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陆锦瑶是一月份的产期,顾见舟都不知能不能看见孩子出生。
他现在根本不敢说,说他何时才能回来,心里牵挂越多,越舍不得。
盛京有他的爹娘,有陆锦瑶,有孩子。
他无法想象当初顾见山那般年纪就离开家中,去战场上厮杀……
陆锦瑶点了点头,“那没几天了,这回要在滇南常住吧,不能像上回一样了,得多收拾些东西。先吃饭吧,不是明儿走吧,不是明儿就不急。”
顾见舟鼻子发酸,“我……”
陆锦瑶目光温柔,“你什么你,早上不是都说清楚了吗,我是你娘子,你是我夫君,这种事不都是商量着来吗。”
姜棠都知道,为国为民之事不求回报,那样的方子说给就给了,她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透。
她该学姜棠的,姜棠身上有很多别人没有的品质,大方无畏,少计较。
顾见舟:“大后天走。”
陆锦瑶:“好了,吃饭吧。”
顾见舟其实想说,让陆锦瑶和他一起去滇南,但是滇南他也去过了,没有盛京繁华,涝灾过后,处处荒凉。
陆锦瑶和他去就是受苦,况且,还有孩子。
再有,爹娘都在盛京,他们夫妻二人不可能都去滇南,铺子庄子也都在这边,陆锦瑶走不开。
他尽量早些回来。
吃过中午饭,顾见舟就去工部应卯了。
陆锦瑶没睡午觉,先去了正院,她把顾见舟调到工部的事说了,“历来也没有人在翰林院待两年就去工部的。”
顾见水熬了四年,又去湘城待了两年,才得以去户部,官职尚且不如顾见舟。
郑氏大喜,“那真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还好月初去了普陀寺。”
郑氏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这大喜的事,咱们一家人合该好好聚一聚。”
两个儿子升职,都出息,郑氏哪儿能不高兴。顾见海虽是庶子,那自小也是她教导的,要一碗水端平,那就一同庆贺。
其实顾见水也该庆贺一番,但他做的事太不着调,一看见他郑氏就想起那个月娘,一想起月娘就想起吴小娘,心里能高兴得起来吗。
陆锦瑶:“还是母亲考虑的周到,那明儿聚一聚吧,上头下了调令,工部尚书奉旨去滇南治水,四爷同去,大后天出发。”
郑氏看着陆锦瑶,笑容僵在脸上,“什么,你再说一遍……”
陆锦瑶挑着要紧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道:“圣上这是看重四爷。”
郑氏捂住胸口,为人父母,不仅希望孩子能为国效力,更希望子孙可以承欢膝下。顾见山去西北是不可为而为之,她一共生了三个孩子,难道只能留一个在身边。
陆锦瑶道:“四爷去滇南,媳妇留在家中照顾您和公爹。等滇南那边好了,四爷就回来了。”
陆锦瑶为顾见舟离开做了很多思想建设,没想到的是,最接受不了的竟然是郑氏。
郑氏又病了。
来势汹汹。
陆锦瑶回宴几堂不过一个时辰,南香就来传话,说夫人烧了起来,昏在床上人事不知。
府医看过,说是急火攻心郁结于心,至于哪来的火,他也说不上来。
各院的大娘子都来了正院,屋外围着一群人。
韩氏质问陆锦瑶:“你都和母亲说了什么,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病了。”
陆锦瑶道:“四爷要去滇南治水,说完这事母亲便让我回去,然后南香就过来了。”
韩氏不解道:“四弟在翰林院,怎么能去治水。”
治水一向是工部管,顾见舟一个翰林修撰,不去编书,治什么水!
出了这等事,陆锦瑶更不能瞒着了,“四爷被调去了工部。”
韩氏也差点急火攻心,她张张嘴,指着贴身丫鬟思瑕道:“再去外面请个大夫,怎么就急火攻心了,这父亲回来了我怎么交代。”
陆锦瑶:“已经请了大夫了。”
她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为何突然就急火攻心了,但韩氏说的不错,好端端的人突然就病了,永宁侯回来的确无法交代。
就是顾见舟那边,她也没法交代。
这当口病了,就是他们宴几堂的过错。
后日顾见舟还要去滇南,陆锦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韩氏:“现在也不是归责的时候,多请几个大夫。让小厮给父亲那边传个话,这事闹的……你先回去,别在这边过了病气。”
若是陆锦瑶再出什么事,那还成她这个当嫂子的不是了。
陆锦瑶没动,云氏小声劝道:“你有身孕,当以孩子为重,母亲这边有我们呢。”
陆锦瑶在心里叹了口气,“我让姜棠过来,母亲一病,怕是胃口不好,姜棠在这边我好放心些。”
云氏安抚地拍了拍陆锦瑶的胳膊,“一有什么消息,我就让人往宴几堂传话。”
事发突然,若不是郑氏是上一届的宅斗高手,姜棠甚至怀疑有人暗自下药。
姜棠赶忙去了正院,丫鬟们都忧心忡忡。
李大娘和孙大娘跟着姜棠清点了小厨房剩的东西,“开春的时候就是这么病的,突然就病倒了,用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