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姜棠委实愣了一下,然后眼疾手快地把四皇子的随侍打晕捆了起来。
又把赵构绑结实,然后问了句,“四娘子可有受惊?”
姜棠摇了摇头,“四娘子在屋里,不知道醒没醒。”
这么大的动静,就算睡熟也该醒了。
明朝道:“劳烦姑娘把院门打开,人我得带出去。”
姜棠去耳房拿钥匙,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把钥匙取来了。
院门一打开,明朝先提着四皇子出去,外头的人进来把另外两个也带上。
明朝:“劳烦姜姑娘替小的向四娘子告罪,今晚多有得罪。”
姜棠:“嗯,对了,五……我们这边没事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贼人,其他院子也得看看。”
姜棠想问问顾见山有没有事来着,又觉得人太多,她问不合适,就把话咽了下去。
明朝拱了拱手,“嗯,姜姑娘回去吧。”
姜棠关门的时候向着宴回堂的方向看了眼,那条小路上,有人正快步往这边走,她刚要关门,那人就喊了声明朝。
明朝看了眼姜棠,才道:“公子,四皇子已经抓住了,八名随侍均以抓获。”
是顾见山。
几十步而已,顾见山很快就过来了,他先看了看赵构,然后才问姜棠,“有没有事?”
姜棠摇了摇头,“大娘子在屋里,安然无恙。”
顾见山问的是姜棠。
他把姜棠打量了一遍,道:“把院门关好,听到任何动静都别出来。明朝,你在门口守着,我去别处看看。”
这人来的匆匆,走得也匆匆。
姜棠重新把院门锁好,然后把低上的刀捡起来,她走到正屋门口,轻轻敲了敲,“月云?”
月云从里面打开门闩,“大娘子醒了,这究竟出了什么了,你有没有事呀?”
姜棠道:“我什么事都没有,这说来话长,我进去说吧。”
陆锦瑶披着头发坐在床上,看见姜棠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她在睡梦中醒的,醒的时候见月云守在床边,手里还拿了把小刀。
只不过月云最多拿刀削个果皮,人直发抖。
一问才知道,宴回堂那边出事了。
陆锦瑶那时不放心,就要下床,“我出去看看,今儿谁守夜,另一个人呢?”
月云道:“本来该陆英,但今儿她肚子疼,和姜棠换了。姜棠说让奴婢在里面守着,她在外面,您就别出去了。”
陆锦瑶说了声胡闹,但也没拿自己开玩笑,等外面动静小了,屋门被敲响,一听是姜棠的声音。
主仆两人的心才落下。
夜里还有些冷,姜棠冲陆锦瑶笑了笑,把事情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五公子已经带着人走了,明朝在院门口守着,大娘子可以继续睡了。”
陆锦瑶隐约觉得姜棠可能提前知道什么,不然不会这么巧就替陆英值夜。
她一个姑娘,就算力气大,那也太危险了。
这是没出事,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
陆锦瑶道:“你们两个别去耳房了,就在榻上将就一晚,门锁好,把菜刀都拿进来。”
顾见山说没事了,但她仍旧不放心。
姜棠哎了一声,这回陆锦瑶在内室睡觉,她和月云在外头守着,还是她前半夜,后半夜月云来。
前半夜安安稳稳,后半夜姜棠在睡梦中,没听见什么动静。
再醒的时候外面天已经由黑色变成了灰雾色。
月云也困得不行,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可算把这夜过去了。”
若是她和陆英,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姜棠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我出去看看。”
一会儿赵大娘她们就要过来了,得把院门打开。
姜棠上午不用来,等人过来了就可以直接回下人房了,顾见山那边,应该没什么事了。
光看着还好,但也只是看着。
宴几堂还算消停,但其他院子一晚上都点着灯。
正院那边知道消息之后,郑氏把前因后果捋了捋,她问永宁侯事先知道不,永宁侯摇头,“我哪里会知道,应是皇上同老五说的。”
郑氏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会儿都快卯时了,顾见山还没回来。
她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不然你去看看,你托人打听打听。”
永宁侯道:“这种事我哪里方便去看,安心等着吧,既然是圣上的意思,就不用太过担心。我看这天要变了,家里的人你好生敲打一番,咱们府上出的事,别乱嚼舌根子。”
也不知四皇子做了什么事,要圣上这般绕路子。永宁侯以前甚至以为,四皇子会是未来的储君。
现在看,四皇子与皇位无缘了,明贵妃宠冠后宫多年,怕也没多少时日了。
大皇子曾领兵受伤,伤的是腿,如今四十多岁,已经封了陈王驻守封地,不可能继承皇位。二皇子三皇子天资愚笨,并无大才,现在在封地里做着逍遥王爷。
下头的几位皇子已经出宫建府,四皇子出事,其他几位皇子应该会消停一阵。
永宁侯心里感叹,只是一侯府爵位他都要思来想去,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