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苦日子过惯了,花药完全不能理解映玉公子忽然的转变,甚至惊恐。
一个人躲在房间,暗搓搓清点银票,心里打算:我应该更努力工作才是,看样子养映玉公子这件事可能要超出预算。
美人什么的,好金贵的呢。
过了约莫两刻钟,楼下才喧闹了起来。
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回来了。
正是人多的时候,花药便躲在房间里没出去。
柴映玉刚想去找花药,石袤来了。
因为柴映玉和花药上午中途退场,下午又未出席的缘故,引起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无限遐想。所以,一散场,石三公子就赶紧过来看看好友。
见柴映玉好好的待在客栈,石袤安心的同时,难免要打趣他。
“说说呗,你到底是怎么从宗沐手里抢来的弟妹?我记得,宗少主可是比你之前认识的弟妹。你是没看到,宗少主那脸色,一下午都跟个黑锅底似的。”
说到此处,映玉公子有些得意:“这用得着抢吗?丑女人倒追的小爷。”
大言不惭。
石袤默默无语,自家好友什么德行,他是一清二楚,除了脸和钱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吸引女孩子的特质。然而,花神医看上去并不是那种只看脸和钱的女子。
恋爱真是个复杂的问题。
“她到底看上你什么了?”费解。
柴映玉被问的一愣,丑女人看上他什么。
长相?金钱?地位?
这些东西,花药根本不屑一顾,要说性格,映玉公子的性格,他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到底是为什么呢?
忽然,映玉公子灵光一闪。
“她肯定是看上了小爷纯洁美好的肉体。”
“……”
臭不要脸,石袤不想说话。
送走石袤,正赶巧紫电大侠回来了。
下午柴映玉和花药两个跟随鹿晏出城,并没有让紫电陪同,而是派了他去武林大会现场。
紫电汇报说:“今日下午总共比了十三场,没什么出彩的人物,可能因为第一天的缘故,很多人都还处于观望态度。冥府的人还有九千岁的人也都没露面。”
柴映玉点点头:“他们也在观望。让你调查南宫榷身边的那个女人,调查清楚没?”
“属下已经调查过,南宫榷身边的那个女人,正是老太监彭祥瑞的干女儿彭娇娥。”
柴映玉点点头,没说什么,心中却有了计较。
与此同时,花药那边,却似乎有些麻烦。
她的房中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花药本来屋子里清点银票,打算今晚连夜做一个新一年的工作计划,以达到更完美的养映玉公子的目的。忽然,一个红影从窗户钻了进来,花药刚想喊人,一颗珍珠飞来,直接打到了花药的哑穴上。
定睛一看,不是别人,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蓝淮。
想到上次分别之时,蓝淮撂下的狠话,花药心下一惊。
这货不会真的是来以身相许的吧?惊悚。
蓝淮眉梢微微勾着,手指轻轻拈起桌上的银票,一声轻笑溢出嘴角。
“看不出来,花神医竟是这般富裕。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沓银票放入怀中,动作非常优雅,完全看不出来是强盗。
花药口不能言,眼睛都快瞪出了眼眶。
强盗,大强盗。
事实上,蓝淮还真就是个大强盗,不仅抢了银子,还要带走人。
蓝淮也不废话,抱起花药,拎上药箱子,踢开窗子就飞了出去,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根本让守在屋外保护花药的随从措手不及。
劫财就罢了,他还劫色?
混蛋呀,简直。
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飞,风在耳边呼啸,花药心里突突直跳。她此刻后悔极了,早知如此,她就该跟柴映玉住一个房间,矫情什么呀这是。
小命命悬一线了不是。
不对,这货还知道拿药箱子,应该只是让他去救人,大概不会要了她的命。
花药有些心中安定不少,她心这一安定,才注意到蓝淮身上有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他受伤了,似乎还不轻。
蓝淮的武功可以说是非常厉害的,而且传闻中他也是个十分奸诈狡猾的角色,什么人能伤他?
心里瞬间乱七八糟的想了不少。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达了目的地,是距离客栈不太远的一处民宅,在众多民宅中,十分不起眼。
花药立刻明白,蓝淮在玩灯下黑,距离越近,柴映玉就越难找。
他们刚到,就有人打开了屋门。
被点了穴的花药宛如一根木棍,被蓝淮给夹进了房间,直接戳在地上。
花药用余光一看,好几个穿黑色衣服的人在屋子里,室内有一张床,床上躺着蓝淮的弟弟蓝寻,小男孩满脸暗青色,还在昏迷。
蛇毒没解?
那日,蓝淮放下以身相许的狠话就去追封无脉,如今,不仅蓝寻的蛇毒没解,蓝淮还受了伤,一定是碰到了硬茬子。
硬茬子能是谁呢?霍笃吗?
正在花药胡思乱想之际,蓝淮修长的手指抚上了花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