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简直不可救药!
他愤然起身,眼神冷漠:“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但是我告诉你,这件事不可能!轻轻是个好孩子,一直被周家人压榨,但是从来没自暴自弃过,我带她去办理转学手续,老师都说她学习基础很扎实,她每天忙着做家务和学习就已经用光了空闲的时间,不可能去做你的说的那种事!”
宋如月尖锐的声音响起:“你少糊弄我,我都看见了,她放学就和别的男生走,难道不是做……”
“砰!”
季修一掌拍在桌面上,冷凝的目光如同死亡视线,盯着宋如月。
宋如月总算冷静下来。
看着季修的冷厉目光,她身体一颤,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很多事情,最终还是落到了“公司”两字上,咬牙争辩道:“我,我也是外面听来的……”
季修耐心用尽,露出一个冷笑,半点情面不留。
“好一个外面听来的!这二十年来,是不是我将你照顾的太好,才让你养成了这样不知世事的样子?宋如月,你已经四十一了,不是小孩子,也该用点脑子思考。到底是谁和你说的这种话,让你连核实都不核实,就跑到我面前胡说八道?”
“你……”宋如月说不出话,听着男人冷漠的讥讽,气得全身发抖。
季修越说,她越愤怒。
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当着她的面训斥过她。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她真是眼瞎,二十年前看上这个男人,还执意下嫁他。亏结婚之前,她爸还说什么季修除了事业心强一点,没什么不好,这辈子会好好照顾她,是个有良心的。
爸,你倒是睁开眼看看啊,季修这个样子,良心早就被狗吃了,哪里还有良心?
要不是公司还握在季修手上,她一定要和这男人撕破脸,彻底地清算这些年的纠葛!
季修说完一番训斥教育的话,让宋如月回去好好想明白自己哪里错了。
一抬头,却看见了宋如月怨责仇恨的眼神。
季修揉了揉鼻梁,有点心累。
从头到尾,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这样和她说,又有什么用?
说不定在她看来,他违背了她的意愿,将周轻轻接回来,就已经被盖棺定论是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再多解释,无济于事。
季修想明白,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心平气和地开口问:“是季舞吧?”
宋如月:“什,什么?”
见宋如月这个样子,季修心里愈发肯定,冷漠道:“我就说了,不能让她留下!两个孩子的身份既然弄清楚了,就该各自归位,免得生出什么不应该的妄想。”
季修的表情十分认真,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宋如月心慌,顾不上生气:“你说过让小舞留下的。”
“我答应的前提是,你不偏心,她不作妖。”季修提高声音,“你觉得你现在做到了吗?”
宋如月一愣,脸色难堪,想到刚才她贸然来找季修的事,一时间咬牙切齿,含泪低下高傲的头颅:“我,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这个样子,倒好像是饱受谁的欺压一般。
季修无语,想了想筹建公司需要的时间,再一想答应回家是为了周轻轻的身份问题,这些事还没解决,实在不能抛开季家这烂摊子,眉心微拧,无奈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宋如月脸色涨红,胡乱地点头,再不敢和季修争执,匆忙从书房退出去。
出了书房,她脸上火辣辣的烧,不想去见季舞,面对她那双期盼的眼神,也不想留在走道被人发现,捂着脸,脚步匆匆地回了房间。
于是,也就没发现慌乱躲在门后另一侧的季泽。
等她进了房间,季泽从阴影里出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了想,气愤地去了季舞的房间。
兄妹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纠纷。
过了许久,季修处理完电脑上的公务,从书房出来,打算下楼去吃一点夜宵,然后回房间休息,刚好撞见季泽从季舞房间出来,摔门离开。
没关上的门里,还传来季舞哭泣的声音。
季修:“……”
回来季家才一天不到,事情可真是够多的。
季泽一肚子气,正要回房间,看见季修,忍不住表情委屈地向他抱怨:“爸,为什么我以前都没发现,季舞原来是这样的人。”
“怎么了?”
季泽脸色为难,最后还是不吐不快:“我刚才没走,听见你和妈的话了。我去问季舞是不是她挑拨的,她不承认,但是我一看她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她造谣的。”
他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低落道:“妹妹流落在外那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为什么季舞还要针对她……”
季修早有猜测,对此并不诧异,只是脸色淡淡道:“我本来打算将季舞送回周家,是你们母子俩不肯。”
季泽一愣,迟疑道:“倒也不用将小舞送走……”
他摸了摸后脑勺:“我听说周家夫妇都入狱了,小舞要是回家,一个人怎么生活?她一直很懂事,现在这样,说不定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没想明白。等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