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恕不厌其烦地替她摆正坐姿,可棠宁就千万种方法令他没办法。
程怀恕的眉间阴云密布,后来干脆由着她去了。
终于行至别墅,司机交代后就驱车离开。
程怀恕怕她醉酒后走不稳摔倒,只能抄起她的腿弯,结实有力的手臂箍着软乎乎的少女,生怕她掉下来。
他的西装也脱了,系在棠宁的腰间,遮住抱起后裙子可能会泄露的春/光。、
棠宁细幼的胳膊挂在他的后颈,脸颊也蹭着他一尘不染的蓝衬,鼻息间充斥的全是木调香。
别墅没有一丝光亮,由于今天是订婚宴,大家都可能会回来的很晚,苏茴还给刘姨放了一天假。
程怀恕对别墅上楼的路线已经很熟悉了,就是抱着不安分的人儿,如同一只会撒娇的小兽,弄得他额间薄汗隐隐。
刚走到走廊,棠宁胃里就一片翻江倒海,抓皱了他的衬衫,从程怀恕的怀抱里挣脱了。
她难受地蹲下身,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
程怀恕脸色铁青,恨不得一把将她拎起来。
到底舍不得,最后只是捏着她的后颈,放软了语气问道:“还能走吗?”
棠宁从反胃的症状里缓过来,醉醺醺地看着他。
少女眼神涣散,眼尾泛红,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面前的男人会这么凶。
她抽抽搭搭的,压抑着嗓音,不满地控诉道:“程叔叔.......老坏蛋。”
程怀恕额间一抽:“......”
如葱的指根还摁在他皮带扣上,一点儿挪动的意思都没有。
醉酒后的少女彻底化身成无理取闹的小朋友,以为自己找到了世间最好的玩具。
下一秒,咔哒一声,皮带扣有脱落的迹象。
棠宁知道自己玩脱了,像一个做错事的小朋友,鼻头都红了,泪眼朦胧。
程怀恕重新将她抱起来,钳制着她的下颌,声音里蕴着薄薄的怒意:“男人的皮带你也敢解?嗯?”
说实话,很苍白的解释。
但程怀恕不动声色地回话道:“这个时候的葡萄很酸。”
翠绿色的葡萄看着是晶莹剔透,但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个时节的葡萄味道不太好。
她的谎话就像一个气球,一击即破。
程怀恕人高腿长,微微抬手,便从藤架上捻下来一颗葡萄,放在手里把玩。
棠宁又注意到了那双手,指节修长,骨节分明,手背浮凹着青筋,果然很好看。
不过现在可不是色令智昏的时候。
正骑虎难下,程旭就荡过来了。
他也是个耐不住性子的,散漫地说:“这么巧,宁宁,小叔,你们都在啊。”
棠宁不自在地将手背在身后,挤出一丝笑容:“程旭哥......你怎么也出来了?”
“大哥的婚事他自己都不能做主,我在那儿干坐着也怪无聊的。”
程旭一脸识破的表情,轻哼道:“你肯定也这么想的吧,要不然能被我正好抓包。”
棠宁吐了下舌头,没什么底气去反驳。
程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下意识拉过少女的手腕:“小叔你要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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