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
然后,又在高铁站碰面,发现他们在同一节车厢,去同一个地方。
季修扫了她空荡荡的手一眼,先开口:“钟小姐,你去哪?”
“有事回家一趟。”钟时溪并不打算多说。
这件事是丑闻,经过一天的家庭会议,她已经决定听从父母的提议,和金时博离婚,尽快辞职搬回来,免得影响自己和女儿。
有那样一个名声尽毁的继父在,外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揣测她们母女。
因此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她绝不会同别人提起这个话题,更不会和外人说起。
季修点头,若有所思,也不追问,在后排的座位坐下,静静等待开车。
高铁速度极快,到达隔壁市只需要半小时。
半小时后,车厢里大半乘客站起来,季修和钟时溪也同时起身下车离开。
出站口,季修先上出租车,转身冲着钟时溪自然地挥了挥:“我先走了,再见。”
钟时溪在后面拦车,被他这么一招呼,没反应过来,迟疑地冲他也挥了挥手。
等人都走没影了,她才回
过神来,原本因金时博而愤怒焦躁的心情,忽然奇异地冷静了许多,忍不住露出微笑。
这位新邻居,还真的是一个处处温和细致的人。
钟时溪上了车,一边想着邻居的事,一边回到金家。
她没有提前通知金时博自己要回来,因为父母说过,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让她收拾好重要的物品,先打包寄回家,然后再和金时博摊牌。她虽然工作多年,但是在这些事情上,还是不如父母果断,所以打算全部听父母的话,按照他们的交代去做。
好在她和宁柠搬过来才三个月,时间不长,东西也不多,收拾起来倒是很快。
钟时溪联系了快递,一边收拾一边等人来。
而在另一边,季修的出租车停在某个小区门口。
小区是中档小区,物业很尽心,于是季修尴尬地发现,他进不去。
而他不能联系那名女学生,因为他过来,只是想要看看对方的情况,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也不能贸然联系,免得惊扰到对方。
无奈之下,他只能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好在他运气不错,开了房间之后出去吃饭,就在小区外的路边遇见了那个女生。
对方刚放学回家,看着情况良好。
这种并不是伪装出来的,季修走过太多世界,见识过的东西,看过的人心数不胜数,还不会被一个小女生的伪装欺骗。
她神色安静,带着耳机,还在认真地背单词,不知道是因为金时博出事,再也不能骚扰她而安心,还是因为别的,反正充满了这个年纪的女孩的美好和朝气。
看见她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太大的影响,季修就放心了。
做爸爸做久了,看不得任何一个女孩受欺负。
他打算在酒店住一天,确定没事,再送一些售后服务,再启程回家。
也是在这一晚,凌晨十二点,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
“妈,我已经将东西打包寄回去了,你记得签收,我在这边住几天酒店,领了离婚证再回去。”
“嗯,我听你的,一定尽快离婚,绝不会心软。”
“他做出那种事,我想到就恶心反胃,不可能心软,你放心。”
“对了,妈,我今天在车上碰见隔壁的邻居了,他也来这边
,不知道是不是临时出差……”
和家里聊了几句,钟时溪放下手机,看了一圈房间,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等待金时博回来。
她没想到丈夫会是这种人渣。
不过好像又有几分预感,她恍然想到,如果他是个变态,那他不肯碰她的原因,也就找到了。
原来如此。
也谢谢他的不碰之恩,不然想到自己曾经被他碰过,她只怕要恶心到吃不下饭。
钟时溪在家里等了很久,等着金时博回来摊牌。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才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金时博满身疲倦,阴着脸走进来,发现客厅的钟时溪,也没有什么表情,扔下公文包,解开外套,转身去卫生间洗脸。
“我们谈谈吧。”钟时溪跟过去。
“谈什么?”
“你的事网上都传遍了,你觉得我要谈什么?”钟时溪看他一眼,想到在网上看的那些新闻,心中实在厌恶,垂下头不看,“我们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
金时博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去:“不离!”
“为什么不离?”钟时溪愣住,震惊地抬起头,“你都这样了,还想拖累我和宁柠不成?”
金时博神经质地笑:“你是我老婆,宁柠是我女儿,难道不该同甘共苦,碰上事就想离婚,你当我是冤大头吗?”
钟时溪完全不懂他的理论。
两人是二婚,没有婚礼,也没有蜜月,什么酒宴彩礼也没办,金时博等于一分钱没花。反倒是她,为了这桩不靠谱的婚姻,从私立贵族中学辞职,在金家附近找了一个培训机构上班,待遇和工资天差地别。
明明她牺牲得才比较多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