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关经验,夏桃还不忘补充:“总之不能太快答应老男人,让他追一下也不错。”
棠宁思考着夏桃这话的可行性,似乎都想象不到程怀恕追人是什么场景。
完蛋......她今晚又要因为因程怀恕激荡起的澎湃情绪失眠了。
后面几天,棠宁跟着团长去见了当地的文艺工作者,当然,由于她那一支舞惊艳四座,许多人已经认识她了。
大家年龄比她大,都一口一个“妹妹”喊着,格外亲近,还有不少人过来送殷勤。
棠宁始终保持不冷不热的态度,对所有人都是彬彬有礼、滴水不漏的。
就是连走了几天山路,她腿都是酸的,沉重的跟灌了铅似的,晚上还得揉着腿肚来缓解。
终于熬到了空降旅突击队休假的日子。
当天中午,突击队完成了速降训练后在原地解散。
年轻的新兵按捺不住激动,三三两两并排走着,满心洋溢着休假的喜悦。
到了更衣室冲澡,还能听见一行人酸不溜秋地开着玩笑。
“这么急着跟老婆打电话啊?”
“你单身,当然不懂这种已婚人士的快乐”
“.......”
“孩子生日都没回去,说实话,好想回去抱抱她,看看长高了没有。”
程怀恕听了几耳朵,冲完澡出来,随手往身上套了件熨帖得体的衬衫,抬手系纽扣。
不同于穿军装时的严谨,扣子扣上最顶上两颗他就没继续,露出的一小片胸膛结实,锁骨下还有道淡淡的疤痕。
他手机也不常用,开机后除了那些条垃圾消息,入眼的就是棠宁发给他的那条叮嘱。
缱绻的柔情漫上心头,他无声地笑了下。
孟亚松正好路过,还以为程怀恕魔怔了,哼笑道:“程队,我差点儿以为你网恋了.......”
网恋?!
程怀恕眉间蹙着,他可不会时间花在这种无聊的事儿上面,也没人忍受的了“网恋对象”一个月回一次消息。
孟亚松拿起车钥匙,一阵眉飞色舞。
“走吧,之前说好下午带棠宁妹妹她们去周边县城好好逛一逛。”
由于是孟亚松带头介绍,就由他来开车,夏桃很自然地坐上了副驾驶。
棠宁稍一愣神,就跟程怀恕一起坐上了后座。
男人一身常服,利落清爽。
应该是刚洗过澡,身上弥漫着淡淡的薄荷气息,在后座一隅不断放大。
棠宁将膝盖并拢,很小心地不去蹭到他裤腿。
山间的风凛冽柔和,打了几个转吹拂在面颊。
天空还阴沉着,所以靠着睡着也不会被刺眼的阳光晒醒。
前面两个人像是有聊不完的话题,从他们的日常训练谈到夏桃在演出团的经历,中间还夹杂着夏桃对秦潇潇这种人的科普。
棠宁一开始意识还算清明,可打开手机发现不断提醒网络连接不上,她就有些犯困。
她耷拉下眼皮,慢吞吞靠在座椅上。
怕自己睡相不好,会东倒西歪的,棠宁还特意把脑袋微微往车窗那边倾斜。
半梦半醒间,棠宁觉得自己像是踩上了云端,快跌落的下一秒,有个屏障将她托起来,一如既往的,可靠有力。
程怀恕侧眸,看着肩膀上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呼吸声浅,像羽毛一样从耳蜗刮过。
肩膀上多了颗沉甸甸的脑袋,他就一直保持坐得笔直的姿势没动。
看她这么辛苦,他还特意放低了那侧的肩头,让小姑娘的脖颈能好受些。
棠宁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境。
梦境断断续续的,但有几个片段一直萦绕在心头。
一个是她舞蹈比赛发挥失误,高考失利。
还有一个是她送程怀恕的平安符碎了,听到了一些关于他的噩耗。
梦境可能是相反的,可她还是像溺水挣扎,沉溺在无垠的痛苦中。
再次睁眼,棠宁发觉眼前的景色不再是苍郁钟翠的山头。
快过年,镇上的氛围很是热闹,人群一拨一拨地在两侧走,还有小贩在吆喝着叫卖。
而她的梦境里托着自己的屏障正是程怀恕的肩膀。
顿时,她不自在地揉了下后颈。
程怀恕给她调整好,眉眼舒展着:“你最近都没睡好?”
棠宁不可能说晚上因为一些事失眠造成的,只能勉强道:“白天走路有点累。”
程怀恕往她小腿瞥过去一眼,一派了然于心的模样。
孟亚松把车停在了街道一侧,松散下来,正俯身正夏桃说着些什么。
见棠宁脚步停滞,眼神涣散,程怀恕还以为她没睡醒,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问:“睡醒了吗小朋友?”
棠宁反应过来,面色像是煮熟的虾米,应了声:“好了。”
明沂镇历史悠远,还有很多古建筑没拆,跟江城鳞次栉比的高楼完全是南辕北辙的景色。
青石板路平直,居民楼错落有致,来来往往的人穿梭在巷子里。
在热闹喧嚣的街上,不少店还在卖着刺绣和这儿的风景图印的明信片。
夏桃挽着她胳膊,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