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极为聪慧,是未来储君的不二人选。
若燕王出事,哪怕是伤了一条胳膊或是一条腿,也万万不能再做储君。
御朝没有哪个皇帝身体有疾。
顾见舟抿了抿唇,心中只盼着燕王安然无恙,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初九,没消息,初十,没有,一等等到十二,依旧没有燕王的消息。
安庆帝下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回信之人说,山崖下面已经派人寻了,附近也找过一遍,而且这几日岭南有雨,根本看不见任何的踪迹。
连燕王的一丝衣角都没看见。
报信的人没说,但心里觉得燕王兴许被猛兽吃了。
岭南还热些,冬日少雪,这几日下的都是雨。
安庆帝听完一阵急咳,他病本来好了,但这几日为了朝中事和燕王失踪的事烦心,隐隐又要犯病。
安庆帝问:“当地人也找不到吗?”
“回皇上,岭南太大,地势险峻,在山里找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安庆帝按了按眉心,“继续找,活要见人。”
这都十几天了,就算摔下山崖不死,可在山里没吃的没喝的,人找不到也凶多吉少。安庆帝何尝不知,只挥了挥手让人下去,他原想借滇南一事立储君,可赵禛出事,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如此一来,储君人选要另做打算。
不能因为一人耽误要事。
安庆帝本来召了顾见山回来,如今人在涪城,离盛京不过六十里。
西北频频传捷报,又拿下三城,安庆帝已经任命了新的城守过去。胡族的俘虏一开始还屡屡想逃走,可在御朝生活一阵子,自然觉得比在胡族东躲西藏的好。
况且,御朝人知道怎么种地,怎么建房,怎么织布,在这里能吃饱穿暖,不受战争困扰,慢慢也就安定下来了。
安庆帝让人传了封密函,顾见山不必回京了。
十一月二十,朝中依旧没有燕王的消息。
秦王数日没睡,脸色极差,一副为弟弟忧心深重的模样。
等回到秦王府,这副面孔就换成了笑意,那种终于熬出头、浑身都痛快、觉得酣畅淋漓恨不得痛饮几杯的笑意。
让手下的人都觉得瘆得慌。
秦王赵耀觉得,此招逼宫高明的多,虽然也有人觉得太过残忍,可他若不出手,最后死的就是他。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赵禛是他父皇属意能继承大统的人,一开始赵耀只是猜测,毕竟他父皇对他做的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事,后来才是确信。
因为滇南,因为功劳,那种小心谋划,打点出路,最后一步是什么,名正言顺立太子。
他若不出手,恐怕赵禛回来直接就立太子了。知道赵禛失踪之后,父皇眼中的心痛可真令人动容啊,真想给这两人的父子情深拍手叫好。
赵耀并不嫉恨他父皇对赵禛好,他如今已经三十岁了,早过了为父皇偏心吃醋的年纪,他想要的是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
韩文柏一觉得心狠,二是怕事情败露,就劝了两句。
赵耀语气冷硬,“若觉得本王心狠,不必勉强自己,大可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如今赵耀离那个位子几乎只有一步之遥,赵禛要么死要么残,其他人哪里是赵耀的对手。他们想离开,可赵耀连亲弟弟都能杀,日后继位,他们会有好下场?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臣等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耀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诸位放心,日后少不了诸位的好处。郑先,顾见山如今可还在西北?”
名为郑先的人道:“还在西北。”
赵耀觉得拿不下顾见山也好,只要他日后登基,不愁顾见山不为他所用,一把刀而已,只要赵禛没用过,他便不计较别的。
他甚至觉得父皇做这一切并不是一点用都没有,至少如今江山稳固,他继位之后可以省却许多事。
少了顾见山,那他动手也方便了许多。
父皇日防夜防,怕下面的皇子手伸到西北去,却不想正好帮了他。
赵耀心情舒畅了许多,“燕王那边大力去寻,就算日后伤重,他还是本王亲弟弟,本王不会薄待他。”
下面人心里微寒,这是寻到了也给打残的意思。
当真是心狠手辣。
到了十一月底,还没有燕王的消息,但无人提议为燕王准备丧事。
安庆帝不发话,谁也不敢断言皇子已死,更无人敢在这个时候提议立太子。
朝中风气好像拧住了,似乎在等着赵禛回来,时间久了,秦王也觉得心烦。
有时想,干脆找一俱身形差不多的假尸,就当赵禛已经死了。
可万一赵禛还活着,假尸做何解释。秦王现在只恨那群劫匪没有立马去悬崖下面看一看,一刀了结了赵禛。
真是做事心不狠,给自己留麻烦。
秦王吩咐道:“派人去附近的村庄转转。”
*
到了十一月底,依旧没有燕王的消息,却有消息传到民间,说是燕王殿下葬身南岭,尸体被野兽撕咬,连片衣服都不剩。
燕王死了,那只有秦王一个能继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