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发生过?
季修放下碗筷,蹲下身和季英子的视线齐平,问她为什么要哭。
季英子看了一眼季修,两只小手纠结成一团,委屈而小声吐露真相。
季修听完,脸色微沉。
原来是前段时间,他和李诗悦冷战的事情,被外人看出来了,隔壁邻居的几个小男孩嘲笑她,她爸爸不靠谱,早晚有一天,妈妈会偷男人跑掉,不要她这个拖油瓶女儿。
季英子本来就觉得家里的气氛太僵硬,被他们一吓,胆战心惊,好几天才缓过来,心里还留下了阴影。
平时没什么,当误会李诗悦真的要抛下她和季修离开的时候,她想起那件事,一下就吓哭了,哀求李诗悦不要走。
“妈妈不会走,妈妈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英子的,英子别怕……”
李诗悦心疼得要命,将女儿抱在怀里不断安慰。
英子是小孩子的身体,容易累,哭着哭着,渐渐睡了过去。
李诗悦将英子放到床上,回来堂屋,脸色不太好看:“隔壁那几个孩子,越来越过分了,要不是看他们还小,我非要发火,还好我平时不怎么放英子和他们玩。”
季修表情森冷,从窗口望着邻居家的屋子:“小孩子懂什么,肯定是家里的大人天天念叨,才会鹦鹉学舌。想要报复,不应该找小孩子,找大人才对。”
李诗悦一惊,抬起头看季修:“你要做什么?”
季修站起来,抛下一句话,转身出门。
“你在家里照顾英子,我马上回来。”
李诗悦预感不好,慌忙追上去。可是她不比季修身高腿长,越追越落后,等到追上去的时候,季修已经完事了。
陈满柱是陈家的大儿子,上面有爹妈两个长辈,下面有五个弟弟。
兄弟六个齐心协力,在村里十分有威望,平时遇上纠纷,一排人站出来,没一个人敢和他们争执。
可是现在,他们六个人却全部倒在地上,痛得滚来滚去,哎呦哎呦地叫唤。
李诗悦惊愕极了,顺着看过去,只看见季修一人站在中间,完好无损,连发丝都没有乱一分,彻底懵逼。
季修没有注意到李诗悦追来了,他脸色森寒,环顾陈家人,语气中带着恐吓和警告。
“管好你们的嘴巴,再说我家里的闲话,我就砸烂你们家!”
现在的农村还带着一股以暴制暴的风气,谁家的兄弟多,谁的话语权就大,因为打起架来能以多对少。
以前陈家的地位是上中流,在村里横着走。
可是季修一个人就把六兄弟给狠狠揍了一顿。
陈满柱痛得快死掉,抬头看见季修可怕的眼神,慌忙点头:“我不敢了,不敢了!”
季修看向另外五个人,五人疯狂附和:“对对,我们不敢了!”
季修看向他们几个人的媳妇和孩子。
兄弟六人瞪大眼:“快认错道歉啊,你们愣住干什么!”
心里又有几分怨气,还不是这些婆娘管不住嘴,把孩子带坏了,不然季修怎么会找他们的麻烦。
他们真的没想到,季修竟然这么厉害,一个人能打六个。
怪不得他以前是二流子呢,没有这份能力,一般人还真不敢去做二流子。
陈家女眷和还在都回过神来了,连忙道歉。
季修不屑地嗤笑一声,这才转身,打算放过他们。
对上门口满脸惊呆的李诗悦,他挑了挑眉,一点也不怕李诗悦发现什么,走过去揽住她的腰:“回去了,媳妇。”
李诗悦不可思议:“你打赢了他们六个人?”
“是啊。”季修百无聊赖道,“很久没动手了,有点没收住手。”
所以一直都是这么厉害,只是她没见过吗?
李诗悦的视线挪到季修脸上,看他吊儿郎当又格外让人有安全感的神情,心跳一点点加快。
女人总是一边害怕暴力,一边又慕强地崇尚暴力。
她忽然觉得此刻的季修,竟该死的有魅力。
……
回到家,季修叫醒英子,得意洋洋地告诉她,爸爸帮你教训了陈家的人。
“以后再有人敢欺负你,让你哭,就告诉爸爸,爸爸让他们跪下来给你叫爸爸。”
季英子听着描述,一会儿惊呼,一会儿瞪大眼,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对季修的崇拜:“爸爸好厉害!”
她笑完之后,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为什么要让他们叫我爸爸,我是女孩子啊……”
“咳,这个嘛……那就叫奶奶。”季修随随便便就改了称呼,摸了摸女儿的脑门,“英子继续睡吧。”
季英子本来就没睡饱,点点头,抓住被子角,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季修转头,示意李诗悦出去接着说话。
“刚才说到哪里?哦,对了,高考的事情,如果你考上了大学……”
季修的话没说完,被李诗悦打断:“我不考大学了。”
季修愣住:“嗯?”
李诗悦仿佛做出什么重大的决定,深呼吸一口气,肯定地点点头:“我不考了,我留下来陪你和英子。”
这个时间段,她和季修冷战不到一个月,感情还算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