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知道的更多。”
李映月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我干嘛为李云栖忍,她和我是死敌,你见谁帮死对头的。”
而且,她早就看杜漪宁不顺眼了,以前就假的要死,还次次在人面前挤兑她的平庸来彰显自己的独特。当年在诗会上受了那么多憋屈,现在总算报复回来了,她现在正舒爽着。
“您今日再不喜杜小姐,也不该得罪她,若是选秀时落了牌……”
“怕她做什么,母亲从小就教过我:盛极必衰,她风头盛了那么多年,真以为自己人见人爱呢,想看她倒霉的多是。而且,落了更好,我还想多陪母亲几年。”想到余氏,李映月目光晦涩难过,顺带又想到备受余氏疼爱看,几乎被捧在掌心疼宠呵护的李云栖,啊——果然还是很不顺眼。
“四小姐……”曹妈妈凝望着晨光中站着的李映月。
“嗯?”
“您好像回到了以前。”以前那个李家金尊玉贵的四小姐,傲慢的谁也不放眼里。
不是几年前那个因为被赶出府,歇斯底里的李映月。
云栖看了看时辰,先去看了看为迎接李映月回归,特意清扫出的院子,牌匾是连夜做好挂上去的,上面是老夫人让李崇音提的字:满月堂。
铁画银钩的几个字,彰显着李家小姐的气派。余氏为了锻炼云栖的后院管理能力,让云栖接了一小半西苑事务,现在过来开辟出的新院子也是云栖在监督,查漏补缺。虽然与襛盛庭比远远不如,但有一处常年被家仆打理的蔷薇地,也是别有一番生趣,不算亏待了李映月。
余氏也没想到云栖选了这别致的院子,还打理地可圈可点。她不像老夫人,这样的懂事在她看来是强逼着自己去做,道:“你就不怕别人说你专做表面文章?”
云栖:“但也有人说女儿心善吧,本来她三年住别庄已有不少流言蜚语了,现在这样也能堵住悠悠众口,女儿又赢了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余氏本来想劝的话,也停了口。
她的女儿,也许是受到太多磨搓,已经成熟到让人不用操心的程度。
云栖重生一世,早就学会如何让自己更好的生存。在余氏面前,也不掩饰自己对李映月的看法,她和李映月的立场始终对立,她相信李映月也是如此,没必要演什么姐妹和睦。
这两日,云栖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李嘉玉”的书信,甚至惯常见到的青枣也没了踪影。
云栖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其他什么,只是脑海里满满都是前世今生的回忆,令她踌躇不前。
至少他与自己印象中的一样,很守约,两日来,从未打扰过她。
这是他的方式,他的尊重。
只是刚这么想,第三日,云栖正在绣嫁衣,就被紫鸢喊住。
“五小姐,天、天上有东西……”
云栖出门一看,就发现了高挂在院落上方的天空,有几只纸鸢。
每一只纸鸢上都写着一个字,连起来就是:原谅我。
按照纸鸢的方向与高度,只有她的院落才能看的最清晰。
云栖蹙着眉:“命人将它们打落。”
紫鸢:“这……不太好吧。”
云栖:“哪里不好,我觉得很好。”
若是被人发现,要怎么解释。
而且堂堂王爷,做这样的事,不觉得太过羞耻了吗。
云栖回了屋,关上了房门。
仅仅为了杜漪宁,他的确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吧。
李云栖,你在想什么?做什么美梦呢!
为何还这般好骗,他人给你一点甜头,你就恨不得扑上去,以为那真的是给你的。
余氏也是被这赐婚闹得心绪不宁,偏偏那端王位高权重的,又是打了胜仗从边关回来,连百姓对端王都是推崇至极。她们拒婚别说皇帝不理解,就是百姓都会觉得李家不知好歹。
但余氏帮亲不帮理,要说严家那定亲也来的格外蹊跷,她总觉得云栖的婚事不简单。
余氏有个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爱来茶楼听戏,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为她看诊的大夫建议的,像她这样的心疾,最忌消极低落,是以总要寻些合适的办法缓解状态。
今日的戏是一出爱情戏,说的是一位世家小姐有了意中人,那意中人却背信弃义,在那小姐伤心失落之时,一位王爷对她一见钟情。
在小姐受到伤害时,一次次帮她挡住劫难,最终终成眷属。
很俗套的故事,但百姓就爱看这样跨越阶级,又峰回路转的爱情。
虽是普通的戏,但里面有一句话有些打动余氏。
“他人护不住你,但我可以,你何不嫁我试试?”
像云栖那性子,没个有能力的人在她身边,她怎么能放心地离开。
以前没想过端王,主要也是此人在镇守边关,多年不曾出现,以前的名声也不好听。
现在,才算是真正考虑了起来。
端王比那戏文里的王爷还优秀许多。他是武将出生,有一身武艺。听闻这次回京后,一改往日作风,温文尔雅,爱看书习字,应该是边关时过得清苦,养成的习惯。可以算是文武双全,而且他又深受帝王宠爱,以后无论谁登基他都是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