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生活状态。
“四哥,这也就是说画遗像的活不做了?“
胤禟不确定地问。他本想着交好赵老爷子是与年家有关,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武拂衣却反问,“为什么不做?如今看来,赵老爷子交友广泛而人生阅历丰富,正能与他聊一聊民间奇事。何况,珍珠养殖缺的那一块湖泊,你不想便宜买入吗?”
胤禟有钱,但要是能有折扣买地,当然是开心事。“可,让小嫂子与妹妹去画遗像,总是……”
“你说错了,现在只有贾武道长与三昷道长。”
武拂衣不介意画遗像换好处,这一份是不能更正经的工作,又不是出卖美色。
但她也知道世人多忌讳,不会强迫胤禛与温宪去做。“画还是不画,最终还是要看当事人的意思。”
先去找了温宪。
温宪猛吃一惊,真没想到扮演道士需到如此逼真的地步了。
但听四哥说作为道士给人画遗像是日常正经工作内容之一。这活又不是招摇撞骗搞吃死人的丹药,能心安理得地做,不必在心里套上一层枷锁。
话说得没错。
温宪被讲的希望去体验一把特殊经历,可是很遗憾办不到,因为自身能力不够。
她会画花鸟景物,对于人像却是画不了的。哪怕现在开始练,要让赵老爷子满意至少也要一两年后。
武拂衣对技术性硬伤也是莫可奈何。
温宪不会画人,胤禛却专门训练过,上次那些蒙古王公的识别图已然画得传神逼真。
这就来到胤禛房间,开始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不要认为堂堂一个皇子帮人画遗像是被冒犯了,不必被无形禁忌束缚住心。
做人要敢于尝试挑战,而且充分意识到借赵老爷子关系网摸查民生动态的重要性。
对此,胤禛回以两个字:“呵呵——”
武拂衣眼看这人不掩嘲讽神情,似乎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有不同意见,请别使用语气词,直接做具体称述。你认为我的话没道理吗?”
胤禛不否认这番劝说合情合理,但他岂会容易被说服。
“说一千道一万。以侧福晋身份扮成道士,给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画遗像,这种荒唐事是不是你做,是我做。今后被汗阿玛知晓,我面临的风险比你要大。这一点,你承认吧?”
武拂衣闻言,诚实地点了点头。“是,我认。”
“你认就好。”
胤禛步步递进,“只嘴上说得好听,让我不要觉得自降身份是被冒犯,你得有相似感受才有资格讲。我知你没给人画像的技能,但你可以做另一件事。”
武拂衣眼皮一跳,想到一种可能性。
“你该不是指我没法做画人的,却能做那个被画的吧?”
“恭喜,猜对了。”
胤禛振振有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很讲道理的,你死过一次是事实。被画一画从前的模样,哪怕听起来不好听像是在被画遗像,但也应该不会觉得被冒犯。”
“呵呵。”
武拂衣也使用了这一内含博大精深的词汇,胤禛这是什么魔鬼逻辑。
很快,她眼珠一转,上上下下打量胤禛。
“你是趁机套路我吧?找一个冠名堂皇的借口,你想弄清楚我的模样。”
“套路你?你想多了。”
胤禛的语气轻描淡写,似乎绕一大圈提此要求没有别的原因。“我这是正大光明搞清楚自己身体里住的鬼长什么样子。人之常情罢了。”
但,为什么以前不提?
相处了四年半再提,倒像是多此一举。
胤禛肯定不会说当初毫不在意,哪怕老鬼美若天仙对他来说也是鸠占鹊巢的鸠。
今非昔比。既然认可了对方的存在,想要了解得多一些,再多一些,更多一些。
武拂衣观察了胤禛半晌,这厮面不改色,一幅顺理成章的模样。
她想了想,还是爽快同意了。“行吧。我描述,你落笔。准备什么时候画?”
胤禛颇有耐心,他得准备最好的画具与颜料,总不能匆匆忙忙用一支炭笔敷衍了事。口头上却说,“等回京城再画,眼下办公务为重。抓紧时间,找赵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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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侧福晋居然真的愿意去画遗像?!
胤禟被四哥告之尽快与赵老爷子定下作画时间,他会跟着一起去。
在收到这个消息时,自己整个人是懵的,而且这种懵圈一直持续着。
到了作画当日,一起抵达赵家花厅,还是没能从震惊中彻底回神,视线在几人之间来来回回扫视。
眼前的场景真是荒诞。
武侧福晋成了贾道长,压根瞧不出女子模样,正在捋着长须。
赵老爷子没有立即叫人作画。
尽管把画具给备齐了,但他还有进行一番面试,这先聊起了道家典籍。
一个发问,一个作答。
一来一往之间,大约两刻之后,气氛就从初见是的冷淡转变为单方面敬佩了。
只见赵老爷子连连点头,他看着贾道长的眼神越发认同。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