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次高考,许多人已经不记得学过的知识了,导致这次高考虽然很艰难,录取线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至于落榜的知青,也不着急,明年还有机会,他们会更加努力地复习,等待第二次高考的到来。
他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对了,关于李诗悦考上华清大学,内里还有故事。
据说她的成绩处于可以录取,也可以不录取的边缘线之间,华清大学招生办的老师有些犹豫,就打算将她放着,先录取全市第一再说。
结果和市里联系的时候,发现第一和第八是夫妻。
招生办的老师也算是个妙人,不忍心一对夫妻分开,去不同的学校,就将李诗悦的名字也录了上去。
因为这个,季修和李诗悦才能接到同样封面的录取通知书。
不过季修和李诗悦并不知情,只是感叹着幸好,因为华清大学在本市只录取了四个人,而前八名里,另外四个报考了首都大学,李诗悦堪堪在最后一个。
消息在村里传开,毫无疑问又引起了热议。
黄桃花思前想后,还是决心办一场酒席请村里人吃饭。
这要是一个人考上大学,她可能还要犹豫,可是,季修和李诗悦两个人都考上了大学,还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华清大学。
这种喜事,要是不和外人炫耀,岂不是太亏了!
黄桃花大摆筵席,邀请了村里每个人,喜气洋洋,逢人就说儿子和儿媳考上华清大学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季修和李诗悦要出息了,季家以后要不一样了,所以十分给她面子,不管她说多少遍,都捧着她。
黄桃花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
季大嫂占了光,也是十分风光,连娘家人都来打听季修的事情,还埋怨当年她小妹嫁人,找不到好人家,她没有给介绍季修。
季大嫂无语,当年的季修就是个二流子,我要是敢给你们介绍,你们还不撕了我,说我没良心,有了婆家忘了娘家?
也就是现在季修出息了,看着一表人才,你们才来马后炮。
可是当年的我也不知道,季修会变得这么出色啊。
季大嫂摇了摇头,只能感叹男大十八变。
酒席上,知青们也来了。
他们如今和李诗悦和好,与季修的关系也不错,没道理不来庆祝。
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包括孙月。
不过孙月自惭形秽,不敢和季修、李诗悦正面对上,送了礼物,匆匆躲开,混入人群里就没了身影。
李诗悦也没有追着她显摆什么,淡淡地收回目光,手上牵着女儿,露出微笑,和季修一起欢迎客人。
如果她真的和孙月较劲,那是平白将自己的格调拉低了。
季修的心在她这里,她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
十二月初,结束了酒席的季修和李诗悦,匆匆收拾了家里的东西,带着女儿和通知书,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走之前,他们的钱包又鼓了一层。
有上面发下来的嘉奖,有季家补贴的心意,加上积蓄,足足三千块钱。
带着这些钱,他们在火车上熬过了五天,终于到达首都。
一家人都有些狼狈,小小的英子更是显出几分病色,蔫哒哒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季修顾不上其他的,带着家人找了一间招待所住下,先休息了几天。
等精神恢复之后,他才开始着手寻找住处,最终在华清大学附近找到一个合适的住处,小楼房,两室一厅,是华清大学分配给老师的房子,方位好,清幽安全,而且小区里就有一家托儿所,可以用来安置季英子。
房子的主人在十年前进了牛棚,前不久才回来,身体经历十年的苦难,变得很差,不能再教导学生,所以将这间房子出租,自己搬去了儿女家里住。
房租一个月二十块钱。
首都的房价就是这样,即便还没来得及经历后世的飙升,依然让许多人负担不起。
好在季修冒着风险,赚了足够的钱,住起来不心疼。
一家人搬进去之后,将房子收拾干净,踏踏实实地安置了下来。
这时候,他们面对了一个艰难的选择题。
是先去学校报答,还是先去李家拜访。
没回城的时候,李诗悦天天都在念叨着家人,可是到了首都,近乡情怯,她反而不敢回家了。
季修问她的决定,她茫然了半天,低声道:“我不知道……要不然,还是先去报道吧。”
季修本来可有可无,两者皆可。
可是看见李诗悦这样的表现,他的恶趣味就上来了,故意揶揄她。
“我们回来之前,特意寄了信给岳父岳母,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收到了信件,正在盼着你回家。”季修挑眉,“你确定真的要让他们等?”
李诗悦不确定,攥着拳头许久,下定决心道:“那就先回家吧。”
两天后,季修和李诗悦,一手牵着女儿英子,出现在了李家外面。
上一世,原身直到死,都没来过李家,脑海中并无李家的记忆,所以季修很是出乎意料,李家竟然是住在大院里。
这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