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只怕这冷天冷地的吃了呛风,晚上难受。
顾见山道:“想吃以后还给你做,不过山鸡不好吃,家养的肉质肥厚,烤出来比着好吃。”
姜棠停下道:“那可以弄点柴回去,这个树枝烤肉好吃。”
她觉得吃饱了,就不再动了,剩下的肉给春台他们分了,一行人吃的倒也愉快。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了,但是却能见路。
月光和雪光融为一体,林子寂静,路也寂静。
偶尔闻见几声野物的叫声,却因为人多,不觉得害怕。在车上有些冷,顾见山用手给姜棠揉肚子,其实也不是肚子,而是胃,省着胀气,又问她难不难受,姜棠摇头说不之后顾见山不再问了,“下次还想去哪儿,等我回来,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姜棠道:“我又不是小孩,放心吧。”
姜棠知道轻重,她的孩子她肯定会小心的,也许是怀孕就这样,也许是因为顾见山,她对孩子很喜欢。
偶尔对顾见山作一下使得,时间久了不行姜棠自己都受不了。
姜棠对着顾见山的脸就亲了一口,“今日谢谢你,你我虽是夫妻,可是有些事,也不是非做的,就像今日……”
顾见山知道姜棠的意思,他道:“你的事就是非做不可,况且,跟你出来,我特别高兴。”
哪怕看着姜棠玩玩雪球,对着雪地笑一笑,他都高兴。
所以,不仅仅是姜棠的事儿。
更是他的事。
两人偶尔会谈心,但聚少离多,谈心的时候很少,来西北之前有一次,路上有两次,还有就是这次。
姜棠笑里带了点得意,“我跟你在一块儿,也特别高兴。”
高兴到不会胡思乱想,不会计较顾见山对她的好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孩子。
回到家中,姜棠也没觉得难受,次日顾见山又得回军营,她这回不觉得剩下的五日难熬。
人好像都有点贪心,现在五日都嫌长,姜棠告诉自己要知足,已经很好了。
十一月上旬,府上接到了盛京来的马车。
跟来的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嬷嬷,一个擅长川菜的厨娘,还有大半车的东西,人来了先去梳洗,梳洗过后查来见姜棠。
嬷嬷是侯府的老人,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姜棠客客气气地跟她说了几句话,然后把人安置在了下人房那边的单间。
厨娘就在小厨房,厨娘会的菜极多,听人报菜名就想流口水。
一道送来的还有药材和各种小衣裳,陆锦瑶写了信,信上说锦棠居的生意,侯府众人如何。
陆锦瑶提了一嘴顾见风一家,说人已经在鹤城安顿下来了。
对陆锦瑶说,韩氏属于自作自受,她一点都不觉得韩氏可怜。而且,当初韩氏手段极其恶心,有此结果,算是失去了最想得到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了,也算恶有恶报。
姜棠记得书里也是被流放了,和现在没什么差别。
唯一改变的就是侯府比书里要好上些许,但是罚就是罚,侯府也只能受着。
侯府很好,昭哥儿也挺好,最后,陆锦瑶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还说明年有机会了,会来看她。
姜棠产期在明年的七月份,在西北生产应该没那么热,不过也挺受罪的。
还有一个多月就是除夕了,这是她来这儿之后第一次和家人过年。
不过,也不知道顾见山能不能回来。
就算不回来,还有府上这么多人,姜棠也不会太孤单。
进了腊月,天就更冷了。
嬷嬷和厨娘对这儿适应挺好,最主要的是有炕,睡着是真暖和。
姜棠觉得,若是有温度计,外面得零下二三十度,盛京那边也就零下几度而已,完全是不一样的冷。
腊月初七,赶在腊八的前一天,刘扬等人回来了。
九月底走的,走了将近两个月。
也是因为路上雪太多,实在不便赶路,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
跑了两趟,刘扬做这些已是驾轻就熟,路上打点一些,也不至于有人劫货。
从西北带走的东西已经卖到各地了,又换回来许多新的东西,先去了越城卸货,然后结了上次的账,这才去寮城。
铺子不需要帮忙,一行人也不必在越城久留。
越城算不上什么好地方,反倒是越往南的,越热闹些,人也更多。
刘扬打算在越城住几日,他也不是铁打的,在雪地里跑了这么多天,早就累的不行了,得睡两日养身子。
然后把这边交代好就回盛京,刘扬都不知道年前能不能赶回去,他还是想回家过年。
上次跑商赚的不少,抛去房租和掌柜伙计们的工钱,刘扬这次分了七百两,加上自己带的那些,有一千多两银子。
完全够在盛京买个大点的房子。
家里的重担并未压在他身上,但刘扬总觉得这么大了该担着点了。
日后弟弟要娶媳妇,两个妹妹要出嫁,事儿多着呢。
而静墨佩兰三人寄卖的东西也卖了不少钱。
三人带的都是女子喜欢的紧俏货,这回又带了珍珠膏来,抹在脸上也不在乎被风吹。
到了寮城,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