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人们越发怀疑此前的一个猜测。
去年,太后懿旨升了两个侧福晋,四爷府的武氏进封,与八爷府多了一个张氏。
莫不是真有不为人知的内情,是不是八福晋在牛痘实验中犯下重大错误?比如谋害武氏不成被打了脸,而今还记着仇?
众人心中猜疑不停。
廉郡王性子温和,受益人是前头的大老爷们。
女人们却更多与八福晋打交道,她到底是直爽地有话就说,还是记仇地锱铢必较?
不论有什么想法,今天这个场合都不适合再试探。
胤禛作为风波主角之一,从头到尾都没搭理郭络罗氏。
如今,他丝毫不着急打压八福晋。
就让郭络罗氏蹦跶,跳得越高对武侧福晋越有利。正如参照物,引走了康熙与其他人的所有不满。
今天来的主要目标完成就好,是观察完颜氏是否认可了嫁给十四的事实。
初步结论,完颜氏应该是来凑合过日子的,对十四谈不上多有好感。
好在她对十二福晋没有异常情绪,应该不存在对胤祹余情未了,那也就不会昏了头地做错事。
完颜氏对十四没太大期待也好。
胤禛了解十四的性子,假设完颜氏一开始就事事顺着他,反而会不得重视。
婚宴算是平平顺顺地结束。众人散去,各有思量。
完颜氏瞧着胤祯醉意熏熏地进屋,直接糊了他一脸冰水沾湿的帕子。
二月中下旬,井水冰凉。
胤祯被冻得一激灵,酒也醒了八分。“你……”
“十四爷,妾身有正事要说。”
完颜氏并不认为手法不够温柔,要不使点劲,胤祯能立刻清醒?
胤祯近期一直都是放假了很愉快的状态,没多计较完颜氏的态度。
他听到要说正事,只希望别是又有新麻烦就好。“说吧,什么事?”
完颜氏把适才八福晋的话转述了一遍,仿佛真没添油加醋,只是单纯疑问:
“八福晋说了,八爷会仔细交接,帮您上手牛痘接种事宜。她也会教导妾身如何帮忙。
这就要问一问您,您与七爷一起掌事,七爷有没有分配过任务?哪些事是七嫂做,哪些由妾身帮衬?”
胤祯听后,蹙起眉头,八福晋这人烦不烦啊!
谁稀罕八哥帮衬?八福晋那些话说的,好像自己能有这份差事都是八哥的功劳。自己不稀罕啊!
以为他傻吗?此次南巡,不是谁都非去不可。
胤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对四哥是逐步心服口服。
他能偏心地心甘情愿欢送四哥离去,却对胤禩留下一摊子事抱有怨气。
八哥管着牛痘推广好久了,如果真心想要善始善终地完成这桩差事,大可留在京城。
“不必搭理八嫂,郭络罗氏就是管得宽。这回爷就是副手,我们都听七哥安排就好。”
胤祯也说了些实在话,“往后,你少与八福晋往来,她向来目下无尘。长幼有序,你毕竟是做弟妹的,矮了一头。爷也只是光头阿哥,真论起来比不了八哥。
如果真有什么事,还是去寻四嫂。四嫂平时不爱管事,但管起来总是靠谱的。不似八福晋,踩着别人上位。”
完颜氏听这番话,真心微笑起来。
虽然十四爷不是她喜欢的性情,但目前看来也算坦诚,两人的日子也能和顺地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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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仿佛在风平浪静中结束了。
表面上没有关于八福晋的闲言碎语,但一群诰命夫人的心理变化也不是郭络罗氏能控制的。
三月,圣驾离京,从大运河走水路南下。
船开得不快,但对于少数容易晕船的人来说,船再稳也不舒服。
其中之一,就有“被”晕船的武侧福晋。
武拂衣早前大胆向康熙提过,希望此次南下能够微服走访,才能了解到更真实的市井民生。
直到开船,康熙终于给了来迟的回应。
表示同意老四的想法,但这件事要做的低调又合理一些,不妨病退离开。等到七月,在江南曹家再汇合。
谁装病?
武氏最合适。
换做是雍郡王或两个孩子病了,皇上是否要为儿孙停船逗留一段时间呢?不停,显得不仁慈。
武氏就不同了。
只看雍郡王是否愿意脱离大部队,为武侧福晋留下来,这就是他个人选择。
于是,「吐得不省人事」、「是不是怀孕了?」、「原来是晕船」、「真是迎风扶柳啊」等等一系列流言被被贴到了武氏脑门上。
胤禛不得不躺在床上装病,被迫接受这些设定。谁让他认同老鬼的说辞,比起跟着御驾,便服悄悄出行更好。
为了谋求逼真,船舱里充斥一股浓浓的药味。仿佛武氏被泡在了药罐子里,但就是身体不见好。
“你再辛苦装两天,等上了岸就自由了。”
武拂衣宽慰着胤禛,为了演戏,她也陪夜宿在同一舱房内。
胤禛正想说上岸了也不是绝对自由。
这回汗阿玛同意四阿哥一家子单独出行,是给配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