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点小事就闹开。
没多久,钟时溪就带着女儿宁柠从房间里出来了。
钟母高兴地去厨房:“刚才溪溪做的菜都凉了,我给热热,大家也饿了吧,别坐着了,都去餐桌上等我。”
钟时溪还是不想看丈夫,主动跟过去:“妈,我帮你。”
两人走了,六岁的宁柠穿着毛绒绒拖鞋,抱着一个长耳兔玩偶,眼神好奇地看了一眼季修,便朝着另一边的金时博走过来,甜甜地道:“叔叔。”
金时博立刻露出笑容,将宁柠抱了起来,放在大腿上,手掌不断地摩挲着宁柠软嫩的背脊,轻声细细地和她说话。
宁柠眨了眨眼,乌溜溜的眸子明亮水润,充满了信赖地看着他,回答他的话。
金时博盯着她,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兴奋,动作越来越大。
这当口,季修忽然开口:“伯父,这就是你外孙女?”
钟父点头,脸色有些不好看,冲着宁柠招手:“小宁柠,来外公这里。”
宁柠脆声又快乐地回答一声,便挣扎地从金时博大腿上下去,扑向了钟父。
钟父伸手接住他,将她抱起,放在沙
发上,抬头看向女婿金时博,眼神有些怀疑,暗示道:“时博啊,古语有云,男女七岁不同席,我知道你喜欢宁柠,可是宁柠也快六岁了……”
金时博慈爱的笑容僵在脸上。
季修没有掺和这对翁婿之间的对话,看着可爱的宁柠,心里有一丝欣慰和满足。
他未来女儿真可爱。
……
就算脸皮再厚,也没有留在别人家掺和团圆饭的道理。
季修和童言童语的宁柠说了会儿话,就向钟父告辞,一个人回家点外卖去了。
一边等外卖,一边收拾东西,总算在天黑之前收拾好,吃过外卖,又看了会儿财经新闻,洗洗睡觉。
而在隔壁的钟家,也是差不多。
冬日寒冷,就算有空调也受不住,大家看了会儿电视,纷纷回房间休息。
钟父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看着天花板,不断地回忆起白天金时博的那个眼神,还有他对宁柠怪异的举动。
事实上,要不是隔壁小青年闲聊时的话无意中提醒了他,他还注意不到。
可是一旦注意到了,就觉得处处不对劲。
这金时博快三十岁了,还没结过婚,对着宁柠比对钟时溪更好,外人看见都说溪溪挑了个好男人,不重男轻女,也不嫌弃宁柠不是亲生的。听女儿说,在家里还想给宁柠洗澡,被她给拦住了……
钟父睡不着了。
他和钟母都是小学教师,退休之后被学校返聘回去上课,在学校里待了一辈子,知道的一些事,比外人想象得要多得多。
这个金时博,八成有古怪。
想到这里,钟父坐不住了,从床上爬起来要出去。
钟母问他干什么去,他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儿,抱着一个穿着小恐龙连体睡衣的宁柠过来了。
“哎呦,我的小宁柠,怎么来外婆这里了,不和你妈妈睡?”
宁柠被放在床上,摇摆着恐龙尾巴,扑到钟母怀里,甜甜地说:“我要和外婆一起睡。”
钟母一听,顿时笑开了花,搂着宁柠心肝宝贝地叫了起来。
哄睡宁柠之后,钟母也打算睡了,睡之前随口问:“你怎么把宁柠带过来了,还好孩子长大懂事了,没有闹着要妈妈。”
钟父披着外套坐在床边,叹了口气,从
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叼在嘴里。
钟母推了推他:“出去抽,宁柠还在睡呢。”
钟父一愣,将烟揪了下来,扔进垃圾桶,语气复杂道:“我觉得咱们这个女婿,不对劲。”
“是不对劲。”钟母意外地没有反驳。
按道理说,丈母娘看女婿,那是越看越满意的,可是经过今天这一遭,她对这个金时博的看法,显然发生了改变。
“他竟然打女人!”钟母嚷嚷着,语气里满是嫌弃,“这要是咱们不在,没人拦着,那一巴掌就落溪溪的脸上去了。”
钟父的全部心思都落到自己的猜测上去了,倒是忘了之前的事,被妻子提醒,才想起那一遭。
他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怒意:“你说得对。”
白天的时候,金时博跟着钟时溪进来,两个人拌了几句嘴,金时博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对着钟时溪扬起了巴掌。还好他们老两口都在,给拦了下来。
当着他们的面,就敢动手动脚,他们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个什么面目。
钟父很是担心女儿:“老婆,女儿会不会怕我们担心,所以在金家受了苦也没有说出来?我瞧着她今天上门的时候,一个人带宁柠过来,看起来特别累,这金家肯定不是什么好去处。”
钟母坐起来,欲言又止:“那怎么办,总不能又离婚吧,溪溪都已经是二婚了。”
钟父也叹了口气。
是啊,已经是二婚了,才结婚三个月,总不能又离婚吧。
没办法,只能他以后多看顾着,万一金时博真的有问题,他这个岳父说的话,总是有几分用处的。
不过第二天,他就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