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威廉.都铎给胡安娜王妃掖了掖被子,防止她背后着凉:“我不会让你重蹈我母亲或是我继母的命运。”
“而我也不会让我的任何一个孩子背负上私生子的命运。”
胡安娜王妃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到下半夜,直到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她才小心翼翼地翻身看了眼,结果对上一双被染成墨色的眼睛。
“晚安,我亲爱的。”威廉.都铎在胡安娜王妃的额前吻了吻,然后背对着她侧躺好。
“巡游一结束我便回威尔士,在诺福克一系真正倒下前,我都不会跟凯瑟琳.霍华德有任何纠葛。”
“说到并不代表什么,做到才是最重要的。”胡安娜王妃背对着威廉.都铎躺好,但却没有像刚才那样,保持着随时都会掉下去的距离。
………………
……
“威廉,你的**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君王亦凡人,而人是因**而离开了伊甸园。”
“……硬要说的话,是想青史留名吧!”
“得到君权的幸运儿有很多,但是能留下丰功伟绩的却寥寥无几。”
“我希望百年以后,当我成为历史上的威廉三世时,能与那位征服者威廉站在同一高度上,而不是像默默无名的威廉二世那般,永远屈居于先人的荣光之背后。”
“……威廉,你会成为伟大的威廉三世,但我却不会是佛兰德斯的玛蒂尔达。”胡安娜王妃冷静道:“我会成为伟大的女王,而不仅仅是国王之妻。”
对于胡安娜王妃的宣言,威廉.都铎并没有回话,而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韦斯索普大宅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心情睡个好觉。
身为萨福克公爵的最后一任妻子,若不是亨利八世要巡游至此,凯瑟琳.威洛比根本进不了韦斯索普大宅的铁门。
经过一天的劳累,凯瑟琳.威洛比和萨福克公爵都对着壁炉久久无言。
面对娇妻的沉默,萨福克公爵半是心虚,半是讨好道:“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意远胜于前三任妻子,所以你放心,只要我还在的一天,就不许任何人欺辱你们母子。”
“你在的时候当然不会有人欺辱我们,可是你死后呢?”凯瑟琳.威洛比一想到这些年受得委屈,尤其是她那不上不下,尴尴尬尬的身份,便忍不住哭泣道:“我儿子什么都没有,你是想让我们母子在你死后任人践踏,不得好死吗?查尔斯,别忘了当初是你把我诱拐上床的。如果不是你的自私,我和埃利诺还有弗朗西丝也不会走到那一步。我本可以带着我父母的财产与爵位,到乡下当个悠闲的淑女。”
平心而论,在凯瑟琳.威洛比和萨福克公爵真正搞上以前,玛丽长公主不说待她如亲女,但也称得上尽心尽力,尽职尽责。
盖因凯瑟琳.威洛比的父母也曾是宫廷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再加上她的家族虽然只是个男爵,但却传承了十二代,也称得上是底蕴深厚,根基牢固。
若不是凯瑟琳.威洛比的背景较好,父母又跟玛丽长公主是旧识,也轮不到她成为多塞特侯爵夫人的准嫂子。
萨福克公爵承认是自己的**毁了凯瑟琳.威洛比的一生,但却不想放过他今生最爱的女人。
然而他们再怎么纠缠不清,也不得不考虑两个儿子的未来。
眼下的凯瑟琳.威洛比只有二十岁,别说是在萨福克公爵死后保住他们的儿子,她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过三十岁。
要知道多塞特侯爵夫人对她的恨意几乎是昭然若是,而亨利八世也不可能不偏向自己的外甥女和亲孙女,所以凯瑟琳.威洛比这几天急得差点带着两个儿子从楼顶一跃而下。
萨福克公爵见状也是很不好受,只能在威尔士亲王和亨利八世的面前卖一波老脸,看能不能为凯瑟琳.威洛比母子争取到什么。
然而他还是失望了。
亨利八世可是个冷酷无情的君王。
凯瑟琳.威洛比母子的死活关亨利八世什么事?他可是等着将萨福克公爵的爵位授予自己的私生子啊!
“也许,也许我们可以抢别人的。”凯瑟琳.威洛比想到胡安娜王妃与她说过事情,几乎是赤红着一双泪目,咬牙切齿道:“只要诺福克公爵倒了,就可以挤出两个爵位。”
“即便拿不到诺福克公爵之位,我们的亨利也有个足以撑门面的萨里伯爵之位。”
说到这儿,凯瑟琳.威洛比看向叹息中的丈夫,几乎是哀求道:“查尔斯,你会帮我的,对吧!”
“你一定会帮我们的儿子。”
眼下的萨福克公爵无法拒绝妻子的请求,只能沉默地点了点头,期待那位同样不久于人世的掌玺大臣能够在诺福克公爵的陨落上发挥十二万分的功力,好让萨福克公爵有机会在临终前拼命一把,让亨利八世看在他一生尽忠的份上,多多照顾凯瑟琳.威洛比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