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锦瑶不知道顾见舟都和顾见风说了什么,但第二天,韩氏称病了,手里的事交给许氏和云氏二人。
有时看韩氏这样,陆锦瑶也于心不忍,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况且,子孙不和睦最难受应该是永宁侯和郑氏。
但她若退一步,韩氏必定欺上来两步,她能安分倒好,就怕不安分。
陆锦瑶也是发现了,韩氏惹了事就会安分一阵子,等人把事儿忘了,又故态复萌。
她倒是能提前准备,小心应对。
但过了寿宴,永宁侯府就没有大事了。
永宁侯的生辰在年后,陆锦瑶安心等待生产就好了。
姜棠这阵子都在做蛋糕,小吃摊都没顾得上,初七这天跟刘家陈家商量了铺子的生意。
面摊又加了麻辣烫面,二两面,放两个鸡肉丸子,再放萝卜白菜,但面汤是鸡和棒骨炖的汤,味道比素面好,也是一碗面两文钱。
这些事商量好,陈家娘子才跟姜棠小声道:“许家的王氏来摊子看过几次,怕不是觉得我抢了她的活吧。”
虽然事实如此,可选谁合伙是姜棠决定的,怪不了她呀。
面摊在码头,离杼原街有两刻钟的脚程,除了过来做生意的,还有进货的商贩,一般人没有去码头的。
陈家娘子卖面卖了十多天了,一天有一两多银子的进项。
生意好的不得了,有时她突然抬头,就能看见王氏在不远处站着,怪吓人的。
脸上倒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次还好,回回看到她也遭不住。
陈家娘子是怕她存坏心。
毕竟都是姜棠的邻居,刘家第一个做生意,陈家是第二个,若真嫉恨她,那可怎么办才好。
姜棠想了想,问道:“许家的两位老人可常出来?”
陈家娘子一天都在忙生意,还真没怎么留意。但以往许家的老太太常带两个孙儿出来玩儿,现在她一天回来三趟,一回都没见着过。
平时她做生意,就不知道了。
“不咋出来,那两个侄子也没见过。姜妹子等会儿,我去问问我公公。”
没一会儿,陈家娘子就问完回来了,许家的两位老人还有两个孩子搁几天前就没出来过,说是有辆马车,不知道是走亲戚去了还是干嘛去了。
姜棠心想,不是真把人送走了吧。若是真把两个老的送走,那生意可以给王氏做。
有了面摊和馄饨摊子,她还可以卖别的吃食。
现在馄饨摊子和面摊都已经回本了,加起来一天有二两多银子的进项。
一个月三十天,不是天天都能出摊,但差不多能有二十天,一个月就是四十多两银子。
她离开永宁侯府带来了十三两银子,两个摊子成本差不多九两银子,如今已经回本了,还额外赚了十三两银子。
上个月蛋黄酥的分成是八十六两,但买首饰用了三十六两,做蛋糕花了二两多银子,还有随礼的八两银子,一共花了四十六两。
姜棠现在一共有六十四两的存钱,首饰虽不多,但能撑的过大场面。
出来一个月,各个方面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虽然有时候觉得一个人孤单,没在侯府热闹,但她不是还有两条小狗陪着。
再说,她总得认识新的人。
姜棠把点金抱到怀里,小狗奶乎乎地叫着,伸着前腿让她给挠下巴。
姜棠抱了一会儿,又抱抱在下面晃尾巴的乌金,这才起身去许家。
开门的是王氏的小闺女,四岁大,梳着两个小辫子,神情怯生生的,盯着姜棠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找谁呀?”
姜棠道:“你娘在不在家?”
小姑娘去里面喊人,王氏从里头出来,“在的在的,是姜姑娘吗!”
王氏快步走到门口,眼睛里透着惊喜,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儿,“我在,姜姑娘快进来。”
许家少有的安静,她家在刘家的左边,往常孩子多闹腾,姜棠送过东西,前两次来的时候应该就是王氏侄子开的门,一把把东西拿走,最后进了谁的肚子姜棠也不清楚。
王氏领着姜棠进屋,解释道:“我公婆还有侄子回老家了。”
具体怎么回的王氏没细说,冲姜棠笑了笑,“姜姑娘是找人卖东西吗,我能干!”
王氏个子小,以往看着不起眼,现在却透出一股精明能干劲儿来。
姜棠点了下头,“嫂子先别急,我的确是为了生意的事儿来的,咱们慢慢说吧。”
姜棠想卖锅盔,里面能加蛋加菜,不在码头摆摊,也不是刘大嫂摆摊的巷口,而是书院门口。
这回做的锅盔和给顾见山送的还有所不同,圆饼,中间切开能加馅儿,烙出来金黄酥脆,里面的肉馅儿软嫩入味,再加上煎鸡蛋和别的,一个饼三四文钱,料放的足,用油纸捧着吃,秋冬应该好卖。
松山书院离得远些,每逢十五放一天半,中午放假第二天晚上回来。
其余时间都是吃里面的饭堂。
听顾湘珺说,那里吃的不好,清汤寡水的,她兄长都饿瘦了。
外头应该有不少小吃摊,毕竟学生多,都出来买吃的打牙祭。去松山书院读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