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继续排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看上医生。
“好!”卫嗣果断抱起当当换一家医院。
车子开到新华医院门口,已经是凌晨3点多,医院门口人来人往,车子一直停到了马路边。煎饼摊、早点摊已经冒起了热乎乎蒸汽。
不用进去看,新华医院肯定也是人满为患。
“换一家小医院吧。”卫嗣先前没有考虑到,这些全国有名大医院每天接待着全国各地赶过来求医者,哪怕是半夜凌晨也是人满为患。
“去圣玛丽吧。”韩樱想起自己最初来到这个世界去产检那家私人医院,环境一流,服务也非常完善周全。
等到当当看好医生,开了验血单,已经将近早上6点。
折腾了一晚上,韩樱觉得自己眼前发黑都快站不住了。看着卫嗣肩膀上一大片水渍,那是抽血时当当趴在他肩头,流下眼泪和鼻涕,糊了卫嗣一身。
当当哭累了趴在卫嗣肩上睡了,卫嗣侧着头,让当当能有更大睡觉空间。他看着韩樱眼底青黑、面无血色,嘴唇雪白干裂,看上需非常虚弱,不要说照顾一个生病孩子,恐怕自己身体都照顾不来。
“没事,现在赶回去上班也来不及了,我请半天假,等当当安置妥当了再去上班,你先休息一会儿,到时候当当还需要你照顾。”
韩樱也不拒绝了,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往病床上一躺,感觉身体都散架了,脑子空空、太阳穴一抽一抽跳动,强制自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卫嗣则抱着当当靠在沙发上,让自己背部有个支撑。
当当生病不舒服,只能抱在手上睡,只要一放下来就惊醒哭闹。
卫嗣深深地觉得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养儿方知父母恩,自己父亲从来就不负责,后来更是丢下一家老小跑了,卫妈妈一个人拉扯着卫嗣长大。
卫嗣看着韩樱疲惫背影,想起了自己妈妈辛苦疲惫一生。无数个深夜,小卫嗣惊醒后看到暗黄灯光下,妈妈佝着身体,低垂着头,眯着眼睛一针一针缝衣服。
那是卫妈妈每天下班后给服装做手工加工,手工缝制羊绒大衣,一米3毛钱,一件羊绒大衣缝下来大概20米,一晚上缝一件,赚不到10块钱。
卫嗣拍拍当当小身子,强制自己不去想那些艰辛岁月,一切向前看,路总是越走越宽,天也是越来越亮。
“韩九安小朋友是吧?让我来量一下温度。”
是查房医生。
韩樱听到动静,一下子坐起来,走到当当身边,听医生安排。
量了温度,看了咽喉,“验血报告已经出来了,血象不高,有一些炎症,应该就是病毒性感冒。等会儿挂消炎药。退烧药继续吃,超过385度就要喂,大人主意观察着。”
“父母双方有什么药物过敏吗?”
韩樱被问住了,回答不上来,她不知道原主身体情况,记忆中好像没有,可是涉及到当当,韩樱也不敢轻易确认。她更加不知道荣璟钰有没有什么药物过敏。
“用头孢,等会儿先做一个皮试吧。”
医生交代好治疗方案,韩樱从卫嗣手里接过当当,换卫嗣歇一会儿。
“谢谢你了,从之前就一直在麻烦你。”韩樱指是从离婚那会儿就一直麻烦卫嗣帮忙卖房子、买房子,其实他根本没有义务帮助自己。
“也算是缘分吧。”卫嗣摸摸鼻子有些不自在。从小到大,卫嗣就没什么朋友,他不会去麻烦别人,旁人也不会来请看起来就很冷漠卫嗣帮忙,韩樱是第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