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姆的住处里搜出这些东西。”胡安娜王妃任由凯瑟琳.霍华德将其拿回去,然后慢条斯理道:“你应该知道这些东西要是放到国王陛下面前,你会是个什么下场吧!”
凯瑟琳.霍华德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对待胡安娜王妃的态度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可是您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即便胡安娜王妃什么都不做,凯瑟琳.霍华德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我对您并不尊敬,您又为何要帮我。”被囚|禁的这段时间里,凯瑟琳.霍华德思考了很多,所以做好了接受一切下场的准备,也不去指望亨利八世能对自己有怜悯之心。
“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威廉。”胡安娜王妃对凯瑟琳.霍华德没有多少好感,但也达不到致人于死地的地步:“国王陛下并不相信诺福克公爵招出的东西,所以这是你能活命的唯一机会。”
其实亨利八世也没指望凯瑟琳.霍华德能说出些什么,纯粹是威廉.都铎想从凯瑟琳.霍华德这里找出点让诺福克公爵忌惮的东西,从而避免那只老狐狸死到临头了还要撒谎。
“活命?”凯瑟琳.霍华德心下一动,试探道:“如,如果我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能活下去吗?”
“你会被驱逐出伦敦,终身囚|禁在这座修道院里。”胡安娜王妃评估着凯瑟琳.霍华德的危险程度,先抛出一个让她难以接受的价格,然后又缓缓退了几步:“当然,你能带走国王陛下赐予你的少部分首饰,或许等国王陛下去世了,你还可以去爱尔兰开启新生活。”
“前提是你得按我的要求行动。“胡安娜王妃威胁道:“弗朗西斯.迪勒姆在我手里,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对吧!”
凯瑟琳.霍华德缓缓地点了点头,明白只有弗朗西斯.迪勒姆永远都说不出话来,她才有机会争取到亨利八世的怜悯。
“另外,我还希望你去指认一个人。”
“谁?”
“罗切福德子爵夫人和她的情夫托马斯.卡尔佩珀。”胡安娜王妃知道威廉.都铎要对汉普顿宫里的服侍人员进行一次大清洗,所以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罗切福德子爵夫人和托马斯.卡尔佩珀。
“罪名是在国王陛下出征时,意图控制王后陛下。”胡安娜王妃看了下时间,并没有在这里多呆:“国王陛下想处死罗切福德子爵夫人,你只需要在枢密院的调查人员来询问时指认他们就行了,多余的话都不要说,也不要再跟罗切福德子爵夫人见面。”
“是。”凯瑟琳.霍华德目送着胡安娜王妃离开,想着她怕是再也见不到威廉.都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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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塔很少能像今天这样热闹。几年前,国王的第二任王后在这里被一把锋利的长剑砍下头颅。而在亨利八世的统治前期,伦敦塔的断头木上还染着白金汉公爵,亨利七世的财政大臣,以及无数大人物们的鲜血。
诺福克公爵从满是灰尘的窗户边望去,似乎能在断头木边,看见安妮.博林和乔治.博林的影子。这对被他抛弃的姐弟跟前来看热闹的伦敦市民们站在一起,将行刑台前挤得水泄不通。
诺福克公爵曾和他们一样,喜欢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们在此跌落云端。
而现在,终于到了他。
“一切都结束了。”诺福克公爵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结果听见隔壁的牢门被人打开了。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萨里伯爵的声音让诺福克公爵浑身一颤,然后难以置信地趴在大门上,听着儿子的咒骂声逐渐远去。
“不,不可能是这样,不可能是这样。”诺福克公爵明明记得自己揽下了所有罪责,而且亨利八世不能处死一个疯子。
这一瞬间,诺福克公爵回想起国王的残忍笑容,然后连滚带爬地凑到窗户边,看着自己的长子被压在断头木上,正对着伦敦塔的某处。
“陛下,陛下。”诺福克公爵细细看去,结果发现亨利八世正站在绝佳的观刑位子上,朝着他的方向笑了笑,然后给台上的监督者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负责监督的德比伯爵强忍住擦汗的冲动,示意侩子手上前,然后抬起斧子,将不断咒骂的萨里伯爵处以死刑。
亨利八世到底是对自己的教子留了几分仁慈,所以让德比伯爵找了个老练的侩子手,又命人将行刑的斧子磨得十分锋利。所以萨里伯爵只听见一阵清风从耳边吹过,便被一击致命。
“不……”诺福克公爵绝望地哀嚎着,手指在布满灰尘的窗户上抓出魔鬼的痕迹。
“把这里清干净。”特意来观刑的亨利八世无趣地抿了下嘴唇,很想喝一杯葡萄酒,但却在伸手的那一刻意识到这里的伦敦塔,所以让人安排马车回汉普顿宫。
结果在刚进宫门的那一刻,就得到一个让他振奋的消息。
玛丽.德.吉斯在苏格兰的林利思哥宫里生下了她的幼女玛丽.斯图亚特,并且患上霍乱的詹姆斯五世即将不久于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