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紧握拳头的手背都冲出血了,柳励寒更是鼻青脸肿。 祝敢果一开始听魏封他欺负路安纯这件事,也是气不打一出来,恨不得弄死柳励寒这猥琐男。 但看到魏封好像真的把他往死里揍,祝敢果也吓了一跳,赶紧将他从柳励寒身上拉开。 “你把人弄残了,你就得进去!” 魏封愤怒地喘息着,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凶光戾气,忍不住还要上前,祝敢果连忙挡住他:“你进去了,小千金得哭成啥样。” 这话有用。 路安纯简直就跟开关似的,分分钟就能让他断电,让他冷静下来。 祝敢果回头踹了柳励寒一脚:“还能动?” 柳励寒擦着嘴角的血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嘴角挂了一丝狞笑—— “你果然不敢报警,只能私下找我泄愤。” 魏封摸出手机,里面有许初茉交代情况的视频,他冷冷道:“如果我高兴,每天都可以来找你泄愤一次,你同样不敢报警。” “魏封,你也知道她爸是怎样一个魔鬼吧。”他用力地咳嗽了起来,啐了一口血,“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把话放在这里,你…你迟早会被她爸弄死。” 说完,他扶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离开。 魏封低头,干燥的薄唇咬了一根烟,手背都磨破皮了。 祝敢果给他递来了火,白雾从他唇边溢出来,一根烟之后,总算稍稍冷静了几分。 “封哥,他是啥意思啊?为啥说小千金他爸要弄死你,她爸不是路霈吗,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啊,慈善企业家。” 魏封鼻息间发出一声轻嘲,简单地说了路安纯和她父亲的关系,祝敢果震惊得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一直以为,路安纯出身良好,家境优渥,千金大小姐一个,没想到她光鲜的表面之下,还有这样恐怖的遭遇。 “你说小千金额头上破相那块疤痕,是她爸搞的啊?” 魏封神情冷峻,沉声道:“她爸打过她很多次,我不知道她身上有多少伤。” “妈耶。” 祝敢果无法想象,就算是老祝对自己这样恨铁不成钢,也从来没有真的对他动过手啊。 “小千金这么乖,她爸怎么下得去手!” 魏封不知道她爸怎么下得去手,但路安纯说过,暴力只是最简单轻松的惩罚罢了,他知道怎样让她陷入痛苦的深渊,折磨她。 祝敢果犹豫地说:“但是封哥啊,这个事,我觉得还是要报警啊,柳励寒那个猥琐男,揍他一顿真的太便宜他了。” 魏封将烟头杵灭在黑沉沉的墙边:“这梁子结下了,我不会放过他。” 皮肉之苦根本算不上什么,他想让欺负她的人付出更惨烈的代价,生不如死。 …… 那段时间,路安纯在家老老实实当了好几天宅女,每天上午在画室练画,下午在花园里种种花、看看书,魏封竟然也一直没有约她,甚至都没怎么给她发消息了。 路安纯骨子里还是有点小傲气,他不找她,她也不会主动。 她给魏然打电话,问候他的学习情况,从魏然那儿旁敲侧击地得知了他哥最近这段时间,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白天当家教给学生补习奥数,晚上就在一家高档台球会所打工,一分钟都没闲着。 虽然很辛苦,但据说赚得还挺多的,第一个学年的大学学费都快让他挣出来了。 听到魏然这样说,路安纯是半点脾气都没有了。 在最需要父母庇护的年纪里,魏封已经能独挡一面地养活自己了,不仅如此,他还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给魏然提供最好的生活。 路安纯有几次明里暗里要给魏然零花钱,明面上他不会多说什么,但一个眼神递过去,魏然哆嗦着压根不敢接。 路安纯骂过魏封,这家伙在她面前倒是乖得很,老婆老婆地叫得很亲热,但他倔强的脾气却丝毫不会改变。 他不接受路安纯任何经济方面的帮衬,他有自己的骄傲。 “姐姐,最近哥在网上给我下载了好多京市的小学入学测试题,我做了几套,错了好多。”魏然丧气地说,“好难哦,我觉得我可能考不进去了,你和我哥真的都要去京市念大学吗。” “你哥过了航大的自主招生,高考发挥应该也不错,百分之九十九,会去的。” “我哥能进航校,可我要是考不进好的小学怎么办?” “没关系啊,你不要担心太多。”路安纯绝对属于无限度宠孩子的那一类家长,安慰魏然道,“考不上超好的公立学校,咱们就念私立,给钱就能进的那种。” “