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回：真算盘毒杀假算盘, 为复仇杀人诛心 徐琼毕竟八十岁了，喝了一壶烈酒之后，先是全身发红, 然后发白, 捂着胸口有出气，进气，然后缩在地上，就像一只扔进热水的虾，全身蜷缩着, 咽气了。 大夫来验过, 说他死于心疾，他近年来一直心疾缠身, 一壶烈酒喝下去, 如何遭住？要烈酒就是求死的意思。 屏风后, 牟斌和魏崔城从到尾见了，到前任周二相公对陆善柔的算计, 若不是牟斌死死拉住干儿子，恐怕魏崔城要忍不住从屏风后冲出来。 一切结束之后, 魏崔城从屏风后走出来, 抱住了陆善柔。 牟斌嫌恶的看着地上死去的徐琼，“这样死，便宜他了。” 问陆善柔, “说已经推断出算盘是谁了？是谁？原来要查的案子一直是自家的灭门案，收集陆青天那些未破的旧案, 是为了找线索。锦衣卫被利用了, 也为锦衣卫歼灭算盘立了大功。” “干爹。”魏崔城提醒牟斌，此时陆善柔对徐琼严密审问之后, 快要虚脱了。 “我事。”陆善柔轻声道：“算盘是我家灭门案的主谋，连徐琼和我那个狼心狗肺的前夫，也只是其走狗帮凶。我与锦衣卫合作，将算盘刺客一网打尽，他们把人命当做一门用金钱买卖的生意，除了我们陆家，有多少家庭为之破碎？” 真凶现身，陆善柔有预料中的激动，她反而变平静，悲天悯人，这一刻，她像极了父亲陆青天，叹道： “李大姐李大壮姐弟，皆死于非命，李家灭门。我虽然与这对姐弟从未谋面，却也能够体会姐弟之间的羁绊和深情，他们原本是可以幸福团聚的，却被算盘当成生意残忍杀去，一个被砍了，一个被群狼撕咬，不全尸。” “若说惨，我们陆家还有李家姐弟惨，我家至少还有我，为他们追凶十载，那些尘封的案件，背后藏着多少撕心裂肺的悲鸣？” “所以，算盘和他组建的刺客组织必须一并除去，不能漏掉一个人。” 牟斌急道：“算盘到底是谁？有什么一网打尽的计划？” 陆善柔说出了名字，以及她的盘算。 牟斌大惊：“居然是他！还有……灭门之仇就在眼前，还能忍住，等待最佳时机动手。” 陆善柔说道：“我家灭门案的背后是累累白骨，若有其他案件当成线索，我就是查到死，也找不到真凶。只有把刺客一网打尽，我身后的那些悲鸣才能停止。” 陆善柔从锦衣卫衙门出来，此时天已黑了，她后看去，似乎有一堆黑影就在身后，他们张开嘴巴，发出声的悲鸣，目送着陆善柔离去。 她不认识他们，她能感受他们的痛苦。 等着我，我来结束这一切。 陆善柔坐在车辕子上，依偎在赶车的魏崔城身边，说道：“有什么要问我的？只管说，我不会再瞒着了。” 魏崔城说道：“回家，温嬷嬷和凤姐已经做好饭等着我们了。” 陆善柔默默流泪，压抑许久的情绪倾泻而出。 回到乾鱼胡同，陆善柔的泪水已经把魏崔城右胳膊哭湿透了。 魏崔城把湿袖子脱出来，用力拧干了眼泪，说道：“幸亏我不用修城，否则城要被哭倒了。” 他牵着陆善柔的手，寻着饭菜香气而去。 魏崔城始终有开口提问，他觉提问会触发陆善柔的痛，干脆不问，他就像接纳百川之水的大海，包容了陆善柔过去的所有。 一个月后，算盘终于用数字密码召集了手下所有刺客，在积水潭一处农庄聚会。 首领算盘说道：“窦家村那次行动失利之后，锦衣卫盯上我们，围追堵截，风声太紧，而最近两个月有给各位派新活。” “但是，各位从牢房、流放地跟着我出来，这些年我对各位不薄啊，我买通官府，给们弄了真实的新户籍，改名换姓，以生，吃香喝辣，有算盘，各位坟草换了几茬了。” 席间有刺客说道：“别说这些用的，我们拼死拼活去赚钱，那一回算盘和我们平分赏银？我们不是白吃白喝算盘的。” “再说谁家有家底一直坐吃山空啊？再不派活，就地散伙！” 此话一出，有一半刺客坐不住了，有的说：“我已经用新身份娶妻生子了，天天睁眼就是柴米油盐，要花钱，两个月进项，说实话，心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