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长,连长,”外面传来了男人响亮的喊声,伴随着敲门声,让不知傻站了多久,浑身僵硬的男人回过神,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去开门。
后勤部的勤务员看见顾行谨难看的脸色,还以为他这次出任务太累了,赶紧道:“顾连长,外面来了个年纪轻轻的女同志,说是您的爱人……”
“你说什么?”顾行谨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伸手就牢牢的握住了他的肩膀,眼神灼灼的盯着他,他怕的就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我爱人在营门外?”
勤务员觉得自己被他盯的毛骨悚然,被他那凌厉的眼神给吓着了,结结巴巴的道:“她,她说是你爱人,难不成,是有人和你开玩笑?我,我也觉得她年纪轻轻的,不像是嫁了人的,我这就让她离开……”
话还没说完,勤务员就发现连长像风一样跑了。
他不解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去看自己的爱人,至于这么激动吗?
不过,那姑娘真好看,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亮亮的,要是自己以后娶得媳妇也这么漂亮,也会像顾连长一样迫不及待的想去见她的。
就是那姑娘看着年纪有点小,顾连长难不成是老牛吃嫩草?
也不能这样说,顾连长看着也挺年轻的,好像才二十七八吧?
(小子,要是顾行谨知道你给他加上二三岁,他会找你拼命的。)
还在奔跑的顾行谨心里慌的厉害,老婆在外流浪了半个多月,会不会遇上什么不好的事情?会不会是逃出来的?会不会吃了很多苦?会不会冷着,饿着,吓着她?
他心里埋怨自己,每次写信回去都是催着她来陪自己,却忘记在外面会有危险,她一个弱女子要是遇到歹人,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顾行谨暗暗告诉自己,无论她遇到什么事,自己也都不会嫌弃她,会好好的照顾她,陪伴她,安慰她。
越靠近大门,让他的心里越七上八下的厉害。
……
唐宝本来打算二十六就离开的,可是因为燕叔女婿的腿,还是耽搁了三天,确定他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在他们的千恩万谢里坐着阿寒的车回来。
唐宝没收沈家和燕家的钱,她觉得自己在林头的林场里得到了最珍贵的机遇,还有他们的很多的帮助,而且自己吃住都在人家的家里。
这让燕婶他们恨不能把家里的好东西都送给唐宝,燕叔也要了她的地址,说以后缺什么药材尽管说,还把自己私藏在地窖里的一瓶虎骨酒给她带上。
沈大也把十来只风干的野鸡野兔都给唐宝带上,唐宝不肯收,沈大就不高兴了,弄得唐宝哭笑不得,觉得这里的人真的太有人情味了。
再加上陈木匠那边的药柜和箱子,还有他额外送的一些首饰盒什么的,真是快满满一车了。
唐宝让阿寒送到火车站附近隐秘的地方,就把他支出去给自己买东西,趁着没人的时候,就把东西全都收进空间,只剩下随身带着的一个藤箱,还把牛轧花生糖装了四袋,让阿寒留一袋,剩下的替她带给沈家,陈家和燕家。
先前她带的行李只有一个箱子,这要是拿出这么多糖,那就太不合情理了,只能现在借着自己亲戚给的借口让他带。
阿寒在心里感叹:有认识的人就是好办事,就这么会功夫就把东西装上火车了。
不过,自己凭空得了这么多牛轧花生糖,这姑娘也太大方了。
唐宝坐了两天三夜的火车才到了顾行谨在的地方,她知道自己这次出来的太久,就算是现在顾行谨还不知道,回去后说起来也会露馅,只能老实说出来。
这样一想,她就背着个大包裹,拎着两个大箱子,出现在营地的大门前。
当然,唐宝是个爱漂亮的姑娘,绝不会让自己太狼狈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下了火车就花钱坐着骡车过来的,也免得自己像没头苍蝇一样找不到地方。
等到了附近这才下车,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衣裳,这才上前向站岗的军人打听自己怎么样才能进去。
……
顾行谨看着门外的唐宝穿着绿色的薄棉袄,黑色的棉裤和黑色的棉鞋,满头秀发规规矩矩的扎成一根粗黑的辫子,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黛眉如画,杏眼潋滟,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美目盼兮的对着自己一笑,瞬间让人觉得春风拂面。
哪怕她穿的是普通至极的衣裳,粗布棉衣棉裤掩不住苗条的身材,也让含笑的她美的令人为之惊艳。
看见她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顾行谨很想笑,很想问她去哪儿了,可是好歹还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对站岗的两人行了个礼:“同志们辛苦了,这是我爱人,等下你们登记一下,她会在这住几天。”
两人也赶紧敬礼,异口同声的道:“是,嫂子好。”
唐宝被他们这声嫂子弄的面红耳赤,却还是温柔的道:“你们好!”
顾行谨可不愿意让自己的媳妇这羞答答的模样让别的男人看见,赶紧上前道:“累了吧,我们进去。”
然后看到她身边的大包裹还有两大箱子,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带来这么多东西?”
唐宝点了点头,抿嘴一笑,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