佣者都是吃白饭的吗?
时间就在英格兰的建设中一点一点地过去了。
到了1553年的五月,凯瑟琳.德.美第奇在圣日耳曼昂莱城堡里生下了她的第三个女儿,也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玛格丽特.德.瓦卢瓦,并给她取了个昵称,叫玛戈。
而在著名的玛戈王后出生不到两个月时,威廉三世和胡安娜王后的第三个孩子也足月出生了。
相较于她的两个不安分的哥哥,这个小女儿就显得贴心了许多,不仅没有让胡安娜王后吃太多的分娩之苦,甚至还挑了个威廉三世并不忙的日子里出生。
听到母亲分娩下一个女儿的消息,里士满公爵和纪尧姆都神态各异,让人搞不懂给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玛丽.斯图亚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