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六百积分顶什么用处?
那张制住碎尸女鬼的符咒,一张就要两百积分,还有其他的零零碎碎,也需要积分兑换,他经常入不敷出,连收支平衡都达不到,更别提攒齐积分离开游戏世界了。
可是现在,只是躺着在游戏里过了几天,就白嫖了五千积分。
未免也太爽了吧!
新人们听到游戏通知,一开始还有点莫名其妙,但是看到邬乐童脸上抑制不住的窃喜,立刻明白了这大概是一个好事,跟着高兴起来。
倒计时还在继续数,六、五、四、三……
季修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眉心微拧,没有预料到会发生如此变故,转过身,飞快地对着邬乐童道:“帮我找一样叫‘原住民绑定契约’的东西,交给一个叫杜笙的玩家,让他带给我,日后好处我不会少了你的。”
邬乐童:“咦?”
老板竟然知道他们都是玩家?
不过老板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杜笙又是谁?难道是老板的熟人?
邬乐童还没搞懂,忽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五个玩家的身影蓦然消失。
季家村的路上空荡荡的,只有季修一家人的身影站在原地,投下长长的影子。
汪秋月抬头看季修。
季修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心里十分嫌弃破游戏,该通融的时候不通融,不该通融的时候乱通融。
本来以为邬乐童等人还要再留一天才离开,打算到时候再说,没想到破游戏突然袭击,提早弄走了他们。
也不知道邬乐童有没有记住自己的话……
见汪秋月看过来,他心情复杂地叹一口气,揽过她,低声解释:“这是让我们一家摆脱轮回的唯一契机。”
什么意思?
汪秋月没有听懂,微微地颦眉,有些稀里糊涂。
……
游戏轮回结束,下一轮回开始。
一大早,汪秋月从床上醒来,不适应地看了看床的另一边,总觉得少了什么重要的存在。
她捂着胸口,有些不舒服,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少了什么,坐在床上失魂落魄了半天,颦眉起床,给儿子春生做早饭。
季春生带着大黄在院子里跑了一圈,回屋吃饭,一边老实地扒饭一边表情困惑,想了想,他和汪秋月说:“妈,我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汪秋月愣住,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这样想的。
她坐在桌边,看着上座,总觉得应该在这里摆上一副碗筷,仿佛等下就会有人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边笑着和她说话,一边落座吃饭……
季春生小大人般叹了口气,嘀咕道:“可能是我死的时候磕到头,所以记忆混乱了吧。”
“妈,我去上学了。”
他打个招呼,背上书包,往外面走去。
走到院子里,发现院子里站了一个有点陌生的男人。
“你是谁?”季春生疑惑地问。
男人摇头,露出个无奈的笑:“春生,爸爸又回来了。”
咦,为什么要说又?
季春生脑海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皱眉盯着对方看,忽然心脏狂跳,不敢置信:“你是……爸?”
男人点了点头。
季春生懵住,愣了许久,突然转身奔进屋里,大声叫道:“妈,妈,妈!”
汪秋月的声音传出来:“怎么了?”
“你看出来看看,我爸回来了!”
“哐啷!”
屋里传来摔碎了什么东西的动静,汪秋月柔弱袅娜的身影奔出门。
母子俩站在台阶上,一起看着男人。
季春生挠了挠头:“我好像想起来,我忘了什么……”
“我也想起来了。”
汪秋月露出一个笑容,扑上去抱住季修:“你怎么跑出去了?”
季修一笑:“这就是轮回。”
汪秋月愣住,恍惚明白了一些什么,又不太确信。
不过很快,看着那些魂飞魄散的村民再度死而复生,看着一波游客出现在村口,找到她家里来住宿,再恍惚地发现,她终于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轮回。
好在,无论怎样轮回,只要季修和儿子在身边,就足够了。
……
按照游戏的规则,七日一轮回,汪秋月和季春生便会失去这七日的记忆。
可是现在,这项规则无疑失去了效力。
因为只要季修出现,母子俩就会恢复记忆。
破游戏气得程序出错,一度想要毁了季修,只是季修身上背负的气运和功德,却不是它一个游戏可以抗衡的。
当游戏发现毁了季修,自己也会被世界意识消灭的时候,无奈老实下来了。
就这样,七日又七日,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七日。
有一天,夜色下,又一波玩家出现在季家村的村口。
季修从灌木丛中走出,看见玩家们簇拥着的年轻男人,勾了勾唇。
男主终于出现了。
……
杜笙是游戏里风头正劲的新晋大佬。
许多人都疑惑,为什么他刚进游戏没多久,就有如此多的道具,还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