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首诗流传下去,祸害更多人才好。
季修也写了一首小诗,非常亮眼。
季文成很意外,看着这首朗朗上口水平很不错的小诗,搞不懂为什么这首诗竟然没有流传到后世。
既然有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名声,迷弟迷妹无数,又有才华又有名气,为什么后世却不知道他的才华,只知道他的美名?
季文成看向季修的脸,心里有点猜测。
盛名所累,大家只记得他长得好,压根不在乎他有没有才华,所以也就不会将他的诗作流传下去了。
就像一些因为长得太好,所以被人忽略了实力的明星?
注意到季文成的视线,季修看过来,点了点下巴:“你的诗作呢?”
季文成惊呆:“……我也要写吗?”
季盼春正好写了一首诗过来,闻言嗤笑一声。
季文成自惭形秽地低下头,承受学霸大哥的鄙视,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哪里会写诗,原主是个不学无术的小少爷,记忆里也没给他留下有用的东西啊。
季修开口:“罢了。”
这声音清朗悦耳,有种金玉相击的美感,可是说出来后,却让季文成十分羞愧,总觉得自己让声音的主人失望了,太不是个东西。
季修却不再看他,接过季盼春手上的纸筏,点评起他的诗作来。
听到季修点评,周围的青年才俊一拥而上,将季文成挤了出去。
季文成倒是想挤回去,可是看看众人之中那位容貌风流的南阳候,心里一动,羞愧到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没了这个碍眼的庶弟锄在旁边,季盼春心情好,又听季修夸赞他的诗写得好,更是喜色盈面。
不过他心里深处崇
拜季修这个爹,很有包袱,就算高兴,也要做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倒是让周围的人十分高看,觉得他不卑不亢,有其父之风。
十二岁的少年,往日为了博得母亲欢心,日日勤读不缀,还是第一次这样风光,眼睛都闪亮了起来。
季修心里暗笑,对他不免有些心软,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季盼春愣住:“……”
摸了摸脑袋,神色欣喜又复杂。
……
宴会行程满,足足有三个时辰。
按照以前的规矩,每年在春日宴上写出的诗作,都会集齐一本小册子,在书坊贩售,价格只收成本,主要是为了让来参加宴会的青年才俊们扬名,方便将来举荐授官。
这也是春日宴有如此大影响力的原因。
很少有皇亲国戚愿意操作这些,没什么好处,还要倒贴钱。
只有南阳侯府,祖上是随□□皇帝与乱世里而出的,开国之处积攒了大笔财富,又代代子嗣不丰,才有闲钱和闲心操办春日宴。
到了晌午,午间膳食自有春日庄筹备,用完膳食后,想要才名的也已经伯乐才名,要美名的也博了美名,各自满意,一行人又移步园中,自由活动。
园中种满了鲜花,有花匠精心侍候,园中两架白玉桥,底下清水凌冽,锦鲤摇摆,正是“红蓼花香夹岸稠,绿波春水向东流”。
季修和云依依汇合,夫妻二人在外表现得相敬如宾,带着一众同龄人的贵妇人们坐在高处赏花喂鱼,其余年轻的男男女女则带着小厮和丫鬟,各自赏花扑蝶,喂鱼投壶,还有的活泼些,带了纸鸢来,在湖畔放起了纸鸢。
因为有长辈在,倒是不用担心落人口舌。
这一场宴会,成了多少对良缘暂且不说,就是季修坐在一侧,被人看了不知道多少眼,有些无奈,找了借口先离开了。
身后尽是遗憾的叹气声。
季修也不管,带着季盼春和季文成离开。
他一走,宴会失色大半,后面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也就在此时,一个丫鬟从外面进来,左看右看,看见柳姨娘,小跑上前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柳姨娘瞬间变色,一失手将手上的茶杯摔了,引起众人侧目。
“各,各位慢坐,我有事,先
走一步。”
柳姨娘的身影消失后,大家讨论了两句,很快不放在心上。
云依依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陈妈妈,陈妈妈点头,悄无声息地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不知道从哪里回来,满脸冷色,在云依依面前耳语:“宫里那位……来了。”
“叭哒——”云依依将杯子砸在桌上,整个人身形不稳。
宫里,容妃?
宴会就此结束,顾不上众人诧异打量的视线,云依依神色惊慌地站起来,匆匆吩咐底下人小心招待客人,自己转身离开了园子。
容妃来了……
他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太看文案,今天才发现自己的视角变成了女主,不知道咋回事,但是因为在榜,也改不回来,可能要完结之后才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