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速度快的。
后来哪个不都是对程怀恕佩服的妥妥帖帖的?
姜小满身体僵直,又忽地松了口气:“是。”
宣布解散后,孟亚松专程过来找他聊。
孟亚松见姜小满眉眼耷拉着,拍了拍他的肩,口吻轻松地问:“小满,你现在为什么想留在部队?”
姜小满一开始支吾着,后来双眸里光芒坚定,一鼓作气道:“我想当中国最勇敢的空降兵,就像程队那样儿的。”
说完,他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孟亚松也是被他这个回答震撼到了,投过去鼓励的眼神,笑得爽朗:“有理想,好好干。”
等所有人解散后,孟亚松才松懈下来,耸了下肩膀:“程队,人帮你安抚好了,没想到你人格魅力这么大,姜小满都是你迷弟了。”
程怀恕含着根烟,喉头轻滚:“总要给他们成长的机会。”
新兵都是历练出来的,没犯过几次错、不挨批评哪儿能越挫越勇呢?
两人就在作战室门口讲话,闲散地望着阴沉的天色。
静默稍许,孟亚松挑眉,幽幽地看过去:“你真不知道棠宁怎么想的?万一人小姑娘是为了你过来临城的呢?”
“不是。”程怀恕掐灭烟头,眼眸深邃,“她就把我当叔叔。”
“你什么时候认识这小孩儿的?”孟亚松横斜他一眼,等着程怀恕的老实交待。
程怀恕垂眸,声线很淡:“她十六岁的时候吧,我住过去养伤。”
“你禽兽吧。”孟亚松摆手,冷嗤了一声,“人小孩儿那么小,你下得去手?”
程怀恕无言以对:“.......”
良久,他抬起黑睫,嗓音里透露着意外的坚定:“二十了,也不小了。”
都是能领证结婚的年纪了。
他应该还没那么禽兽。
讲实话,棠宁十六岁的时候,程怀恕也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在上面。
只是享受着黑暗的世界里因她的到来而冒出的一线光明。
即使很微渺,却在心底根种了这么几年。
孟亚松故意打趣完,昂了下下巴,夹着军帽说:“那我可就等着改口叫嫂子了啊。”
—
傍晚,演出团正式开始了来到临城后的第一场演出。
因为条件有限,所有的演出都要在室外的台子上进行。
但最近几天都是要下雨的兆头,台子是临时搭建的,也没有遮雨的装置。
棠宁刚换上舞裙,就听见团长叮嘱说:“到时候可能要下雨,你们量力而行。”
意思是要是到时候雨下的大了,可以临时删掉一些舞蹈动作,免得自己遭罪。
舞蹈组的表演都比较靠后,所以上场前棠宁还裹着件呢绒大衣,搓着冰凉如铁的双手试图让身体暖一暖。
夏桃冻的牙关打颤,过来找棠宁取暖,哑声说:“只求等会儿的舞台上别下雨。”
看的出来,除了寒冷,夏桃还很紧张。
棠宁疏散着她的情绪,俏皮道:“那你要不然念一段佛经求一下?”
夏桃跟她闹了一阵,眼见着自己的出场顺序快到了,深呼吸好几次,做足了心理准备。
好在天色寒冷,但台下对他们表演的反应很热烈。
就像冬日里的焰火,燃烧的旺盛,足以点燃任何人的激情。
到了压轴节目,棠宁脱下外罩的呢绒大衣,身姿袅娜地走上台。
孟亚松带头鼓着掌,还挺兴奋:“棠宁妹妹来了,排场必须得给啊——”
程怀恕撑着手肘,漆黑的眸里像是落了火星子。
她这次的舞台妆容很不一样,不同于以前古典舞舞台的素雅清淡。
为了配合舞蹈意境,眼线勾勒得妖媚,眼尾处还点了颗淡色的小痣。只要一抬眸,那双清凌凌的眼就显得含情脉脉,愈发勾人。
棠宁敛着裙摆,似火烧云的舞裙裁剪合度,掐着一抹盈盈细腰。
《寒依疏影》这首曲子前奏偏激荡,描述的是极其恢弘的画面。
在波澜起伏的乐符里,棠宁已经在台上完成了好几个高难度动作,花样层出不穷,又能保持毫不出错,使得台下的目光始终追随。
曲子中途有个很短的停顿,所有人屏气凝神,下一秒,只见棠宁火红的裙摆纷飞,而整首曲子的氛围也随之推向最高/潮。
她略一咬唇,原本柔媚的气质更甚,像一朵任人采撷的玫瑰。
这是程怀恕第二次这么近距离看她跳舞,只觉得她的每一步都踏在了心尖儿上,足以震荡起经久不息的涟漪。
不知不觉间,他气息略沉,双手交握着,内心可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风平浪静。
临近收尾,原本凝滞的空气突然寒气翻涌,冰如刀刃的暴雨轰然降下,悉数砸落在舞台上。
按照团长的叮嘱,棠宁原本是可以直接做最后的收尾动作,然后下台的。
但是最后的动作不做完,整支舞就缺乏点睛之笔。
棠宁没管耳边的嘈杂,在大雨中坚持跳完了所有的舞蹈动作。
就像一支玫瑰被赋予了生命力,迎着风雨,盛开的更加无畏。
退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