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今晚要喝的,礼貌道:“谢谢程叔叔。”
由于他也弯着腰,刚才一瞬间,两人离的很近。
可能是程怀恕刚洗完澡,她鼻息间充斥的全是他身上沐浴露清爽的味道。
心头也像是被小石子砸落下去的湖水,阵阵涟漪泛上,久久不能平息。
这种反应让棠宁自己都有点儿奇怪,跟程澈对话,她做到恭敬礼貌就好。
而和程旭在一起时,无论怎么打趣,她都觉得自己更适应妹妹这个角色。
到程怀恕那里,就变得不太一样,具体的却又说不上来。
“棠宁?”伴随着这两个字,他喉结上下滑动。
少女局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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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嗯?”
除了于红,她还是头一次会对别人喊自己名字会感觉到紧张。
程怀恕当然没察觉她的心思,公事公办地问道:“还有事?”
“没有”她声音如蚊微喃,“我回房间了。”
房间里小盏台灯还亮着,撒下淡淡的光晕。
棠宁咬着吸管,感受到液体滑过喉管,甜腻腻的。
刚落笔,脑子里就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他的背影。
宽阔的、笔挺的跟程旭的吊儿郎当南辕北辙。
听程旭说,他叫程怀恕。
棠宁不知道他的名字后面到底是哪两个字,从一摞草稿纸中抽了张白纸,开始根据读音猜测是哪两个字。
怀树?淮恕?还是
等外面响起敲门声,棠宁才如大梦初醒,找了本教辅压在那张白纸上。
她清清嗓子:“妈,怎么了?”
一开始来程家,她还改不了口,对苏茴跟程柏城总是叔叔阿姨的叫着。
后来老爷子听见了,把她拎过去聊了一次,语重心长道:“宁宁,该改口了。”
自此之后,她就默认一直这么喊。
苏茴给她端上来一个果盘,一脸慈爱:“学累了吧,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
她叉起一小块苹果,咽下去才问:“小叔叔要在我们家待多久?”
苏茴说:“等他眼睛恢复吧,总归是要回去部队的。”
“现在培养一个空军不容易,更何况程怀恕这样的,上级领导都很关注他的恢复情况。”
之前,棠宁只在电影里看见过空降特种兵跳伞或者是开歼击机,不知道程怀恕是哪一种,但眼睛对于空军来说意义的重大不言而喻。
程怀恕现在的状况就像天之骄子,一朝跌入泥潭里。
想象着蔚蓝的世界逐渐变得空洞,这样的感觉让棠宁呼吸一窒。
苏茴将手机解锁,说:“我把你小叔叔联系方式给你,要是我跟你爸不在家,有什么紧急事情也好联系。”
苏茴跟程柏城工作忙,去外地出差一连几天不在家的事常有,一般都是刘姨照顾她的起居。
她把那串电话号码复制下来,点到联系人名字那一栏,郑重地打了个“程”字。
后来,苏茴端着果盘下了楼,去洗澡前,棠宁对着手机屏幕,又把这串陌生的数字背了好多遍。
翌日,是月考放榜的日子。
附中月考每回成绩出来的都很快,分数一统计排名,各班就会贴出成绩表,楼下还会进行红榜公示。
棠宁先是知道了各科成绩,在年级大榜里找过去,她的名字藏匿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果然考的很糟糕。
张龄月的排名有所退步,胜在心态好,课间又去小卖部买了两包饼干啃着吃。
棠宁嚼了一块,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中午的最后一节课就是于红的英语课。
而她这回退步的名次很大程度就是被英语这科拉下水的。
没办法,考听力的时候,她肚子不受控制地抽疼,耳朵里面嗡嗡的,最后什么都没听进去。
这节课一下,班里的同学蜂拥着去吃午饭。
于红则是点名把她叫进办公室:“棠宁,坐着吧,我跟你聊聊。”
哎,办公室喝茶的待遇也莫过如此了吧。
她将棠宁的试卷看了一遍,提点说:“无论你走不走舞蹈生这条路,你现在还没到能脱离文化课的程度,想必这一点你心里有数。”
“接下来的高三一年很关键,你的成绩是有点偏科,不是不能补救。”
棠宁默默听着,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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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子有点饿,这个时候才后悔上节课间没多吃几块张龄月送过来的饼干。
于红唾沫横飞了一通,话音落定道:“这样吧,你把你家长电话给我,我跟他们沟通一下。”
棠宁:“”
其实,苏茴和程柏城对她跳舞这事儿一直持的反对意见。
不因为别的,发生在她八岁那年的一场车祸,不仅让她失去了最亲的家人,留下的后遗症是腿上也有伤。
医生的建议是以后尽量少从事高强度运动,包括跳舞。
现在腿上的疤痕消的差不多,但每到阴雨天,只有棠宁自己心里清楚,她训练的吃力程度就比别人大得多。
选择继续跳舞这条路,棠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