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拿着手电出门。到大队党支部,这三间开间已经来了十多个有意向买牲口的社员。
沈禾原以为会像后世一般竞拍买卖,结果,大红马已经以四十二的价格被人买走了。
看了下桌子上的卡片,她赶快抢了一头骡子。这上面标价三十二,大概嫌它没有繁殖能力,又是刚刚一岁的小骡,是以大家都不想要。有意向的也在跟胡小山他们讨价还价。
胡小山一拍桌子:“这价格是党支部定好的,绝对不会高。你们别无理取闹。”
一个四十多的汉子在一旁也帮腔:“就是,这可是社员们共同的财产,你想仨钱不值俩钱的就归为己有啊?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讲价的女人回头瞪他一眼:“徐老蔫儿,不说话能憋死你啊。你就兜里那不到十块钱,反正不够买的,瞎掺和啥啊。”
徐老蔫儿不甘示弱:“我是不够买,可也不能让你们占社员的便宜。我就是来监督的。”
沈禾不顾别人,赶快挑了那头小骡子买下,以免再出什么岔子。这骡子开了春就能干轻活,到明年秋就能犁地了。没有机器的时代,有它省多少人力啊!
看他俩花三十多买了头不能繁衍的骡子,大家都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真是人傻钱多,买那头毛驴也比骡子强啊,等它自己生小毛驴,以后都不用再花钱买牲口了。
外人的看法从来不在这俩的考虑范围。俩人付了钱牵了骡子回家,将它栓在夏天做饭的棚子里,沈禾用大盆给它舀了两瓢玉米。
这家伙看有食物了,低头猛吃。没一阵儿就吃完了料。霍兴华拍拍它后背:“这是饿了多少天了,摸着全是骨头。我半夜起来再喂它一回吧?”
沈禾点头,这骡子瞧着就没精神,叫都懒得叫。估计是大队要卖了,这些天都没好好喂养。
“西屋里有半袋胡萝卜,晚上给它搅拌些麦麸,让它多吃点儿。”
“嗯,地窖里的萝卜土豆,这回有地处理了。”霍兴华笑笑“媳妇,你是不是早料到了,所以储存那么多萝卜土豆。”
“各地陆陆续续开始土地下户,我估摸着就差不多到时候了。咱自己有地了肯定得使唤牲口。”
霍兴华给她竖个大拇指“我媳妇就是有远见。”
“这不重要。就算现在现种,也缺不了它的草料。”
“够了,够了。”霍兴华说着懊恼的捶了下手掌:“上次的麦草该运回来的,那玩意也能吃。”
沈禾嫌弃的皱眉:“那个不好吃,我给它准备点儿玉米杆子,上面带着玉米棒,连草带料都有了。”
霍兴华呆愣的不说话了。一副看土豪的表情瞅她。“你这么喂,会把家里的人和牲口都惯坏的。我现在就已经不想吃窝头,只惦记家里的白面花卷和烙饼。”
沈禾豪迈的笑:“那有什么,现在咱偷偷吃。等明年夏粮收了,咱敞开肚皮吃。把流溪河的水引到路边的地里,咱种上它几亩水稻,以后咱顿顿大米白面,等你吃伤了咱再吃杂粮。”
“大米白面怎么会吃伤,我要一辈子都吃大米白面。”
“吃粗粮能减肥,等你人到中年发福时,还是需要吃点儿粗粮的。我把玉米高粱都去了皮再吃,比现在这样口感好。”
嫌我发胖了难看啊,霍兴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我一天最少负重跑五公里,到中年了大不了多跑五公里,再打一趟拳,反正我是不吃粗粮了。”
“哈哈……好,给你顿顿吃大米白面。”
两人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霍兴华吃饱喝足将她扑到在炕上。感受到他亢奋的身体,沈禾这新媳妇害羞的捶他一下,口中娇嗔。
“霍兴华,你这个大流氓。”
“跟自己媳妇怎么能是耍流氓呢。这叫夫妻伦敦,或者床笫之私。相爱之人共赴巫山**。”
好吧,你有理。沈禾轻吻他略带胡茬的下巴,激的他更气血上涌,恨不能将这娇滴滴的小媳妇吞吃入腹。
一场欢愉结束,霍兴华去打水给媳妇洗漱用。忽然,隔壁王家传来吵嚷声。隐约好像在骂王丹凤,后来则是哭嚎的声音,听那动静,是王老太太没了。
两家不对付,他们也不管这闲事。翌日才听说,原来昨夜王丹凤偷了她奶奶的钱跑路,老太太发现后,一下子给气的昏过去再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