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讲出谁会开刀。
“东方懂解剖学吗?是不是我们一样很难合法弄到尸体?听说他们的头发都不能乱剃。”
“呵!胜利必将属于皇家学会一方。”
武拂衣带头进入咖啡馆,立即感觉到四面八方投向考察队的目光。
有好奇的,有善意的,同时也有不可一世的鄙夷。对此,她都一笑而过,径直前往后面的小花园。
临时解剖台已经被搭建好,空气里飘着以一股腥臭味,两只海豚尸体分别装在大号木盆内。
牛顿带人先一步到了,他没有与任何人交谈,而站在木盆边翻动着海豚尸体。
听到人群嚷嚷着另一支解剖队来了,他像是充耳不闻继续掰开了海豚的嘴巴进行观察。
好一会,牛顿等到自己的观察告一段落,才慢悠悠回头。
武拂衣就看到了一个头戴假发的男人。
他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张苍老的脸不只难掩皱纹,更是不掩桀骜孤僻。
这就是艾萨克·牛顿,1710年已经六十七岁高龄。
他一看就不是喜欢与人往来的老头,时光没有让他变得随和。如此怪异性格,在伦敦差不多无人不知了。朋友不多,恋人从不存在。
威廉毫不在意牛顿的态度,不论这人脾气如何,只要把今天的事给顺利做成就行。
在他的介绍下,两方参赛队伍相互简单问好,但没有更多寒暄。
“先解剖。”
牛顿对聊天不太感兴趣,指了指身边三个年轻学生。
“彼得、潘森、达尔文,牛津大学医学院。”
武拂衣指了指自己,又指向弘晖与弘昇。“大清,甄家商行。”
牛顿瞧着对手队伍,可能是东方人显得年轻,总觉得三人的年纪加起来可能没他大。
这些搞商贸的清朝人能解剖海豚?
谁参赛却不重要。
今天,本来就是一时兴起组织解剖海豚打发时间门。
而威廉提到了对赌赌注,如果赢了就能获得一笔投资,这种赚钱的事,在学会急需大笔资金买研究楼时,谁会嫌弃多呢?
牛顿不甚在意地宣布解剖开始。
仅仅三分钟后,本来漫不经心的目光倏然发亮。只见东方赛队的临时解剖台仿佛上演了一场魔法秀。
从未见过如此行云流水的解剖术。
东方人拿着手术刀,剖开了海豚的皮肤,每一下都是精准到位让骨肉分离。
这不像是一场解剖,更像是一场分尸艺术。
似乎死神亲临人间门,不为收割生命,而是亲自展示了生命体死亡后如何尘归尘、土归土。
牛顿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可能是近期研究炼金术让他的脑子有点晕乎了。
即便他深信神明存在,但见到**死神也太扯了。这就是遇上了精通解剖的清朝人,运气不太好而已。
侧头一扫,他带来的医学生在对比下相形见绌,就像是笨手笨脚的初学者。
输与赢,几乎在第一刀落下时就已经成为定局。
谁说不是呢?
正面备受打击的是医学院三人组。
三人自信满满地上台,自以为解剖过很多次动物,不说稳操胜券,最差也该是打成平手。
万万没有料到,才开场就是被按在地面上摩擦。显得他们切割的动作生疏,取出内脏的手法粗暴。总之,哪哪都不对。
一百多年后,达尔文写了《物种起源》。
在后记中,提到了他的曾祖父老达尔文在1710年参与的海豚解剖。
「后来,伦敦人怀疑当年的东方参赛队,正是清朝后来的雍正帝、乾新帝以及颖亲王。
这一件事从未得到正面回应。而我决定为大清理学院效命,或是能解开旧时谜团。」
那些都是后来的事。
眼下,咖啡馆的后花园变得格外安静,谁也没想到翻转来得那么快,不给他们一点点防备。
很快又是哀嚎声响。还赌个屁,绝大多数人都知道今天亏钱了,他们押错注了。
这真是不讲基本法。
威廉介绍说清朝游客,平时里主要做的是经商。现在对于经商有这样的高要求了吗?精通解剖术?
“亏了、亏了,我以为信牛顿爵士可以稳赢的。”
角落里,有个雀斑小子沮丧地挠了挠脑袋。“还好,只押注了十便士,也不算太多。”
“你很相信牛顿爵士。”
温宪没有站到前排,虽然对解剖有点兴趣,但在深入了解了一些知识后,她觉得停留在纸面就够了。
简单说来,就是了解知识写一写破案故事即可,没必要亲临鲜血现场。今天来纯粹就是支持哥哥与侄子们。
雀斑小子瞧见东方队的同行者问话,是为扳回一些颜面,当然毫不吝啬赞美牛顿。
“我当然信服牛顿爵士。你不知道吧?如果没有他,大英政府的财政很可能已经破产了。正是他抓出了假///币国王的幕后真凶,才拯救了伦敦经济。”
温宪立刻来了兴趣,“什么时候的事?我听说牛顿爵士做了铸币局的厂长,假///币案又是怎么回事?可以具体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